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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言,不由得嗤之以鼻,可是陳小九偏偏大贏特贏,真讓人匪夷所思。
石頭籌看著陳小九的手法,又分析他張狂的話語,暗中向吳安使了個眼色。
吳安會意,又輸了一萬兩銀子,氣惱狠狠拍著桌子:「不比了!不比了,今個我氣不順,運氣不不好,可不是我手藝不精。」
陳小九笑道:「今個你運氣不好?哼……你居然不服我?好,我在給你一次機會,你明日可敢與我比試嗎?」
「有何不敢?」吳安貌似很激動,蹭的一下竄到了桌子上,叫囂道:「你若有膽識,可敢與我賭一場超大的賭注?」
「有何不敢?」陳小九一臉憤慨的拍著桌子,心中卻笑得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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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二章 挑逗一下
石頭籌見陳小九衝動之時脫口答應,心中倍加喜悅,忙著向吳安拼命的使眼色,催促他抖出致命的包袱。
吳安收到石頭籌的信號,狠狠地拍著桌子,咬牙切齒道:「陳公子,也就是說說大話,賭得大了,諒你也沒那膽色。」
陳小九正在興頭上,被擠兌的面紅耳赤,渾身顫抖:「歹!姓吳的,你說賭什麼?我奉陪到底。」他一生氣,居然連「公子」兩字都省略了。
吳安指著陳小九,朗聲道:「我用石公子的如意賭坊做賭注,你用你的漕運做賭注,咱們局分輸贏,你敢不敢?」
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賭注下的也太大了?哪裡是賭博?這分明是在玩命嗎?
石頭籌眼眸一眨不眨的緊緊盯著陳小九看,這傢伙奸詐狡猾,不得不防,他要通過陳小九的反應與臉色來決定事情的發展。
可千萬不能在著了這小子的道。
「你……你說什麼?」陳小九愣住了,情不自禁向後退了一步,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隱藏在袖子中的臂膀微微顫抖,半響過去,才傻愣楞道:「賭……賭這麼大?」
石頭籌見到陳小九這副模樣,方才確定陳小九並非有意布置陷阱,讓他鑽進去,看來自己這招棋確實打了陳小九一個措手不及。
他也連忙出口相激道:「陳公子做事向來雷厲風行,絕不會後退,怎麼今日反倒婆婆媽媽起來了?剛才那股乘勝追擊的勁頭哪裡去了?」
吳安也怒吼道:「誰他娘的後退一步,誰就是縮頭烏龜,狗。娘養的。」
所有人都沸騰了,那些賭徒被激起了萬丈雄心,振臂高呼:「賭!賭!賭……」
陳小九面色漲紅,雙臂緊張的直打顫,被轟隆隆的吼聲震得頭皮發麻,又迎上石頭籌那雙銳利的雙眸,忽然狠狠的拍著桌子,怒吼道:「賭就賭!怕死不是男人,來,咱們簽字畫押,誰縮頭,誰就是烏龜。」言語之中,很是憤慨。
石頭籌大喜過望,這廝千年不倒,卻被自己一招制敵,真他娘的爽啊!
吳安見狀,忙不得的拿過宣紙,寫好了文,按手印畫押。
陳小九貌似憤慨的看了一遍,對石頭籌道:「既然抵押的是石公子的賭場嗎,石公子應該也畫押才是,不然,我可不干。」
石頭籌本想僥倖逃過畫押這一關,沒想到陳小九這廝再盛怒之下依然這麼仔細,心想著這回自己的穩cāo勝券,還有什麼不敢畫押的。
冷笑了一聲,伸手畫押,似乎已經死吃了陳小九這條大肥魚。
陳小九仍然不放心,又對振臂高呼的那些賭徒道:「諸位兄弟,你們選出十人、畫押,為我與吳公子、石公子坐鎮。」
這些賭徒眼冒金星,已經被氣憤烘托得激動莫名,十幾個賭徒爭搶著畫押。
最後才輪到陳小九。
潘祥按住陳小九的手臂,告誡道:「小九,漕運不可丟,為以防萬一,不如抵押這潘氏賭坊,反正這裡也有你的份子。」
陳小九滿意的看著潘祥,小聲道:「潘兄有這番話,足以證明你我知心,是真正的朋友。」
他沒有在猶豫,在兩份文上都按上手印,一份交還給吳安,咬牙切齒道:「明日,你便乖乖的來受死。」
石頭籌急忙趕過來,將文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待看到陳小九的簽名與手印時,一張滿是yin霾的臉頰,露出了雨後彩虹般的神采,一時間,感覺到那藏著一座金山的碼頭,就真的要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陳公子好膽識,勝負之數,明日必見分曉!」石頭籌隱藏著自己興奮地心情,儒雅的向眾人拱手,隨後得意洋洋而去。
眾賭徒被陳小九與吳安人命關天的賭約、弄得激動不已,再也沒有了小賭怡情的心思,一個個都散去了,偌大的賭場只剩下稀稀落落幾個潘家的打手與小廝。
潘祥怔怔的看著那份賭約,心中卻不明白陳小九的自信從何而來,不過他對陳小九已經佩服到一塌糊塗的地步。
即使陳小九吹牛皮、說他可以捅破天,潘祥都是從心裡萬分相信的。
抬頭一望,卻見陳小九背著小手,悠哉悠哉的上樓去了,潘祥道:「小九幹什麼去?」
陳小九指了指伊藤雪子休息的閨房,擠眉弄眼道:「身心疲憊,聆聽雪子小姐琴技,明日必會有好運臨身。」
走了幾步,又緊張的回頭囑咐道:「一會兒單兒追來,你可別泄露了我的底細。」
潘祥自然知道陳小九與伊藤雪子關係不一般,但是卻不知道倆人到了什麼程度,一起睡覺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