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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九狡黠的向鍾彬眨了個眼睛道:「若是沒有這第二計,第一計只能是紙上談兵,毫無價值可言!」
「還有第二計?你快快道來!」鍾彬兩眼放光,欣喜地說道。
「大人眼前所擔心的不過是孫建這廝抓住您的把柄,便可以治你您於死地,可是如果大人能反過來抓住他的把柄呢?那樣豈不就是互相忌憚,勢均力敵了嗎?」陳小九循循善誘道。
鍾彬聽到此言,有些為難,且汗顏的嘆息一聲:「小九,此事難於上青天,孫科雖然作奸犯科,貪贓枉法,可是他十分謹慎,從來沒有給自己留下後患,我曾經暗中查他多次,卻一無所獲,想要短時間內找到他的弱點,只怕心有力而力不足!」
「鍾大人所言極是,孫科辦事謹慎,不留後患,所以在百姓心中口碑甚好!但是……」陳小九突然話鋒一轉,臉上閃現出一絲yin沉的笑意:「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狐狸的尾巴藏得再好,總有露出來的時候,我們雖然直接抓不到孫科的把柄,可是有人卻對孫科的所做的那些壞事了如指掌!」
「誰?你說出來!」鍾彬目光凜然道。
「龍大!」陳小九一語中的道:「我所猜不錯的話,孫科與龍大,李家的關係甚好。龍大有人,李家有銀子,而孫科手中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三人成虎,互為犄角,堪稱銅牆鐵壁,勢力嫉妒膨脹!「「小九說得不錯,據我暗中查訪,此三家的確暗中結盟,互相扶持,幹了不少的壞事!」鍾彬隨聲附和道。
這還用查嗎?醉鄉樓中,李霸天,孫建與龍大親密的神情就早映襯了三方的緊密關係,根本不需要大動干戈尋找證據,陳小九苦笑的想著。
「李家與此案無關,先且不談!」陳小九整理下思緒說道:「單說這龍大為孫科的馬前卒,是他帳下一員心狠手辣的得力幹將,行事無所不用其極,倒也創下了一片地下勢力。
「而這恰恰為孫科埋下了禍根。」陳小九品了一口茶道:「孫科處理的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其中絕大部分都是龍大去做的,所以,龍大了解孫科的內幕最多,以龍大梟雄的本質,他的手中必然有著孫科絕大部分作奸犯科的證據,而這正是孫科真正的軟肋!」陳小九一錘定音道。
「啊,小九,你說的不錯,龍大為虎作倀,唯孫科馬首是瞻,確實為他做了很多的惡事!」鍾彬不斷搖頭道:「可龍大是孫科的親信,那麼可能反過來揭助我揭發孫科的般般劣跡呢!此事難如登天,龍大斷不會這樣做,更何況,龍二是他的弟弟,他恨不得蘆柴棒馬上死了便好,焉能做那種糊塗事?」
「鍾大人,龍大也勉強算得上是一方梟雄,不好相與。想要龍大迷途知返,反過來揭發孫科的醜惡嘴臉,那是天方夜譚!」陳小九搖著頭一臉壞笑道:「可是,儘管龍大與孫科關係親密,我有一計,卻要逼得他不得不與孫科翻臉!」
「還有如此神奇的妙計,你快快說與我聽!」鍾彬現在哪裡還有半分知府的樣子,神經兮兮的蹲在陳小九旁邊,聆聽他的奇思妙想。
陳小九望著鍾彬蹲在那裡出神的儀態,活脫脫的像一個求知若渴的老猿猴。這個鐘彬,不恥下問的優點倒是展現的淋漓盡致。
他微微一笑,頗有些自信道:「龍大這些年所作壞事頗多,比之龍二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是百姓們卻無一人告他,何也?」
鍾彬聽著陳小九發問,沉吟半響答道:「因為龍大勢大,在杭州呼風喚雨,百姓們怕得罪了他,不僅沒有將他繩之以法,反而會遭受到他的可怕的報復,所以,雖然他劣跡般般,可是衙門中卻沒有接到狀告他的狀子!」
「鍾大人所言不錯。」陳小九點頭道:「民不舉,官不究,老百姓不敢揭發他的暴行,官府中絕大多數人又是孫科的親信,所以龍大便能安之若素,處置泰安了!」
「而如今,龍大的這條路卻再也行不通了。」陳小九極端自信,慢悠悠拖著尾音道:「龍大不是以前的龍大,老百姓不是以前的老百姓。而鍾大人也不是以前的鐘大人了!」
「小九,你快說下去,可急死我了!」鍾彬蹲在下手,雙腿似有些麻木,慢慢站起來敲著雙腿道。
「經過第一計,鍾大人重判龍二的暴行,並將蘆柴棒釋放且嘉獎後,您在老百姓眼中就是一個好官,能官,青官。您扶搖直上,在他們的心目中一時間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您的威望也隨之達到頂峰。
「而這時,老百姓眼見龍二被重判,正義得到伸張,邪惡得到懲罰,必然情緒高漲,歡呼雀躍,膽小怕事那點懦弱的缺點瞬間便會被匹夫之勇所占據,在這個微妙的時刻,只要大人您透漏出關心百姓疾苦,要為百姓們伸張正義的心思,那些飽受龍大摧殘的百姓們中必然有一部分勇敢的站出來,揭發龍大的罪行,期望大人能為他們主持公道!」
「大人只要敢於迎難而上,接了這樁案子,那剩下的受過龍大欺辱的百姓,便會接踵而至,請求大人為他們主持公道。」
「哼哼……,如此一來,龍大便深陷泥潭,無法自拔!」陳小九眯著眼,一副冷酷的神情,抽絲剝繭道。
「「難道我們要將龍大置於死地嗎?可是就算將龍大繩之於法,便能解了我的窘境嗎?我還是沒有想明白,小九,你再說下去!」鍾彬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