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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便是你爹爹那隻老狐狸……不……潘大當家不對了,明知兄弟二人爭鬥,還不趕緊將家族權勢分的清清楚楚,難道等待著兄弟相爭嗎?」陳小九奇道。
潘祥搖頭苦笑道:「陳兄有所不知,此乃家父故意為之,要用這種方式激勵我兄弟二人奮發圖強,創立不世基業!」
「潘大掌柜英明一世,難得糊塗。」陳小九取笑道。
潘祥無奈道:「我無心與二弟內鬥,遂生了遊戲花叢之心,將賭場大權也全部交由二弟掌管,豈止二弟冒進,將賭場經營的一塌糊塗,無可奈何之際,我便重新執掌大權,生意漸好,二弟更加恨我,疑心我暗中搗鬼,使他虧得一塌糊塗。」
「個中誤會,委實難以說清,但因此生出手足相殘之事,我卻不信。」陳小九道。
「二弟雖然恨我怨我,但純真小性,倒沒有生出害我之心!」說到此處,潘祥攥緊了拳頭,恨恨道:「但,發生如此兄弟反目之事,皆因為一個人!」
「誰?」陳小九神情一震,問道。
「石頭籌!」潘祥一字一頓道。
☆、第二百零二章 月下離奇
「竟然如此?」陳小九驚得張大了嘴巴。
「石頭籌此人野心甚大,他有意進軍賭場行業,但在我的層層進攻下潰不成軍,狼狽而退,因此對我懷恨在心,他心性yin險,便曲線救國,暗中與我二弟交好,投其所好,無所不談!」
「你怎會知道?」陳小九奇道。
「很多酒樓背後的東家都是我暗中cāo作!」潘祥無奈一笑道:「石頭籌每每趁我弟酒醉之時,便煽風點火,說什麼一山焉能容二虎,一國怎能有二主?還說我勢力漸大,獨掌大權,日後再也沒有二弟的好日子,哼……,其言可畏,其心當誅!」
「石頭籌果然是一梟雄也!」陳小九聽到此處,心中嘆道。
潘祥神情落寞:「我二弟本性不壞,只是性子急躁,嫉妒心強了些,可是有了這個石頭籌在背後使壞,二弟便被權勢蒙蔽了雙眼,暗中生了害我的心思!」
「算起來,這次已經是我第三次經受生死考驗了,前兩次都憑著三叔高強的武功化險為夷。」潘祥面懷感激道:「這次若不是碰巧有陳兄出手相助,只怕我現在已經命喪黃泉!」
陳小九眨著眼睛,語出驚人道:「潘兄有沒有想過,將你的二弟幹掉,你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那怎麼行?手足之情,豈可胡亂殺戮,我潘祥寧可二弟負我,我也不能負他!」潘祥疾言厲色道:「再說我二弟只是被石頭籌利用的一個工具,真正想害我的人確是石頭籌這個鳥人!怎能將罪責嫁禍於二弟身上?」
陳小九拍手大喜道:「潘祥,拋除了你奸商的標籤,骨子裡果然是重情重義的男人,讓我敬佩!」
「可現在三叔已然重傷逃走,想來再也無臉回來,只怕我以後凶多吉少啊!」潘祥搖頭嘆息道。
陳小九仰望著淒涼的月空,一點寒光灑下,分外迷人,他突然問道:「潘兄,我有一計可為你解決此為難!」
潘祥凜然一動,上前抓住他的肩膀,雙目深邃,激動叫道:「陳兄,你有經天緯地之才,若願助我,必能逃過此劫!我潘家豐衣足食,家大業大,金銀銅鐵對我如浮雲,你要能保我家庭和睦,手足重歸於好,我什麼都能答應你!」
陳小九見此一幕,分外感動,微微一笑:「「此計分為兩策,一為治標,二為治本,當前之形勢,治標為當務之急,治本當慢慢圖之!」
「陳兄請講,洗耳恭聽!」
「潘安本質不壞,只是心胸狹窄,善嫉善妒,但你兄弟二人情誼還在,只是被奸人挑唆罷了!現在我有一計,以情攻情,化解你們之間的仇恨與嫌隙,使你們兄弟重歸於好!」
「以情攻情?」潘祥疑問不解,陳小九趴在他耳旁輕輕指點,潘祥驚疑不定道:「此計可行?」
「當然,此乃化干戈為玉帛之妙計!」陳小九擲地有聲道。
「此計如能成功,我潘祥當要厚報!」潘祥滿臉欣喜,許諾道:「陳兄若需要金銀,我當鼎力相助。」
「在商言商,當仁不讓!」陳小九奸邪一笑道:「潘兄,銀子倒不需用,你送我二百隻大船便可。」
「二百隻大船?」潘祥長出了一口氣,恍然大悟道:「陳兄果然如酒樓中所言,要與龍大分一杯羹,爭奪漕運這條航道嗎?」
「然也!」陳小九厲聲自信道:「我現在要人有人,要槍有槍,唯獨缺少的便是通航船隻。即便我有銀子,一時之間也買不來這些大船啊,潘兄你見多識廣,交遊廣闊,只需要把這些大船幫我弄好,便解了我的危難了!」
潘祥聽後,仰頭笑天道:「陳兄,你我果然是有緣人,我所掌管旗下,在梅城卻正巧有一個造船坊,萬物備齊,只要我一聲令下,便可趕在一月之內,造得百艘大船!」
「竟然如此巧合,潘祥隱在暗處的產業果然驚人!」陳小九嘆道。
「我曾經也想進軍漕運,所以便如此布局,只是龍大勢強,我只好隱忍。現在陳兄捷足先登,我當退避三舍,為陳兄保駕護航,他日若是陳兄發達了,我便稟明家父,把這個造船廠便宜賣給你,祝你一臂之力!」
「賣給我便可,稟告潘大掌柜大可不必,若是你父親那隻老狐狸知道此事,說不定又要橫起波瀾!」陳小九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