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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好高明的刀法啊。」
陳小九低頭研究了一下刀痕,才緩緩的抬起頭來一看,發現一個身子偉岸,相貌英武,一身輕甲的男人將那外國小妞兒護在了身後,正對著小九虎視眈眈的瞪視,不由得撲哧一笑:「阿扎西,三歲刀法也敢在我面前獻醜?」
阿扎西是高麗語『大叔』的意思,那男子才三十多歲,被小九叫了一句大叔,頓時臊的滿臉通紅,揮舞著鋼刀喝道:「天子腳下,朗朗乾坤,居然敢調戲我高貴嬌艷的高麗少主?你這下等傢伙,看我不宰了你!」
「下等傢伙?」
陳小九眉頭緊蹙,心裡火起,不陰不陽的一道:「我們中原人下等,你們高麗人高貴嬌艷?是這個意思嗎?」
那男子喋喋怪笑:「是又怎麼樣?要不要我再說一遍?你們就是下等……」
「李將軍,別亂說話!」
那個被稱為少主的小妞兒冷著臉呵責了那男子一句,幽幽道:「你要注意你的言辭!中原與高麗乃友好鄰邦,何談什麼高貴與下等之說?身在異國,要把心胸放開些,怎麼能因為只看到一根臭魚,就以為整鍋的燙都是腥的呢。」
陳小九聽著小妞前半句,怒氣消去大半,但是她後面把自己形容成臭魚,卻又十分不爽——麻痹的,天下間還有我這麼牛掰的臭魚嗎?
「少主,你也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了。」
那姓李的男子哈哈大笑,滿臉的不屑之意,「中原人不過是莽夫之徒,焉能與我們大高麗相比?高麗物華天寶,人傑地靈,遠比中原人高貴,少主,你不用怕他,這廝我定要打斷他的腿。」
陳小九心中的怒火又湧上來,一臉冷意的看著這個囂張的傢伙,冷笑道:「打斷我的腿,我好怕啊。」
「哈哈,你怕了吧?」
那姓李的男子狂妄大笑:「我就算打算你的腿,也無人敢替你出頭,什麼府衙,什麼差役,誰敢抓我?」
說完,就向石越猛撲過去,真的勢若猛虎。
「李在河!不許胡來!」
那小妞兒急忙攔在李在河的面前,向陳小九說道:「你快走,我原諒你了!我不想傷害你,李將軍可是嫉惡如仇之人,你以後改邪歸正,要好好做人,中原人勤勞、善良,你不要再給中原人抹黑。」
陳小九看著小妞兒那張嬌艷明媚的臉蛋,沒想到她能說出這番話來,心中有些暖意,對這小妞兒倒沒什麼成見,但是,當然看著李在河那一臉囂張不屑的模樣,心裡的怒火蹭蹭的竄上來——什麼李在河,不就是高麗的大將軍嗎?牛掰個屁!
李在河用刀指著小九,冷冷的蔑笑:「今日看在少主求情的份上,就暫且放過了你,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放你走,不然,我必打斷你的腿。」
「哈哈……李在河?哈哈……」
陳小九背著手,大步流星的向李在河走去,他其實是走向門口,但李在河看來卻是向他挑釁。
小妞兒大驚,「你幹什麼?色膽包天還想非禮我?你獵美不要命了?趕緊走呀。」
「看我不宰了你!」
李在河從小妞兒身後繞過來,鋼刀亂舞,眩光成網,無盡的殺氣籠罩其中,向陳小九劈下來。
小九凌波微步,足尖連點,躲過李在河的劈斬,身子輕靈,已經欺身在李在河面門,雙指探出來,插向李在河雙眼,口中花花的笑著:「雙龍戲珠。」
「不好!」
李在河大吃一驚,吃力的閃開,只是一個回合,他就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子,心中暗暗叫苦:***,今天遇上硬茬子了。
那小妞兒雖然不懂武功,但看著李在河退閃,而且臉上的桀驁之色盡去,浮現出少有的驚恐之態時,就知道這位登徒子不是一般的厲害,心中暗暗焦急——李在河啊,讓你狂,這次可惹下禍事了。
陳小九本來就與月神差不多厲害,後來又與風箏歡愛,吸收了兩成功力,再融合衍化,功力之高,基本上了除了無名老僧,無任何敵手,李在河的武功再厲害,又焉能是小九的對手?
陳小九根本不想與李在河糾纏,三招一過,只聽一陣咔咔的骨裂響聲,李在河撲通一聲跌在地上,像是野狼一般哀聲大叫:「腿,我的腿骨碎了,我的腿骨碎了,少主,我不能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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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尷尬?後悔?
李在河完全沒有了方才的傲氣囂張,躺在地上野驢似的叫喚,落魄到想要站起來都做不到。
「這……」
那小妞兒幾乎不敢相信,自詡高麗第一的李在河居然在短短的幾招內就受了重傷,她原本以為這的登徒子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是李在河的對手,畢竟李在河不是普通別人,而這登徒子也僅僅是登徒子。
可是轉眼之間,勝敗已分,李在河連腿骨都被捏碎了,敗得可謂一塌糊塗。
「你……你是誰?」
高麗妞兒已經意識到站在面前臉不紅、氣不喘,嘴角帶著邪笑,眼眸流露出高傲的登徒子絕非凡庸之人——哪個凡庸之人會在幾招之內將李在河打敗?真當中原子民個個都是不世出的高手呢?
「我是登徒子啊!」
陳小九向高麗妞兒微微一笑,又背過身去,看著躺在地上驢叫的李在河,挖苦道:「高貴冷艷,目空一切的高麗第一將軍李在河怎麼也學起來驢叫了?腿斷了?哈哈……你不是要打斷我的腿嗎?我好好的,可是你的腿怎麼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