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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籌一番鏗鏘有力的話語,將諸位書生的興趣調動得空前高漲,他雲淡風輕一擺手道:「諸位才子,關於生意之事,今天就說到這裡吧,總之,我石家從上到下,謹守禮儀,從不欺負弱小,欺詐勒索。鄉親父老,有口皆碑。」
「在座的諸位兄弟姐妹,如有想與我石家合作的,我當鼎力相助,只是……卻怕得你們卻當不得父母的家啊!」
他這番言語,以退為進,用得巧妙!而後又偷偷摸摸的示意了一下鞋拔子!
那鞋拔子書生聞言,振臂高呼道:「石公子,聞你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對石公子的敬仰之心,真如江河滾滾,海嘯生潮啊!」
他情緒激動,信步走上篝火zhong yāng,大喊道:「諸位才子們,我等俱都成年人,還有什麼當不得家的!機會難得,不復再來,我侯家是做糧食生意的,正好與石家聯姻,只要我傍上了石公子這個棵大樹,日後,那金山銀山,還不滾滾而來嗎?」
眾人交頭接耳,紛紛稱是!
鞋拔子轉身對石頭籌道:「石公子,我仰慕石家誠信為本,不欺若小的理念,不知我可有機會與石家合作?如若石公子不棄,我願當場立下文書,絕無反悔!」
石頭籌哈哈大笑,大度的拉著他的手,走向人群,語重心長道:「各位兄弟姐妹,這位才子對我石某人信任有加,且行事果斷決絕,我心甚喜,我決定與其合作,且給與九成優惠,扶植他成為一方豪強!」
「扶植豪強?」這四個字一出,果真有殺傷力,下面交頭接耳,爆發出了陣陣喝彩聲與吵鬧聲!
不一會的功夫,連鎖反應已然來臨,十多個才子書生,紛紛走上zhong yāng,向石頭籌詢問合作事宜,一場浪漫朦朧的篝火晚會,就再石頭籌的機關算盡下,變為一場充斥銅臭味道的生意大會!
「陳公子,就這麼任其發展下去嗎?這廝,怎麼如此囂張,竟然搶了公子您的風頭!」方文山連連跺腳道。
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啊!陳小九看了方文山一眼,神秘道:「先讓臭石頭囂張一番,如果,不出我所料,這小子馬上就會向我發難了!」
石頭籌見大家踴躍與他簽訂文書,心中甚為喜悅,一種重回舞台zhong yāng的飄逸感覺,油然而。不過,他內心中總是有些遺憾,在與陳小九的數次交鋒中,俱都敗北,無一次勝利。而今日能否借眾才子之威,給陳小九以迎頭痛擊呢?
他眼珠滴溜溜亂轉,揮手示意大家肅靜,又朗聲道:「諸位兄弟姐妹,不妨與大家直說,在杭州,能與石家並駕齊驅的豪門大戶,屈指可數,而朱家,絕對稱得上其中翹楚!」
眾位學子聞言,俱都一臉茫然,而方文山心中卻暗道,來了來了,這個臭石頭,果然要對陳公子張開血盆大口了!
石頭籌微笑著又道:「而這位萬人敬仰的摘星樓新貴,陳公子,便是朱家頗為倚重的人物,無所不通,無所不能。而今日機會難得,我們請陳公子為大家講解一番朱家的生意經與處事原則,大家可歡迎嗎?」
那些才子都陶醉在石頭籌虛構出來的震撼之中,沒有心思鼓掌;佳人們神遊物外,一副花痴的模樣,渾然忘記了鼓掌!
只有方文山等寥寥數人,響起了孤寂落寞的掌聲!
此等景致,與石頭籌方才演講之時的熱鬧與喧囂,絕不可同日而語!
石頭籌見眾人意興闌珊,對此毫無興趣,心中更覺舒暢,這種強烈的對比正是他想要的。
你個小家丁,不是處處與我為敵嗎?我倒要看看咱們兩個,誰是真金,誰是白銀?
他面帶微笑,上前拉住陳小九的手,熱情洋溢道:「陳公子,您聽聽,眾位才子的掌聲如此熱烈,您可千萬莫要推辭,否則,便是對諸位兄弟姐妹的不敬啊!」
這廝,成心讓我難堪?陳小九聽著耳邊稀稀拉拉的掌聲,心中不由得偷偷在笑,你個臭石頭,惹到了我小九,算是你倒了八輩子血霉,我若不狠狠的整治你一番,都對不起你一身的虛偽與狂妄!
他見石頭籌主動伸手過來相邀,忙展現出一幅萬分欣喜的神情,伸出大手與臭石頭握了一下,不……是狠狠的『掐』了一下!
他現在雖然於武功方面,一知半解,不甚靈通,但手上的力度卻是出奇的大!
「嗷嗚……」
只聽得一聲悽慘的嚎叫,從石頭籌猙獰的面目中傳遞出來,眼淚也不爭氣的順著眼角流出。他沒想到陳小九一介文人,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忙不迭恨恨道:「陳小九,你敢害……」
陳小九做事,向來不留把柄,豈能落人口舌?在石頭籌還未說完之時,他手中又狠狠的『握』了一次!
「嗷嗚……」
又是一聲悽慘的嚎叫,石頭籌疼得涕淚交流,耳中似乎都聽到了骨骼變形的咯咯之音,感受到陳小九裸的威脅,那罵人的話便再也不敢說出來!
陳小九小聲道:「這兩下『握』手,便是還報崔老祖靈堂之上,你慫恿崔州平對我拳打腳踢之仇,如再敢陷害於我,我便把你的手骨捏斷!」
石頭籌疼得呲牙咧嘴,渾身汗如雨下,剛才的那份灑脫,早已丟到十萬八千里了!
月色朦朧,篝火煙燻繚繞,加之兩人肩靠著肩離得出奇的近,眾學子渾然不明白石頭籌為何突然學起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