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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為如此,在ziji遭遇yidian挫折後,就被定南王貶為副將,心中yidian也不失落,反而隱隱有一種異樣的踏實。
但是,他卻沒想到定南王對他還不放心,居然利用陳海之手,讓他去死。
馬武心中雖然悲憤,暗嘆定南王無情,可是想著五萬袍澤因ziji而死,這等大罪,即便ziji死了,也是死不足惜!
所以,他心中暗暗下定決心,決定成全定南王,殺身成仁,讓定南王發自肺腑的放心。
並且,馬武也想當然的認為,在ziji死後,定南王會善待ziji的家人,會將ziji塑造成一個忠勇雙全的大英雄,以此鼓勵將領們更加的向定南王效忠。
而現在,卻turan發現ziji這個想法該有多麼幼稚呀?
定南王不僅沒有把ziji塑造成英雄,居然還把ziji打成了叛徒,更要ziji的妻兒老小為之殉葬。
天下之間,還有比這更窩囊的事情嗎?
馬武想通了其中緣由,那顆火熱的心冷如冰窟,竟似沒有yidian生氣,四肢麻木、冰涼,腦中懵了,茫然不知所措。
「馬鞍子,醒醒吧!」
房齡抓著馬武的手臂,老淚縱橫道:「我就是前車之鑑,你偏偏要步我的後塵,你……你該有多麼傻啊!」
「我……」
馬武好不rongyi緩過來一口氣,嚎啕大哭,垂足頓胸,「我……我好傻啊!我愚蠢,我冥頑不靈……」
羅桐、花如玉、以後那些將官,俱都露出了一絲笑顏!
陳小九繼續打擊馬武,「英雄者,能大能小,能屈能伸,你這老頭,又臭又硬,算得shime英雄?」
「再者,身為一個男人,該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循序漸進,而你馬老頭可好,連家中的妻兒老小的照顧不好,又哪裡有shime臉面去治國,去平天下呢?你ziji說,你是不是狗熊?是不是豬腦子?」
這劈頭蓋臉一痛罵,直把*中的馬武罵醒了,抱著妻女開始痛哭,好像這一回痛苦,要把今生的眼淚流干。
「哭shime哭?哭就能把妻女哭回來嗎?」
陳小九將渾身是血的羅桐拉倒馬武面前,冷著臉道:「有你哭的心思,不如好好的感謝一下這位羅桐將軍,若非是羅桐將軍不懼艱難,浴血奮戰,將你的妻兒從陳海手中救出來,你就算哭死了,也見不到你的妻女了……」
「多謝羅將軍!」
馬武急忙向羅桐躬身一拜,「羅將軍大恩,馬武永生銘記!」
羅桐不卑不吭,還禮道:「只要馬將軍能辨明忠奸,我便是浴血奮戰十次,也甘之如飴。」
這一句話,只把馬武老臉羞臊得通紅。
馬武與妻女又寒暄了幾句,這才詫異道:「大虎、小虎呢?在哪裡?怎麼?難道沒有逃出來?」
「你才想起你的兒子來?」
小九冷哼道:「你說你的倆兒子該有多傻?羅桐將軍本來yi精將你一家妻兒老小全部找到,要保護著殺出重圍,而你那倆兒子偏偏不敢跟著回來,說shime害怕降了大燕,給你這個父親丟臉!」
「我呸……人家yi精將你們一腳提出門去,並且派個屠夫來追殺你們,而你們還伸著頭,任人家宰割!蠢!真是蠢到了透頂呀……」
馬武也氣得直跺腳,「這兩個逆子,真是不成氣候,比我這個當爹還要愚蠢。」
馬武的妻子也道:「現在說shime也沒有用了,大虎、小虎最聽你的話,你快點寫封血書,讓人給大虎、小虎帶話,讓他們火速逃到這裡來,不然……這兩兒子死了,我也不活了!」
「我寫血書倒是成!可是……」
馬武眉頭緊蹙,嘆息道:「可是,耽擱了這麼久,大虎、小虎要麼被殺,要麼被抓,還怎麼虎口奪食啊!哎……造孽啊!造孽!」
「囉嗦個屁!」
陳小九道:「我只問你一句話,你那倆兒子若是被我救回來,你馬老頭降不降我?」
馬武一下子愣在那裡!
陳小九又道:「你雖然可憐,也是你咎由自取!你若不是降我,我只能對你報以同情!」
「哼……你兒子的命值錢,難道我手下兄弟的命就不值錢?我憑shime犧牲掉袍澤的性命,去救援兩條與鐵甲營無關緊要的性命?」
屋中人雖多,但卻一下子僵在那裡!
馬武傻愣愣的看著小九,腦中嗡嗡亂響。
當他想著ziji為定南王賣了一輩子命,到頭來居然做了人家案板上的魚肉時,腦中一瞬間清明的許多,急忙朝著小九下拜,咬著牙,一字一頓道:「只要陳大人肯真心去救我兒,不管成功與否,我馬武都無條件歸降!」
「哎呀!馬鞍子,你終於開竅了……」房齡激動的拍打著馬武的肩膀,鼻涕眼淚,一大把的往下流。
陳小九、花如玉、羅桐對望一眼,心中大喜。
小九道:「馬將軍棄暗投明,真是大快人心!事不宜遲,也不多與馬將軍寒暄,我這就去救你的兩個兒子!馬將軍放心,只要他們活著,我一定能完璧歸趙,絕不打誑語!」
說完話,讓人給馬武一家人安排上房,吩咐花如玉點齊火槍手、長槍手,整軍待發,卻又帶著小道童、房齡來到了書房。
房齡心急如焚,「小陳大人,箭在弦上,你卻帶著我來到書房干shime?」
「畫畫!」小九莫測高深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