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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鄭大人,急什麼!」
陳小九這一躲閃,把鄭平急得都快哭出來了,「陳公子,又……又怎麼了?」
「我不想怎麼樣?嘿嘿……」
陳小九向蕭公子拱了拱嘴,笑嘻嘻道:「有道是冤有頭、債有主,吳千發欠你的債,你找吳千發要去,關月娘何事?」
看著蕭公子那茫然不解的模樣,陳小九偷眼看了一下李樂清,又對蕭公子道:「我不妨與你直說了,月娘是我小九的人,誰敢碰她,就是與我為敵!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李樂清聞言,yu言又止,嬌嫩的臉上浮上一層紅潤的霞光,嫵媚的眼波在小九身上掃了一眼,急忙低下頭去,心裡又是愧疚,又是羞澀,還充斥著點點幸福的滋味。
「你的人?」
單兒瞪圓了眼睛,看了一眼小九,又轉頭對李樂清小聲道:「誰讓你勾引我家小九了?不要臉!」
「我……我沒有,單兒妹子……」李樂清委屈的撅起了嘴巴。
「行了,別裝可憐了,你是不是知道小九喜歡這口呀?」
單兒狠狠的瞪著李樂清,打擊道:「我說小九怎麼會對李家手下留情呢,原來是因為你呀!等我以後收拾你!你呀,趁早死了心吧!」
「你們家小九?」李樂清一臉好奇。
「哼……就是我們家小九!」
單兒得意的昂著頭,笑道:「我與小九已經成親了,怎麼樣?失望吧?傷心吧?哈哈……」
陳小九可沒閒心理會這兩個女人鬥嘴,雖然他聽得清清楚楚的,一雙眼眸滿是冷漠的精光,鎖定了蕭公子那副豬頭,「蕭公子,我的話,你聽明白沒有?聽懂了表個態!」
蕭公子肺都快氣炸了,五臟六腑呼哧呼哧的冒出火來。
但是,面對著小九那副兇狠的嘴臉,蕭公子還真沒有魚死網破的勇氣。
「陳公子,我明白,今天是我孟浪了,冤有頭、債有主,我這就去找吳千發算帳去。」
蕭公子哼了一聲,跨馬揚鞭,領著家將們滾遠了。
陳小九看著蕭公子的背影,也知道此人心胸狹窄,此事也絕不會就此罷休,不過,他並不害怕。
反正出了事情,有葉吟風這位便宜大哥兜著底呢,蕭公子又算個鳥?
「鄭大人,還愣著幹什麼?難道你想一直綁著我嗎?」陳小九看著鄭平那滿是汗水的臉頰,促狹的笑著。
「啊!哪敢?哪敢?」
鄭平急忙跑過去,親自為小九鬆綁,心中那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他覺得自己今日沖煞,要回去燒燒香,除除晦氣,向陳小九安慰了幾句,便要領著人馬立刻滾蛋。
「鄭大人,請留步!」
一聲清爽而又誠摯的呼喚傳來,卻讓剛剛跨上馬背的鄭平像只猴子一樣,嚇得立刻從馬背上竄了下來。
因為他很清楚,這一聲貌似親切的呼喚,正是從葉吟風口中發出來的。
在場所有人,都將目光移向了那身穿一身黑色長服的年輕人身上。
陳小九也笑著望過去。
卻見葉吟風依然是年前所見、那樣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眼眸中充斥著一抹華光,看起來更加的銳意勃發。
只是,鬢角處居然隱現一點點灰白,足以說明葉吟風承受著力鈞千斤的重擔。
「葉公子,葉輔宰!」
鄭平連忙躬身打招呼,之所以稱之為葉輔宰,就是因為葉吟風官職為上書房行走,是輔佐宰相的重要人物,通常都稱之為輔宰。
「二弟,你可想煞我也!」葉吟風沒有理會鄭平的恭謹,而是先與陳小九來了一個親密的熊抱。
這個親切的舉動,倒讓鄭平嚇出了一身虛汗!
心想著幸虧方才自己已經給陳小九鬆綁了,若是遲了一步,自己豈不是要被葉吟風給yin死?
「大哥!你還是那麼瀟灑自如!」陳小九笑著回應,也知道葉吟風這般作態,一半是發自肺腑的興奮。
而另一半,則是為了給鄭平做戲看而已,要讓他知道自己與葉吟風的關係有多麼的親密!
葉吟風拍了拍陳小九的肩膀,才轉身對鄭平笑道:「鄭大人,您做得很好,公平公正,有理有節,您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大燕朝要是能多些您這樣的能吏該有多好!」
「葉輔宰,實不敢當,在其位謀其政,我盡心盡力做好自己的本分,絕不敢愧對黎民百姓。」
鄭平得了葉吟風這一句評語,也知道這yin狠的傢伙對自己方才的處置、還算滿意,心中那顆大石頭終於放鬆下來。
鄭平不敢多呆,與葉吟風寒暄兩句,便上馬領著衙役們,飛一般的逃跑了。
圍觀的那些百姓,見沒有熱鬧看,也四散而歸。
陳小九向葉吟風拱手道:「大哥,你好大的威風啊,今日若不是仗著你的名頭,我還真要被那狗東西給欺負得死死的,少不得要大開殺戒了。」
「哈哈……一點薄名而已!」
葉吟風笑著攬過小九的肩膀,走到一邊去,指著李樂清,向小九擠眉弄眼道:「我早就猜到你和這藥膳西施關係匪淺,怎麼樣?嘿嘿……這場英雄救美的好戲,演的還算是過癮吧?」
「啊?大哥……你這是何意呀!「陳小九裝傻充愣。
葉吟風道:「你與我還裝什麼?李樂清的底細我早都調查得清清楚楚,她怎麼來的京城,為什麼匾額上會寫著『小九藥鋪』?我都調查的真真切切,你還跟我打什麼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