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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這混帳東西嘴上說得漂亮,倒讓那些紫禁衛以為他是在扶著蕭丞相起身,沒有一人出來阻止小九演戲。
蕭丞相那名貼身侍衛終於發現了其中端倪,yin沉著臉走了上來。
陳小九欺負夠了蕭丞相,看著那侍衛yin沉著臉走來,也急忙將蕭丞相拉起來,親熱的說道:「蕭丞相,您這份大禮,我怎麼好收下呢?日後若是傳出去,真有礙大人名聲。」
又哈哈笑著對那些紫禁衛大喊道:「諸位兄弟們都嘴下留情啊,今日蕭丞相向我下跪之事,你們都別往外說啊,蕭丞相可丟不起那人。」
本來眾紫禁衛還不太確定蕭丞相這是被絆倒了,還是真給小九下跪,聽到陳小九一說,方才徹底明白過來,禁不住面面相覷、竊竊私語起來。
蕭丞相老臉漲紅,此刻殺了陳小九的心思都有了,只不過現在有求於人,倒是不敢亂動殺機。
他心中暗暗決定,待治好了兒子的病,一定要給這廝臉色看看——麻痹的,太囂張了。
陳小九接受了蕭丞相的『跪禮』,只好乖乖的跟著蕭丞相來到偏廳就坐!
三人虛情假意逃了一會近乎……
蕭丞相終於耐不住性子,笑道:「久聞陳公子乃是文曲星下凡,三教九流,無所不通,犬子之病,想必陳公子也有所耳聞吧?」
陳小九不屑去看蕭丞相那張殷切盼望的臉,只顧著低頭喝茶,開門見山道:「實不相瞞,蕭丞相,我不光略有耳聞,我還會治病呢,切保證藥到病除,絕不復發。」
你奶奶的,果然是這混帳東西給我兒下套子!
蕭丞相陪著笑臉道:「那還請陳公子出手相助啊!」
陳小九若有深意道:「藥到病除,總是需要草藥啊,只是這草藥在我大哥手中,你求我大哥才成啊。」
蕭丞相看著葉吟風那張雲淡風輕的臉,斟酌道:「老夫身為內閣宰輔,事情繁雜,難以事必躬親,鍾斌之案,複雜異常,莫不如由小葉大人代為審理吧,老夫決不在插手。」
葉吟風冷哼一聲:這老不死的還在給我挖坑!
鍾斌之案交給自己又有什麼用?這是一張無形的網,自己也解不開,只要自己一沾手,也定會被牽連進去,於事無補。
葉吟風品著茶,卻道:「蕭丞相,實在不好意思,我這草藥異常貴重,是我蕭家傳家之寶,你便是走遍大江南北,恐怕也搜尋不到這種藥,就這樣交給蕭大人,豈不是愧對祖宗?」
「啊?這……」
蕭丞相知道葉吟風已經識破了自己的圈套,當下,也不在兜圈子,直接說道:「鍾尚書為官清廉,剛直不阿,此番出事,一定是受了小人陷害,斷非鍾斌所為,蕭某三日之內,一定嚴查到底到底,還鍾尚書清白。小葉公子,你還覺得滿意與否?」
葉吟風沒有回答,笑看著陳小九。
陳小九放下茶杯,盯著蕭丞相那張漲紅的老臉,一字一頓道:「蕭大人,我是文曲星下凡,懂些五行之術,掐指一算,覺得吏部侍郎——范醉,嫌疑最大,您覺得是不是如此呀?」
啊?
蕭丞相聞言,心中不由得滴血:狗。日。的陳小九,手段夠毒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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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二章 一語驚醒夢中人
曾經的戶部,上到戶部尚書,下到戶部副侍郎、書記,安插的都是蕭丞相的嫡系。
雖然現在鍾斌名義上是戶部尚書,但是下面的人抱成一團,針扎不透,水潑不進,以至於鍾斌孤立無援,完全被架空。
就算他們栽贓陷害,鍾斌也只能無奈的做冤大頭,認栽而已。
而戶部侍郎范醉,是戶部的二把手,也正是蕭丞相安插在戶部最大的一根釘子。
這根釘子帶著鋒利的獠牙,狠狠的鉗住了鍾斌的一切。
雖然鍾斌是個有學識的官員,但是面對著如海一樣的帳目,還有僅僅熟戶部悉表面業務的膚淺,便很容易讓范醉這樣老道的行家裡手鑽了空子。
做個很不恰當的比方,鍾斌就相當於從一個業務經理,升級為上一級的財務經理,而上一級的財務主管則耍花腔,處處給外行的財務經理下套,你說這個財務經理還會舒服嗎?
這次鍾斌身陷囹籠的事情,依據葉吟風的猜測,十有八九是出於范醉的妙手布局。
只要拿掉了范醉的這顆釘子,鍾斌以後在戶部的日子可就好過多了,從而才能夠真正的掌握實權。
蕭丞相一聽說陳小九要拿范醉開刀,心中肉痛,立刻拍了一下桌子,冷冷道:「陳公子休得胡言,范醉乃是一員老成謀國的忠臣,哪裡會是什麼奸謬臣子?陷害鍾尚書必定另有其人,老夫一定查出個水落石出。」
「哼!蕭丞相好膽識啊!」
陳小九拂袖而起,面色淡然,冷冷看到臉頰紅腫如潮的蕭丞相,一字一頓道:「蕭丞相如此剛愎自用,不相信我的話,想來對我的醫術也抱有懷疑,令公子的瘋病我是救不了,還請您另請高明!」
「大哥,我們走,不要打擾蕭丞相審案子。」陳小九虎著臉,與葉吟風起身向外走去。
蕭丞相怒道:「陳小九,葉吟風,你們是在逼我嗎?」
「哼,我不妨告訴你們,我已經請了苗女前來為我兒子治病,三日必到,你們不要太過分,難道你們以為老夫不敢兵行險著,殺了鍾斌,而讓苗女治好我兒子的性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