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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都無心感受那火辣辣的疼痛,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瞧著面前中原女子的眉毛、眼睛,瓊鼻,以及那張誘人的臉型,忽然間恍然大悟,驚愕道:「原來你就是風箏?你……你騙得我好苦……」
啪啪啪啪……
風箏一頓大嘴巴子扇過去,只把熊都打得頭破血流,狠呆呆道:「你還知道是我?你口口聲聲說我賤女人,這輩子我就沒有被人這般侮辱過,熊都,你敢辱罵我,我豈能放過你?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到我。」
風箏打得興起,又論起鞭子,對著熊都狠狠的抽打過去,方才凝固的血又湧出來,大腿傷痕累累,悽慘無比。
「公主,您……您別打,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這麼追您,更不該辱罵您,都是我不好……」
熊都一味的求饒,得知了風箏的身份,更不敢大吼大叫,因為他知道風箏的脾氣,發起性子來,絕對敢殺了自己。
風箏抽打得累了,掐著腰,指著熊都,怒其不爭的啐道:「你辱我,我還可以忍受,可是,你有什麼權利妄殺這些中原商人?你傻了嗎?沒有這些商人,你吃什麼?天天吃牛羊肉嗎?你穿什麼?整日穿生硬的牛皮嗎?你不吃米麵嗎?你不穿棉布,穿絲綢嗎?桌椅板凳等等生活用品從哪裡來?」
「金木大汗、多格,甚至於你的老子左賢王,三令五申,不許為難中原經商之人,可是你卻囂張跋扈,肆意胡為,草菅人命,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一想,為難這些中原商人,不就等於為難咱們自己嗎?我真想殺了你,你有什麼資格配做王爺?你這個弱智,連普通的牧民都不如。」
風箏說到氣人的地方,對著熊都又是一陣的毆打。
熊都手腳都被幫著,動彈不得,只能低聲求饒,「公主,我錯了,我一時衝動,做出了錯事,我認罪,等回到蘇台,我一定向金木大汗請罪,我甘願受罰,也甘願被免去王爺的襲爵。」
風箏冷冷道:「就這麼多?」
熊都看著風箏那冷然的目光,一字一頓道:「就這麼多?」
「還……還有什麼?」熊都愣住了,完全不懂得風箏在想什麼。
風箏啐道:「你這樣愚昧無知,蠢笨至極的小人,憑什麼娶我?」隨後,手中加力,劍刃在熊都的脖子上滑出血痕來。
熊都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麼,連聲道:「別,我知道錯了,我不再糾纏你了,我這次回去,就向父王和大汗明說,我悔婚了,我不敢再打公主的主意。」
風箏哼道:「你是個小人,空口無憑,我怎麼可能信你?誰知道你會不會反悔?」
熊都連忙說道:「紙!在我衣衫中有紙,我給公主寫血書。」
「紙?虧你還知道紙可以用來寫字。」
風箏怒喝:「你難道不知道,紙也是從中原販運過來的,你殺掉了中原商人,卻上哪裡弄紙去?」
熊都哪裡敢辯白,糯糯的不敢應答。
風箏去亂翻熊都的衣裳,將紙找出來,扔到熊都面前,揮劍將手上的繩子給他割斷,又在他的指尖兒劃出口子,說道:「立刻給我寫血書,膽敢玩半點花招兒,我立刻取了你的狗命。」
熊都心中恨死了風箏,但又怎麼敢違背?心有不甘的寫起了血書。
他寫著血書,眼睛向前一掃,卻發現了那一截蠟燭。
——那是他老子送給他的烈性催。情藥,只要聞上一陣,不管男女,俱都會化作花痴,心慌意亂,酸軟無力。
熊都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寫好了血書,熊都掙扎著起身,將書信交給風箏去看,蹦蹦跳跳的經過油燈之時,身子一歪,居然將黃油弄撒,燈芯熄滅,帳篷中陷入黑暗。
「不許動,敢耍花招!」
風箏反應神速,利劍準確無誤的橫在了熊都的脖子上。
「哎,公主饒命。」
熊都立刻求饒:「我不是故意的,是我身上有傷,腿又被綁著,不小心才碰翻了油燈,都是我不好,我該死!」
風箏喝道:「你不許動,我去點油燈。」她忙活了一陣,回身抽了熊都一鞭子,嗔道:「你這個該死的東西,黃油沒有了,要不要把你點了天燈照亮?」
「別,公主息怒!」
熊都心中笑開了花,臉上卻很委屈的說道:「公主,我衣服兜里有蠟燭,你點上蠟燭就好了。」
風箏去摸了一下,果然有蠟燭,用火摺子點著,屋中重新亮起了燭光。
看著熊都那張委屈而又隱約泛著壞笑的臉,紛爭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冷冷道:「你笑什麼?你在使詐。」
熊都連忙搖頭,「我都被公主捆成這樣子了,還如何使詐,公主,您先看我的血書,寫的不好,我再重寫,您靠蠟燭近點,我寫字草,怕您看不清楚。」他還『好心好意』的提醒風箏。
風箏哪裡會知道蠟燭中暗藏玄機?看著熊都的字寫的極為不工整,罵道:「都說字如其人,看你的字寫的又丑又草,就知道你這人的人品該有多麼的低劣和齷齪。」她看不清楚,只好湊近了蠟燭去看。
蠟燭灼灼燃燒,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香氣,將風箏的那一張嬌臉映襯的嬌艷無比,她的呼吸也在潛移默化中變得急促起來。
熊都看著風箏那嬌媚萬端的模樣,真想立刻去將她扒光了,然後騎在身下狠狠的蹂躪,但是,在風箏沒有被蠟燭降服之前,自己膽敢輕舉妄動,那就是自尋死路,心中卻不斷的祈禱著:快發情!快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