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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玉一邊倒的屠戮,已經讓他從骨子產生了懼意,此時,他哪裡還敢有不服的心思?
卡巴眼中含著屈辱的淚,拖著斷裂的雙腿,遙遙向高台上的老皇帝叩頭,哀聲道:「卡巴拜見大燕皇帝!卡巴拜見大燕皇帝……」
連著說了幾遍,氣血翻湧,急火攻心,暈倒在校場之中。
「好!好!好!」老皇帝激動得渾身顫抖,望著這幾乎一面倒的屠戮,心中振奮莫名——自從戰神花無意消失而去,大燕從未有如此強盛之軍威!
而今日,花無意之女花如玉卻子承父業,以女兒之身,立刻三方精兵,這份殊榮,誰能比之?
心神波動之下,不由得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小九在旁邊看著,忙著上前來關心一下。
「無妨!無妨!」老皇帝喘了一口氣,朗聲道:「花元帥聽封!」
花如玉心神凜然,單膝跪地:「末將在!」
老皇帝道:「花元帥統兵有方,面對三方強敵,能以弱勝強,全軍殲之,雄展大燕之軍威,堪為三軍之楷模,之表率,且暮平殺賊有功,造福一方,特晉升為鎮國大將軍,一統大燕之雄兵!旗下將領,按功勳封級受賞!望花將軍雄風再起,殺敵立功!
此刻,花如玉眼中雖然沒有淚水,但心中卻已經泛濫成災!
袁卓建嚇得渾身一哆嗦!
他的級別是威武大驚軍,比振國大將軍低了一個級別,在振國大將軍缺失的情況下,袁卓建就是軍銜最高的將領。
但是現在花如玉居然被封為鎮國大將軍,軍銜已經比自己還高上一頭,那自己的權利還能有保障嗎?
袁卓建硬著頭皮,進言道:「皇上,花將軍還年輕,從軍經驗淺薄,資歷輕微,如此晉升,我……我不服!」
「哦?你不服?」
陳小九走了過來,直勾勾盯著袁卓建,冷笑道:「袁將軍經驗深厚、資歷精深,卻為何一敗塗地,屁滾尿流?」
「這……這個……」袁卓建訕訕道:「是我一時失察!」
「一時失察?」陳小九指著校場外面那三方精兵,笑道:「方式使者還尚存精兵,請袁將軍即刻一戰,有了前車之鑑,當可以一雪前恥,再也不用以『失察』來搪塞了吧?」
「這……這個……」袁卓建哪裡想到陳小九會如此yin損?將他給一下子將在那裡,進退不得?
「袁將軍,您猶豫什麼?您倒是去啊!」陳小九不斷催促。
老皇帝也異常惱火,冷笑道:「袁將軍,陳愛卿給了你機會,你怎麼不珍惜?你速去!」若不是老皇帝顧忌著朝廷大局,殺了袁卓建的心思都有,又豈能叫他舒服?
此時,便是借給袁卓建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下場比試,忽然蹙眉道:「哎喲……皇上,臣忽然頭痛的厲害,頭瘋病又犯了,皇上,臣站不住了……」說話間,就倚靠在椅子上裝病不起來。
滿朝文武,盡皆忍不住笑,袁卓建有頭瘋病,朝臣皆知——但凡他遇到難處,頭瘋病是必范的。
陳小九趁機向老皇帝進言道:「皇上,袁將軍想來是受了驚嚇,身體不適,才犯了頭瘋病,既然如此,是不是應該袁將軍休息一段時間,以彰顯皇上寬懷體己的豁達胸襟?」
老皇帝瞬間明白了陳小九的心思,這倒是消弱袁卓建軍權的好時機啊!
「陳愛卿所言有理,袁將軍身體不適,帶兵打仗,以至於犯了頭瘋病,這是朕的過錯,對待老臣,朕絕不能馬虎大意,也罷!朕准了,讓袁將軍養病三月!這三月之中,由花將軍與二皇子暫代軍務。」
袁卓建後悔到了骨子裡,這一裝病,自己的軍權可有沒有了啊,三個月,誰知道三個月中會發生多少離奇的事情。
依照陳小九、花如玉、二皇子、葉吟風等人的手段,自己還哪裡有重張兵權的機會?
失策!失策啊!
可是,他現在卻不敢醒來,那樣陳小九會逼著自己下場比試,自己死的會更慘。
左右為難之際,只好繼續裝病,任由親兵將自己攙扶下去,等著以後再與蕭丞相商量對敵之策!
蕭丞相哪裡甘心兵權就這麼旁落他人?沉吟半響,才道:「皇上,兵者,乃國之利器,為將之道,當慎重行事,花如玉一介女流,如此晉升,豈不是有悖常理?」
陳小九道:「以千人之數,以可以忽略傷亡之兵,全殲三方敵軍,這本就是有悖常理之事,就算有悖升遷之理,在如此奇功面前,有何不可?」
「花將軍雖然是一介女流,卻英姿勃發,以柔弱之姿,挺起大燕半壁江山,蕭丞相你若能在大燕朝廷中找出一員敢與花將軍直面相爭的將軍,並且戰勝花將軍,我便順了蕭丞相的心意。」
蕭丞相一下子便被將在了那裡:看花如玉那勇猛的樣子,滿朝兒郎,誰敢與之爭鋒啊?
他悵然嘆氣,側步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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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校場風波,以令人膽寒的戰績落幕。
花如玉的完勝,讓突厥、倭國、小王爺、安南國四方使者心中震撼,再也生不起那恃強凌弱之心。
卡巴、吳桐、平川紀夫回到驛館,俱都悶悶不樂,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們現在不是道花如玉那黑黝黝的武器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怎麼會那麼厲害?
卡巴、吳桐尤其感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