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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九莞爾一笑,對馬武、王飛虎說道:「馬元帥,王將軍,你們二位意下如何?」
馬武搖頭,否定道:「平州城共有十五萬兵將,定南王帶走精銳十萬,留下五萬兵將守城,倒是與我部五萬鐵甲營兵力相當,而且經過我與王將軍的集訓,雙方士兵的素質相差無幾,但是兵法有雲,三倍於敵軍者,方能強攻奏效,以五萬硬攻五萬,委實過於驚人 。」
馬武又道:「先不說士兵戰力與數量,單從城池防禦來說,就吃了大虧,實不相瞞,平州城是我親自監工,耗費勞工三十萬,歷時一年完成的,固若金湯,易守難攻。」
陳小九嘖嘖讚嘆:「想不到王將軍還通土木之道?真是人才,還請王將軍詳細解說一下城防布置。」
「過獎!」
王飛虎徐徐道:「平州又作為前線戰池,自然要最為抗壓,城牆便是出類拔萃,高寧都高一丈,厚兩尺,用夯土澆築,撒鹽而制,而且我請機關名師參考,做了許許多多的槍樓,人躲在裡面,不怕箭支,不怕飛石,不怕火攻,槍樓中有機關弩箭,殺傷力極為強悍,這也是定南王為何敢留五萬人守城的根本原因。」
「原來如此!」
陳小九長出了一口氣,讚賞道:「王將軍真乃人傑,寧都若用此法鑄城,傷亡會更低。」
王飛虎又道:「更為難以攻克的是,平州的城門並非澆築,而是用一整塊巨石磨礪打制的,根本不怕衝車、撞木的攻擊,試想一下,攻城一方的雲梯、投石車、箭、弩、沖捶、撞木都起不到作用,守城一方便立於不敗之地,那這仗還能打嗎?」
陳小九、花如玉、羅桐、崔州平聽了都暗自咋舌。
花如玉問道:「那平州城豈不是永遠拿不掉了?」
「那也未必,平州城再厲害,也終究是個死物,不是活的。」
王飛虎搖搖頭,蹙眉道:「只要用三倍於平州的兵力,將平州東西南北四座城門守住,斷絕平州的糧道,堅持上半年,平州城糧草殆盡,自然不攻自破,但那時候,說不定岩都又會來源,不確定性極大。」
「半年?」
陳小九瞪大了眼睛,搖頭道:「我是打算一月之內攻克平州的,半年?那太久了。」
「你怎麼還在痴人說夢?」
花如玉橫了小九一眼,說道:「王將軍已經解釋的很qingchu了,攻克平州,不能急於一時,你怎麼還死不悔改?」
「不是死不悔改,而是看到了攻城的良機。」
陳小九道:「此時定南王糾纏於明口,無法回援,平州兵將缺稀,而馬將軍的五萬鐵甲營兵有又訓練有素,士氣正勝,此時攻城,正和兵法之道呀!」
馬武蹙眉道:「按兵法來說,固然是好,但形勢如此,哪裡能一蹴而就?只要花將軍此去安南建功,平州當可以徐徐圖之。」
「不好!不好!」陳小九連連搖頭!
「你怎麼就那麼心急?非要逼迫兄弟們去送命?」花如玉狠狠的白了小九一眼,才對房齡說道:「房先生,你的主意最多,還不快勸勸這個愣頭青?真氣死人了。」
「勸?」
房齡愕然,又哈哈大笑起來,對眾人道:「各位將軍,你們誰見過國公大人吹虧呀?」
花如玉等人一愣,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眸子中閃爍著詫異的光彩。
房齡悠哉的品著香茗,笑道:「國公大人比誰都惜兵,哪有光著膀子蠻幹的道理?馬元帥,王將軍所言很有道理,但那是常規道理,國公大人絕非凡人,行事豈能以常理奪之?」
花如玉嗔道:「房先生休要拍小九的馬屁!」
馬武、王飛虎、羅桐等人也笑起來。
崔州平也接口道:「房先生此言對極,我深以為然。」言之鑿鑿,很是篤定。
房齡被花如玉不留情的戳破了心思,也不臉紅,笑著對陳小九道:「國公大人有什麼妙計,只管講出來吧,省得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咸吃蘿蔔淡操心,你望著我,我望著你,聚在一起蹙眉頭。」
「還是房先生了解我啊!」
陳小九神神秘秘的一笑,說道:「平州城門雖厚,但也並非無破解之法,各位將軍,可還記得帕克曾經運行過來的黑匣子嗎?」
黑匣子?
花如玉、崔州平、房齡一聽,滿眼放光,崔州平蹙眉:「那個黑匣子能……能成嗎?帕克之言,也不近詳實。」
王飛虎、馬武、朱治山都是新近才降敵,自然不明白黑匣子的妙用。
陳小九解釋道:「我這次回京,還專門親自去格物院走了一遭,與那些洋人論證了一番,已然確定,這個黑匣子威力巨大,絕非浪得虛名。那城門雖厚,卻也能夠破掉。」
「我害怕一個黑匣子不成,這此前來,又備了一個,只要能再城門前將黑匣子引爆,別說是城門,就是天門,也能炸掉!哈哈……可惜了,黑匣子極難製作,耗費了千斤火藥,才不過做了兩隻黑匣子,真心浪費。」
呼!
花如玉等人聞言,面面相覷,委實不敢相信在她們看來,這似乎有些天方夜譚。
陳小九理解她們的懵懂。
沒見過高科技,誰也不曉得科技的力量有多偉大,但幸好花如玉等人即使不懂,也會無條件的相信他!
馬武眉頭舒展開來,沉著臉道:「如果國公大人有日次驚人利器,那倒是可以攻城掠地,破掉平州城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