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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轉念一想,心中那一絲疑慮,卻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他本來懷疑陳小九這廝奸詐狡猾,故布疑陣,引他上鉤,現在來看,這廝對自己拋出去的拉攏之意不屑一顧,足見他沒有與自己修好的意思,也說明了他對自己沒有任何的企圖,不是故意設計、來陷害自己。
想通了這層關節,那點點怒氣,居然消失無蹤了,露出一副莫測高深的表情。
不就是搧了我一個大嘴巴嗎?只要陳小九能圓了我的心愿,便是搧十個嘴巴子,我也心甘情願的認了。
哼……待你給你治好後,我再把你殺了,一切恩怨豈不是都結束了?
曹公公換上了一副笑臉,回身落座,招呼眾人喝酒!
鍾斌見狀,便知道陳小九那廝那真沒來,皮笑肉不笑的假裝關心道:「曹公公,咱們不等等陳公子了?您盛情相邀,陳公子定會欣然而至。」
欣然個屁呀!
曹公公被鍾斌當眾狠狠的打臉,偏生又不能發火,也不能將心中所思所想與任何一人分享,訕訕的辯解道:「陳公子今日有要事在身,不便前來,他是文曲星君臨凡,事情自然多,本公公自然理解。」
這廝,居然為陳小九辯解起來。
鍾斌、孫科、石頭籌三人分別露出了瞠目結舌的神色!
像曹公公這樣高高在上人物,每說出的一句話,都代表著至關重要的態度,剛才看似隨意的為陳小九辯解,實則透漏出的卻是善意的原諒。
難道……風向要變了?
五人雖然舉杯換盞,卻又都各懷心思!
尤其是孫科、石頭籌,對於曹公公的做法,不僅甚感不解,心靈深處更是惶恐不安,請他來赴宴,不來也就罷了,偏偏曹公公居然主動為他說好話,這根本不符合他睚眥必報的本性呀。
難道曹公公,被黃口小兒灌了**湯?
酒宴間,孫科、石頭籌喝得味同嚼蠟、強顏歡笑;鍾斌雖然滿腹疑慮,但看著兩人心事重重的模樣,居然從骨子散發出了一種興奮,連幹了幾大杯。
孫科、鍾斌等人先後告辭,唯有石頭籌賴著不走,眼珠轉了幾轉,小心翼翼道:「義父,您請陳小九赴宴,這廝居然敢不來,分明是不給您老的面子,如此囂張跋扈之人,應該給他點厲害,讓他嘗嘗您老雷霆一怒的威嚴。」
曹公公道:「陳公子不是有事在身嗎?乾爹身居高位,怎麼能與生一般見識?」
「可是……」石頭籌還要再說……
曹公公面色一沉,哼了一聲:「沒點度量,怎麼做大事?」說罷,在眾多紫禁衛的拱衛下,拂袖而去。
石頭籌望著曹公公佝僂的背影,心中卻不知小肚雞腸的他怎麼就能容忍陳小九如此那大呢?哼……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光yin冉冉,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期間,陳小九神奇的嫁接之術,愈演愈烈,曹公公也派康鐵每天邀請陳小九一次,可是這廝根本不買曹公公的帳。
要麼身有要事,分身乏術;要麼跑肚拉稀,身子不適,百般推脫,找出各種理由,拒絕曹公公的好意。
可越是如此,曹太監卻越發肯定,這並非陳小九故意散播的yin謀,並且如此拿大,極有可能身負絕學,也未可知。
第四日、傍晚時分!
曹公公終於忍受不了對陳小九的『單相思』帶領著一眾紫禁衛,浩浩蕩蕩的直奔陳小九的小屋而去。
一路上引來無數人側目,這老太監興師動眾,到底要去哪裡?
最後才發現,老太監的轎子居然在陳小九的門口放下了,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老太監是來與文曲星君相會了。
一時間,各種版本的謠言又開始漫天的亂飛。
曹公公有求於陳小九,自然做出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心想著憑藉自己富貴之軀,親自前來,難道還不能不識時務的將我拒之萬里嗎?
他一副求賢若渴的模樣,坐在轎子之中,並沒有進去,招呼康鐵前去通報。
康鐵一進去後,就發現陳小九又坐在竹椅上,悠閒的喝茶!每次前來,這廝都是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真恨不得上前將他捶個半死!
「陳公子,你到底給曹公公灌了什麼迷幻藥?不僅連著派了來了四回,現在更加不得了了,這老太監正親自的站在門外,恭候您的大駕呢!」
「老太監果然來了?」
陳小九霍然站起,一雙眼眸中射出欣喜的光芒,拖了四五天的時間,這老鳥終於是等不及了。
「那是自然!」康鐵連連催促:「你葫蘆里賣得到底是什麼藥?現在他親自前來,還是與我一同去見他!不然,老太監雷霆一怒,派上五百紫禁衛,把你這小屋夷為平地,也是有可能的!」
「不忙!不忙!」陳小九又重新坐下,微笑道:「這次我還是不能見他,待我修一封,你替我送給他看!」
曹公公等得不耐煩,眼睜睜的望著大門,心中居然忐忑不安。
忽見康鐵從裡面走了出來,急聲問道:「怎麼?陳公子可在家中?」
康鐵苦著臉道:「在是在,不過他正在於幾個女子嬉戲,無暇與您見面……不過……」
「什麼,真是豈有此理!」曹公公臉色鐵青,大怒道:「孩兒們聽著嗎,一會衝進去,給我將這裡夷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