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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九道:「光憑這個,潘兄也不至於惆悵成這般模樣?」
潘祥又苦著臉道:「小九一語中的,賭場生意清淡,最多銀子少賺些,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還不放在心上,只是……只是我弟弟聽信了石頭籌那廝的蠱惑,最近十幾天的時間裡,竟然對我頻頻施用毒手,我差點死於非命呀!」
他說到此處,言語之間甚是惆悵,解開衣服,悲傷道:「小九請看!」
陳小九抬眼一看,只見那肋骨上包裹著一層層厚厚的繃帶,從那包紮的緊密程度來看,絕非小傷,看來潘祥真的遭遇了重創。(_&&)
他品了品茶,自信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潘祥激動地拱手道:「小九救我!」
陳小九道:「令弟品性不壞,只是被石頭籌這壞東西利用,心地單純了些,只要我打出一張悲情牌,立刻便能將令弟從石頭籌這廝的陣營中,拉攏過來,哼……三日之內,必見分曉!」
潘祥聽到陳小九如此說法,心中踏實不少,意氣奮發頓生,與陳小九寒暄了會兒,便一同與陳小九接受貨船去了。
錢塘江潮起潮落,磅礴大氣,望得幾眼,頓生萬里豪情!
陳小九站在碼頭處,望著那排在一起的百艘大船,情不自禁額拍了拍潘祥的肩膀,雲淡風輕道:「潘兄,咱倆聯手,必能開創出一翻商業帝國!」
「聯手?」潘祥眼中閃爍出了鋒芒。
「對!聯手!」陳小九一字一頓道:「你有錢、有底蘊;我有人,有魄力,更有一些見不得光的背後勢力,只要咱們聯合起來,何懼那些蠅營狗苟的小鳥?」
潘祥也挺了挺胸膛,萬丈豪情的長聲道:「小九,我信你……哎呦……肋骨又痛了,該死的石頭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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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彎新月高高升起,像只玉琢的香蕉,嵌在天幕上,漾著碧輝。
入夜時分,陳小九與櫻木軍團一身黑衣,隱藏醉鄉樓前往道路上的黑暗處,宛如只伺機待伏的黑豹子般,靜靜等待著目標的出現。
紅杏的離開,使醉鄉樓的名聲一落千丈,慘澹經營,而石家荷花樓的異軍突起,再一次把醉鄉樓推向了谷底,潘安這廝又聽信了石頭籌蠱惑,忙於與潘祥爭奪家族繼承權,哪裡有心思打理醉鄉樓的生意呢!
「九哥,潘安這小白臉,不會不出來?那咱們可就白等了……」櫻木摩拳擦掌,似乎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這幾日與羅桐一起摸爬滾打,身手進展神速、一日千里,本來就很暴力的他,如今更曾添了無上的自信,此時,便是與老虎對戰,他也有著完勝的信心。
「別急,獵物總會出現的!」小九舔了舔嘴巴,望著慘澹經營的醉鄉樓,心生浮現出紅杏千嬌百媚的身影。
「來了……出來了!」隨著高宮一聲極低的嘶吼聲,潘安領著十幾個個武夫,摟著一個美貌女子,歪歪扭扭的從門口走了出來,直奔著對面一條鄉間小路走去。
「跟上他們,在暗處解決掉,速戰速決,不能留有後患!」小九吩咐著。
櫻木答應一聲,領著櫻木軍團,毫無聲響的跟在後面。
當走到一處僻靜的小路時,濃郁的樹蔭遮住了清幽的月光,忽然之間,櫻木軍團如黑豹一般,帶著凜然的殺氣,迅捷的撲了出來。
「啪啪啪啪……」五人虎趟羊群,三拳兩腳,便將十幾個護衛打暈了,潘安武功稍高些,精覺遭到伏擊,甩開那小妞,奪路yu跑,陳小九如風般沖了上去,在他風池穴上輕輕一抓,便將潘安痛得暈了過去。
櫻木一臉得意的望著倒地不起的十幾個武夫,撇撇嘴道:「真沒意思,一幫紙糊的東西!」
趁著月色,櫻木等人便將潘安五花大綁,送到了扈家寨,並與羅桐詳細交代了陳小九的用意,羅桐雖然不明白陳小九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但想著陳小九智慧超絕,背後必然有著深層次的用意,也不細問,便點頭應承下來。
第二天早上,杭州潘家之子潘安被扈家寨匪徒綁架一事,鬧得滿城風雨。
大字報貼滿了各大景點,一時間全城所有百姓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潘安身上。
潘家禍從天降!
尤其是潘交龍,一夜之間愁白了頭,領著潘祥,一大清早便哭哭啼啼的跑進了知府衙門,老淚縱橫,將潘安扈家寨匪徒綁架事,連哭帶嚎的說了出來。
潘祥心知肚明,這一定是小九想出來的妙計,只是一時不解其意,也跟著哭天抹淚。
鍾斌最近煩心事不斷,陳小九劫持刺客之事,便給他帶來了無數的麻煩,而且這曹老太監分明是有備而來,與孫科蛇鼠一窩,到處找他的麻煩,不得不謹慎對待。
他與潘交龍平日交情不錯,待聽得潘安竟然是被扈家寨的匪盜綁架了,急得團團亂轉:真是屋漏偏鋒連yin雨,這個扈家寨,怎麼突然就這般大張旗鼓的綁架潘安了呢?不過,人家那是絕對有實力的,就連玄武營那五千大軍,不也被扈家寨給全殲了嗎?
綁架你個潘安,算個什麼大事?毛毛雨而已!
鍾斌斟酌了半響,疑問道:「潘大家,扈家寨為什麼綁架令公子?難道沒有分得清楚嗎?想來是要與您換些金銀,無須擔心,斷不會無端害了令公子的性命。」
潘交龍悲傷道:「鍾大人,若是像你想的這般容易,那便好了,潘家就是銀子多,扈家寨若是打個短缺,我自會乖乖的送上銀子,斷不是愛銀子不要性命的主,可是……可是扈家寨的人所提的並非這個條件啊!而是荒誕到讓人無法接受的條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