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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武向蘇青看了幾眼,笑了:「你到是個人才,真能腳踏實地,虛心受教,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這一句話把蘇青鬧得大紅臉,頗為害羞。
房齡說道:「有我為你們做主,你們還擔心被人家欺負嗎?」
蘇青又道:「非是我不相信房相國,而是我不相信大燕朝廷真的會饒過我們,我們都知道,現在的大燕朝廷,是小皇帝和興國公說了算,只要他們不放過我們這些降臣,我們除了死,還有何出路?」
「對啊,若要招安,除非有皇帝的聖旨、興國公的手諭,不然,我們絕不會甘心投降!」狄仁恆、霍梅中終於反應過來,居然出奇的強硬。
「蘇青,你小子有些道行啊!」
馬武哈哈大笑,看著蘇青又多了幾分喜歡,指著身旁那位帶著人皮面具的瘦高老者,若有深意道:「你可知道他是何人?」
蘇青三人眼神猶疑,問道:「是……是誰?」
「我是司禮監掌印南如海!」
南公公內力精湛,頭劇烈晃動三下,那張人皮面具便掉在地上,露出那張清瘦而又威嚴的臉來。
南公公?居然是司禮監掌印南公公?
蘇青三人俱都望向南公公,心中震撼不已,他們都猜到這位帶著人皮面具,與房齡平起平坐的人絕非凡庸,但也沒想到他就是大燕最有權勢的第一大太監。
司禮監掌印掌管著皇宮中的一切事物,出行各地,代表著就是皇上的威嚴,豈能不讓人敬重?
狄仁恆是見過南公公的畫像的,對他的身份並無懷疑,急忙向南公公作揖。
「咱家不需要這般虛偽的客套!」
南公公板著臉,不路半點笑容,忽然從衣衫中拿出聖旨,大喝道:「狄仁恆、霍梅,蘇青,還不快快接旨?」
他這一聲怒喝亂來得突兀,又用上了渾厚的內功,攝人心魄,連蘇青都腦中一窒,渾渾噩噩的下跪,更別提手無縛雞之力的狄仁恆、霍梅了,兩人像是兩攤肉,趴在地上,掙扎不起來。
南公公高聲念著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行事素以慈悲為懷,絕不妄殺無辜,以狄仁恆、霍梅、蘇青為首的福建屬臣,保守逆賊吳元脅迫、蒙蔽,萬不得已,只能身在福建,心在大燕。」
「現如今,逆賊吳元已死,朕體諒狄仁恆、霍梅、蘇青等飽受脅迫、蒙蔽之臣的拳拳赤誠之心,特招諸位臣子回京受賞,共享福貴,欽此!」
蘇青三人雖然跪地不起,但耳朵支愣的老高,將聖旨的內容一字不落的聽在耳中,心中大喜。
狄仁恆掙扎著跪好,接過南公公遞過來的聖旨,仔細檢查著上面的大印,興奮的點頭,「真的,是真的!」
霍梅激動的摸著聖旨,「有了皇上的聖旨,咱們就不怕被清算了!」
蘇青頭腦卻更加清晰,警覺的看著南公公,「興國公可有手諭?」
「好心計!」南公公從袖子中拿出一道密封書信,遞給蘇青,卻又回眸對馬武說道:「此子絕不尋常!」
蘇青打開文書,狄仁恆、霍梅也都湊過來,但見書信很簡單,寫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落款處:九爺!
字跡龍飛鳳舞,氣勢駭人,一望就猜到是陳小九的親筆信。
蘇青、狄仁恆、霍梅三人心在再無存疑,起身向房齡、馬武、南公公作揖,齊聲道:「我等願意受降!」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寡婦計
房齡等人大功告成,喜不自勝,急忙上前將蘇青等三人扶起,拍著他們的肩膀,安慰道:「以後咱們同殿為臣,不要那麼生分!」
馬武卻對蘇青情有獨鍾,指著他的鼻子,笑罵道:「你小子腦子夠用,以後還在我帳下聽令,虧待不了你!」
蘇青大喜,急忙單獨向馬武單膝跪地,宣誓效忠。請使用訪問本站。
幾人確定了大的方向,心中大石頭落了地,狄仁恆沉吟一下,對房齡說道:「敢問房相國,我們受降之後,還有什麼需要做的嗎?」
房齡若有深意道:「你們能做什麼,那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
狄仁恆眯著眼睛,問道:「房相國此言怎講?」
房齡道:「你們受降,只是不與朝廷為敵,但寸功未立,就算遷徙京城,也能做個福貴大員,想要更進一步,執掌重拳,則難如登天,所為無功不受祿,就是這個道理!但是……假若你們能為朝廷立功的話,那你們的前途可就無限光明,飛黃騰達,近在眼前!」
霍梅眸子中精光四射,催促道:「何為立功?請房相國指點迷境。」
房齡道:「你們若能說服岩都將臣受降,此為一功,若能聯合將臣,同仇敵愾,圍攻吳桐王府,此乃二功,哼……假若你們能殺入王府,取吳桐首級,囚禁王府諸妃,此為三功,哈哈……由此三功在身,何愁皇上不能重用?」
蘇青、狄仁恆、霍梅三人聞言,面面相覷,眉頭緊蹙,心中海浪一般翻湧。
看著蘇青三人的臉色,房齡忽然輕鬆的笑了,「當然了,你們若是真求上進,可以一試,假若自恃人脈低微,實力不濟,還是不要冒風險了,只要能籠絡一部分人心,然後打開城門,任我鐵甲營進城平叛,就算你們表現出誠意了。」
狄仁恆三人嘁嘁喳喳的小聲議論片刻,最後狄仁恆再次問道:「房先生,我們若能完成三個功勞,可真能在您的提攜下飛黃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