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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的工夫,便有許多人前來打趣、問詢,都十分肯定陳小九能成事!
一上午的時間,這個事跡、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王啟年得知了這個消息,鼻子鬥氣歪了,拿著一根擀麵杖,氣沖沖的趕了來,衝著王東海怒吼道:「逆子,你個缺心眼兒的玩意,就不能不給我丟人現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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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二章 殘缺才是美!
王啟年事業有成,是個超級有才的經紀人、高管,家中有錢,比那些大財團不足,除了那些個大財團,還有幾人能有他富裕呢?
但是他的家庭應該算是極其不幸福的,妻子得了早年就得了寒雪症,臥龍在床,不能動彈,還需要人照料。
正因為得了寒血症,不能再生育,膝下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
這也導致了他對這個兒子過分的溺愛。
雖然這個兒子愚鈍不堪,但是只要有要求,他這個當爹的一定為其辦到,絕對不皺眉頭。
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生平最大的願望就是想拜崔遠山為師父!這個王啟年並不反對,崔遠山德高望重,名門大儒。
若是能拜崔遠山為師父,則可光耀門楣。
無論怎麼說,這都是求上進的表現,萬萬不能打擾兒子。
可是,無論自己託了多少人,彎門盜洞用了多少關係,也沒有打動崔遠山的心,這也就意味著兒子的美好願望成了鏡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及。
這麼多年來,他早已經接受了這個殘酷的事實!儘管其實在骨子裡,他的賊心未死,還有那麼一點點小火苗。
但是,就是今天,他卻聽到了一個十分驚詫的消息,杭州城有鼻子、有眼兒的已經傳開了,說是王東海拜師有望,因為有了神奇的陳公子為其出謀劃策。
所謂的神奇的陳公子,就是大名鼎鼎、蠻不講理的陳小九了?
王啟年一聽到這個消息,不禁怒意沖天,心中很自然的認為,這是陳小九使的圈套、在故意折磨他們父子倆啊。
陳小九是什麼人?說得直白點,就是自己目前最大的敵人。
正對著萬春堂,開了那麼一座大藥堂,不是正給自己上眼兒藥嗎?他詭異狡詐,使出計策折磨自己的兒子,讓自己出醜,擾亂自己的心境,也是極有可能的。
哎……偏生自己的兒子缺那麼一點心眼兒,一條道走到黑,還真的相信了陳小九,家門不幸呀!
王啟年一路打聽,來到崔家門前,卻看到崔家門口圍了一堆人,正在竊竊私語,擠進去一看,卻是王東海正跪在那裡虔誠的磕頭。
這下心中更是火冒三丈,掄起擀麵杖,在王東海後背上敲了一棍子,鬍子都快氣得敲到天上去了,「畜生,你丟人丟到崔家來了,還老老實實的給人跪著磕頭,你傻了嗎?趕緊跟我回家,你爹我丟不起人。」
「爹!你別拉我!」王東海跪在那裡,倔強的像頭驢,甩著袖子道:「我要拜崔大家為師,爹攔著我乾乾什麼?」
王啟年拉不動王東海,氣得直拍大腿:「你這個畜生啊,那是陳小九再耍你呀!他怎麼還那麼好心,平白無故的幫你的大忙呢?」
王東海傻愣愣道:「怎麼沒交情,我們一起喝過酒的,陳公子親口對我說的,只要我老老實實在這裡跪著,崔大家一定會收我做學生的,我不怕,我就要跪著。」
王啟年氣得差點背過氣去:這個逆子,不僅犟的像頭驢,蠢得也像頭驢,自己這麼聰明,怎麼就生出這麼個四六不上線的玩意呢?
正在唉聲嘆氣的時候,卻聽著眾人指手畫腳、議論紛紛起來,鍾越已經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他笑著對王啟年道:「王掌柜,您嘆氣什麼?說句不該說的話,你雖然自詡聰明,但識人之明,卻遠遠趕不上令公子。」
王啟年當然識得杭州第一太子爺鍾越,與這傢伙說話,還是要收斂一些的,他收復了一下心情,朗聲道:「鍾公子,您何出此言,莫不是也要來消遣我的?」
鍾越笑了笑道:「王掌柜,您可能不太曉得陳小九的名聲,他急公好義,鋤強扶弱,杭州婦孺皆知;聰明智慧,詩詞歌賦、琴棋畫,那個敢不服?」
崔州平也從人群中走出來,點點頭道:「陳公子的才學,品德,我崔州平是萬般敬仰的。」眾位圍觀的讀人聞言,也紛紛點頭,讚揚陳小九的才學與品質。
王啟年見崔遠山的兒子崔州平都這樣推崇陳小九,那這廝一定是有真本事的了!又哼道:「陳公子那麼有才學,吃飽了沒事撐的?為什麼要來消遣我們父子二人?我兒子駑鈍不明。真相,難道我還不明白嗎?」
鍾越笑了笑:「陳公子向來說話算話,他說能做到的事情,便一定能做到,還沒有說過一句虛言、妄言呢。」
王東海跪在地上,瞪著牛眼,直通通道:「爹,你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陳公子答應我了,一定就會幫忙的,您老就不要管了。」
「放屁!敢說你爹是小人,你這個逆子,我白養你了。」
王啟年氣呼呼的哼了一聲,拿著棒子,衝著王東海的屁股打了一棍子,怒道:「孽畜,快跟我回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王東海一動不動,眾人開始低聲嘲諷。
鍾越冷著臉道:「王掌柜,你兒子說的沒錯,你的眼光,比你兒子差的太多了。」頓了一下又道:「王大家,你可敢跟我打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