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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廝……」
沙摩柯看著多格整個人透出來的氣勢,神情巨顫,眼眸中流露出說不出的興奮與疑惑,揮揮手,對那些屬下說道:「你們先出去,看我怎麼殺死這倆個不知死活的嫖客。」
那些衛兵看了看沙摩柯,又看了看房齡等人,忿忿的退出去。
沙摩柯將門關上,怔怔的看著多格好半天,獰笑一聲,勢如奔雷,缽盂大的拳頭直奔著多格的腦袋砸去,那氣勢很狂傲,真要被砸中了,還不成了爛西瓜!
多格儘管單手,但是陪同塔塔的日子無聊之餘,也練習武功排遣心中憂憤,他本來就是左右手通用,再加上不服輸的勁頭,武功進展很快,雖然比不上從前,但八成的功夫也是有的。
最為占優勢的是,左手出拳與右手完全不同,尋常人動手應付右手慣了,冷不丁換上左手,還真是不習慣。
這叫什麼?這叫出奇制勝啊。
多格力氣出奇的大,招式穩正狠辣,加之出奇制勝,乒桌球乓,二人相鬥三十個回合之後,沙摩柯氣息紊亂,漸露敗象。
多格一招通臂拳直衝沙摩柯面門。
沙摩柯躲閃不及,只好架起胳膊遮擋,多格大吼一聲,單手衝破沙摩柯防禦,咚的一聲,擊打在沙摩柯胸口。
砰!
沙摩柯橫飛出去,砸在了桌子上,將桌子砸個稀巴爛,一口鮮血噴出來,屋中滿是血腥味道。
多格伸手指著沙摩柯,豎起了小指,眼眸中藏著不屑之意。
「王爺!」卓瑪大聲驚叫。
沙摩柯擦乾了嘴上的鮮血,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眸子不僅不頹廢,反而充斥著興奮之情,看著多格,一語戳穿了多格的身份,「想不到尊貴如突厥王,也會來到西域遊玩啊?本王失敬了。」
「什麼?」多格吃了一驚,「你認得我?」
卓瑪美眸閃亮,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房齡硬著頭皮,拿著茶杯在卓瑪後腦敲了一下,看著卓瑪暈過去,笑道:「這個妞兒也是奸細啊。」
沙摩柯上下打量著多格,捂著胸口,拱手道:「多謝突厥王手下留情。」他知道,剛才那一下真要是打中了,別說還能喘氣,心臟都會震碎的。
房齡道:「你怎麼認出多格的?」
沙摩柯忍著痛,微微一笑,「突厥王身姿迥異,一望便知是突厥人,而且氣勢不凡,武功高絕,斷手之戰,風靡天下,我雖然身在府中,但豈能不知天下大事?」
房齡哈哈大笑,直視沙摩柯,「懦王果然心懷天下,怪不得連你的枕邊美人都對你心疑不定呢。」
沙摩柯直視房齡,「閣下應該是名揚天下的智多星房齡房先生吧?」
「不錯!正是老朽!」房齡道:「懦王好眼力。」
沙摩柯道:「並非本王眼力好,而是房先生偷歡之名愈加隆重,能想出利用女人勾引我現身的主意,除非房先生親用,否則誰人能想得出來?」
房齡指了指卓瑪,直言不諱:「這個妞兒我要了,我為懦王帶走一個奸細,懦王該不該感謝我?」
沙摩柯冷笑道:「帶走一位,又來一位,來來去去,有什麼用嗎?此乃治標之術,本王並無興趣。」
他也是個聰明人,已經猜到房齡與多格前往西域,一定並非遊玩,而是有著至關重要的事情要做,並且房齡布局勾引自己出來,一定是與自己有關,並且他們故意隱瞞自己的身份,說明他們與自己一定有著非同尋常的交易。
——今日早上起床,就有喜鵲圍繞著自己身邊喳喳的叫,難不成好事臨近了?
房齡若有深意道:「我有治本之術,就怕懦王沒有那本事,懦王?呵呵……難道真是懦弱之王?」
沙摩柯解釋道:「懦字若拆解,為之何?」
多格心中一動,暗想:此人可真不簡單。
沙摩柯看著房齡,繼續說道:「『懦』字,為『心』與『需』之結合,拆解來看,知我心需者,方才能助我為王。」
「好!懦王好興致。」
房齡股掌大笑,「我正是懦王要找的人,你想真正稱王嗎?我不妨直言,機會就在眼前……」
「王爺!王爺!開門啊……」外面的士兵開始敲擊房門。
沙摩柯橫眼看著房齡,「還要委屈一下房先生與突厥王,要知道,奸細無處不在。」
房齡道:「理解!不過……」他又指了指卓瑪,貪婪的說道:「這個女人我要了,萬萬不可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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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門被衛兵們一腳踹開了,屋中凌亂的一切,讓衛兵們大為震驚。
只見卓瑪暈倒,房齡身上全是腳印子,而那個魁梧的侍衛則鼻中竄血,臉色蠟白,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傷。
沙摩柯氣定神閒道:「想跟本王搶女人?你們算個屁,還不快滾。」
房齡、多格帶著嚮導急忙灰溜溜的跑出去。
衛兵中有位師爺打扮的傢伙,斜眼看著遠去的房齡與多格,道:「要不要追殺他們,這些南蠻子膽子太大了,那個侍衛好像不是南蠻子,倒像是突厥人。」
沙摩柯道:「一幫跳樑小丑,不需與她們見識,哼……」回身將暈倒的卓瑪抱起來,說道:「回府,給卓瑪治傷。」卻又趁人不備,偷偷的將一粒迷藥塞進了卓瑪的口中,保證他一天都不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