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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冰聽完韓墨荀的一番義正言辭的教訓,向韓墨荀道:「晚生受教了!」回過頭來,繼續與孔儀秦談天說地,好不快樂!
韓墨荀見到陳冰這般姿態,氣得更是不輕,宛如吃了顆蒼蠅般難受。「你受教個屁呀!這是我受教才對,剛才我說的話全成放屁了,奶奶的,放個屁還有個響呢,我這個屁連響都沒響,還是個啞屁!」
韓墨荀原本想著這小子聽了自己的教訓後能收斂一點,做出受教的樣子,也算對自己的尊重,沒想到在陳冰眼裡仿佛沒有他這個人似地,一時間愣在那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有心再教訓幾句,又怕這小子臉皮太厚,練太極裝沒聽見似的頂回來,氣氛會更覺尷尬,想著自己好歹才高八斗,門生成群,竟然被這小子當成空氣一樣冷落,心中一股怒氣已然上涌,他媽的,機智詭辯本老夫子不如你,詩詞文章我還會怕了你?
他隨手拿過剛剛寫成的上半闕詩詞,信步走到陳冰面前笑道:「剛才聽公子一番言語,想來是有一番才情的,老夫歡喜得緊,剛好我閒來無事,做了半闋詩詞,見公子如此閒情雅致,不妨來續寫一番,也讓朱家眾學子見識一下公子的文章墨寶!你看如何?」
陳冰看著韓墨荀這老小子皮笑肉不笑的眼神,就知道這老小子指不定又要出什麼么蛾子,本來他是無心與韓墨荀為難的,想著自己只是過來打醬油的,被逼無奈才過來應付一下,算是給朱公子一個面子。只是韓墨荀老小子以為自己德高望重,倚老賣老,一葉障目,不了解實際情況就對自己指手畫腳,一副道德標兵的模樣,實在讓人生不出親近之感,見著這老小子如此詭異的笑容,微微抽搐的嘴角,心中更加碼定,這老小子氣急敗壞狗急跳牆了!
「韓大家的詩詞名聞天下,我一個末學後進,才疏學淺,又沒讀過幾年文章,怎敢接您的後半闕詩詞呢,還是不要讓您見笑了!」陳冰暗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退一步海闊天空,再說,我和這位孔老帥哥聊得正激情四射呢,哪有時間陪你這老小子吟什麼詩作什麼賦,趕緊一邊呆著去吧!
算你小子還是有點自知之明,要接下我的詩詞,你這登徒子還真沒有那麼高的道行,韓墨荀眼見陳冰服軟,沒有不知深淺的續寫後半闕,心中的鬱悶消去了一半,得意之情油然而生,自信滿滿說道:「算你這後輩還有點見識,我的詩詞雖然不登大雅之堂,但也不是一般才子書生可以續寫的,年輕人有這點謙虛的精神還是不錯的,看來你還不是那麼的不可救藥,浪子回頭,千金不換,年輕人,好好做人吧,他日有緣,我也可以指點你一下!」
這是什麼狗屁邏輯呀,我招你惹你了,就給我弄上一個浪子的稱號,還要假仁假義的指點我。陳冰一陣鬱悶,心裡不斷的問候韓墨荀的八輩祖宗!可是他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還是沒有出言頂撞。
沒想到孔儀秦卻一把將韓墨荀手裡的那張宣紙奪過來,放到陳冰面前,熱情洋溢,手舞足蹈的說道道:「小兄弟,你莫要推辭,你不僅才思敏捷,妙語如珠,而且就憑你方才畫龍點睛的妙論,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個學富五車的才子,你嘗試著續寫一下,讓我這老頭開開眼界,否則,你可是有點瞧不起我,不給我這糟老頭子一點面子啊!」孔儀秦可是唯恐天下不亂,而且他生平愛詩詞,喜美姬,這是他的兩大愛好,一輩子也都改不了,而且於詩詞之間卻又頗為自負,尤其是艷詩美詞方面,冠絕一時,在青樓風月等場所依然流傳至今!看著韓墨荀拿著半闕詩詞來考驗陳冰,不覺有些心癢難搔,想聽聽這位妙語如珠的小帥哥到底能續寫出什麼樣的意境!
「我哪會什麼吟詩作賦,就我那點道行,充氣量只能算是毛毛雨,可不敢在兩位大家面前獻醜!」陳冰一聽不覺頭大,你這老帥哥也愛插科打諢,唯恐天下不亂,在這個節骨眼,爭強好勝又有什麼意思,又把我陷於不義的境地,哼!我都不稀得說你!
「哎,小兄弟,你要是這樣說,我可真就生氣了,好歹我剛才可是傾囊傳授了你不少精華呢,來而不往非禮也,哼,你就胡亂續上兩句也不會有什麼不妥,大不了老哥哥我幫你推敲一下!」孔儀秦一心想要陳冰寫詩,不斷地慫恿他!
☆、第二十章 作詩一首
「這,這不太好吧?」陳冰猶豫道。要說寫詩這玩意他還真不會,雖然他記憶力,智商都是相當出類拔萃的,堪稱變態,就算拿來一部電腦也不見得有陳冰的分析記憶力來得準確!可詩詞這東西是與智商沒有一毛錢關係,是需要意境與靈感的,說白了就是需要「悟」。就算數理化打個零蛋,在文學上傲視群雄的大家大有人在。不過若是讓他背詩,那可真就和智商有著莫大的關係,陳冰的腦袋如同計算機一樣強悍。以陳冰的變態記憶力,涉獵廣泛的閱讀量,背起詩來形如流水,什麼唐詩宋詞元曲一一都記在腦海里,信手拈來,套用一句歌詞,完全不需要想起,因為從來也不會忘記!
韓墨荀眼見孔儀秦在一旁煽風點火,也覺得生氣,這老頭子一天天吟風弄月,傷春悲秋,只會在女人肚皮上紙醉金迷,充其量只能算作一個留戀鏡花水月的小資文人而已,心裡瞧他不起,便微微一笑對著孔儀秦說道:「孔大家既然這麼有興趣,那不妨你和這位小陳公子一起參詳參詳,孔大家詩詞上素有才名,想必續上這幾句詩詞也就是信手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