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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九一發狠,捂著大頭兵的嘴巴,手掌用力一捏,就將大頭兵的兩個手腕活生生的捏碎了。
聽著那骨頭碎裂的咯咯響聲,加之通入骨髓的痛處,大頭兵想暈死都難,晃動著臉頰,忍受劇痛。
「告訴我糧倉在哪裡,我一定饒你一條性命,說到做到。」陳小九逼問道。
那大頭兵眼淚刷刷的流下來,卻又搖了搖頭,「這裡真的只是嫣然的行宮,我……我沒有說謊。」
完了!
陳小九不由得陷入了困境——他看得出來,大頭兵確實不知道此處是個糧倉。
毒皇等人先陷入了深深的焦慮,眼神中均閃現無助之色。
此刻,前院的喊殺聲愈發猙獰,女子的驚叫聲與男子雄壯的喊殺聲焦灼在一起。
顯然,戰鬥已經白熱化。
邪月教眾不知道會死了多少,直把春雪四位姐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
難道是房齡在騙人?
不可能啊,房齡所知,應該是最高級的機密,斷不會胡亂標註。
啊!我明白了……
陳小九瞬間恍然大悟,隱匿糧倉這種最高級的機密,房齡會知道,但是一個小小的大頭兵怎麼會知道呢?
想通了這點,陳小九急忙追問那大頭兵,道:「我再問你,平日你們圍著什麼地方巡邏?後院中有沒有禁區?說得好,你依然有活命的機會。」
「禁區?」
大頭兵匆忙點頭,望向左側,戰戰兢兢道:「前行二百丈有一片樹林,那個地方我們從來沒有進去過,違令者斬,不知道是不是爺爺要尋找的地方?我……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那有巡邏的人嗎?」陳小九又問道。
大頭兵道:「偶爾有,偶爾沒有,兄弟中有見過的,但是我卻沒見過……」
陳小九再也不敢耽擱時間,也說話算話,一掌砍在他脖子處,讓他如願以償的暈死過去。
毒皇、扈三娘等人一行如非飛,直奔那一片樹林。
這片樹林占地甚廣,一眼望去,占地足有四畝,鬱鬱蔥蔥倒是茂盛。
陳小九等八人穿著那些士兵的衣服,看起來倒像是巡邏的士兵,瞄準一條小路,竄入林中。
行走數十步,嗖嗖嗖一陣亂箭射來。
陳小九等人急忙躲閃,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來,「林中禁地,閒人莫入,違令者斬。」
陳小九眼珠一轉,忙生硬道:「哼!我們哪裡是閒人?事發緊急,我們是奉了定南王的性命前來守衛糧倉的,你們凶什麼凶?再敢胡亂放箭,小心我們狀告定南王治你的罪治你的罪,一幫酒囊飯袋。」
「咦?你們知道這裡是糧倉?」
那一行二十幾個巡邏士兵不由得放下心來,要知道,尋常人等雖然知道這裡是禁區,但是斷然不會知道這裡糧倉的真正所在。
陳小九見已經這二十幾個士兵信以為真,冷哼道:「你們傻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前來查看令牌,哼……前院有刺客鬧事,要小心嚴加防範,王爺要咱們商議個對策出來,萬不能掉以輕心。」
陳小九語氣極沖,可越是沖,這幫士兵就越是相信。
二十幾個士兵心中氣憤,冷著臉趕過來,就要驗證陳小九等人的令牌。
陳小九遂然發難,軒轅劍光芒一閃,一顆人頭從身體上分離,獻血瞬間迸射出來。
「不好!中計了……」
二十幾個士兵狂喊,離得這麼近,弩箭已經不管用了,他們抽出兵器yu要搏殺。
而且這些士兵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戰鬥力極為強悍,且攻守有度,似乎組成了一個陣勢。
但這些表皮的東西,看在毒皇等人眼中,卻甚為滑稽。
毒皇柔腰一擰,魅資閃爍,已然衝進了士兵之間,寶劍舞起,獻血飛灑。
陣勢瞬間殘破,陳小九一行人衝進去,一團劍芒閃過,二十幾個士兵無一活口。
這邊的動靜太大,驚動了隱匿此處的大隊人馬,正面居然湧出來三十幾位番僧,一個個面目猙獰,揮舞著伏魔杖,兇狠的殺來。
又見番僧!
扈三娘道:「小九,你速帶著春夏秋冬四姐妹行動,我、毒皇、雪子三人擋住這些番僧。」
「乾娘保重。」
關鍵時刻,不得拖延,陳小九與春夏秋冬四姐妹將火油全部拿在手中,從側面向叢林深處湧進去。
直到走入叢林深處,湧出一片巨大的空曠之地,入眼處,正中間成片的土坯房,規模宏大,足有二十幾排。
是糧倉!
陳小九與春夏秋冬四位姑娘拿著火油,分別行動,圍著房頂、房檐、窗戶、松門潑上火油,掏出火摺子點上火。
火油遇到火情,騰騰的燃燒起來。
火借風勢,沖天而起,伴隨著滾滾濃煙,即便是遠在十里之外,也知道這裡發生了火情。
那二十幾個番僧甚是厲害,甚至比那十番僧還厲害許多,沒有了陳小九相助,雪子並不敢胡亂施用幻術,被二十幾個番僧圍上來,越來越被動,在也堅持不了多久。
哪裡想到火光沖天而起,迅速瀰漫整片樹林,只把二十幾個番僧嚇得駭然變色。
他們再也不忙著與毒皇交手,慌裡慌張的去救火。
可是看到眼前的恐怖一幕,就知道二十幾人根本救不了火,急的禿頭上冒出滾滾含住,扯著脖子大喊道:「糧倉失火了,救火啊,馬將軍,糧倉失火了,救火啊,糧倉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