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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到這時,您與孫科互相都喔有對方的把柄,只能相互之間各退一步,那孫科告御狀這件事便可迎刃而解了,如此一來,您便可以高枕無憂的穩坐杭州一把交椅了!」
鍾彬聽到這裡,雙眼放光,點頭附和道:「小九,你說得對,此事應當快刀斬亂麻,不能久脫,龍二一案,夜長夢多,我明天便著手辦理此事,絕不給孫科以喘息之機!」
「我那先祝賀大人千秋萬載,一統江湖了!」陳小九玩笑般的拱了拱手,心中喜不自勝。
他之所以如此著急除掉龍二,只是因為龍二一死,那他曾經的那些小嘍囉便是真正的群龍無首,蘆柴棒就可以順其自然,且名正言順的將他們收服羽下。
而他最為擔心的卻是龍大這廝橫插一腳,妄圖以龍家長兄的身份奪取勝利果實,龍大財大勢大,橫行鄉里,其惡名遠非蘆柴棒可比。
那些小嘍囉俱是在道上混的,深知他的心狠手辣,在迫不得已,萬般無奈之下,說不定會投靠與他。如果真是這樣,那陳小九的一腔熱血付之東流,豈不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白白便宜了別人嗎?
而這件事,最為關鍵的一環就在鍾彬身上,只要鍾彬接手百姓狀告龍大的案子,龍大身心疲憊,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自然分身乏術,四處忙著為自己洗清罪行,哪裡還有心思再來收編龍二的隊伍呢?
此時,沒有了競爭對手,蘆柴棒收編這些小嘍囉便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不存在一點點的障礙與困難。
待龍大通過孫科的關係,洗刷自己的罪名,在想來收編龍二的隊伍,分得一杯羹時,黃花菜早都涼了,哼……,想來到那時,這支隊伍在自己、櫻木軍團還有蘆柴棒的等人的心裡攻勢下,早就心甘情願的做好自己的本分,龍大,我怕他個鳥?
這只是最基礎的打算,如果鍾彬精明強幹,能將龍大拖得久些,他完全可以趁此時機,進軍錢塘江的漕運行業,趁著龍大手忙腳亂之時,搶得一席之地。
當然,這是後話,能否有機會,就要看鐘彬的本事了。
想到此處,陳小九忽然靈機一動,嘿嘿一笑,便對鍾彬道:「鍾大人,龍大這人,心狠手辣,若能真正把它除去,豈不是為百姓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百姓自然對你感恩戴德,即使百年之後,也一樣會記得你的好,你可相信?」
「我何嘗不想做一個流芳百世的好官?」鍾彬嘿嘿一笑道:「我自以為無所不能,政治老手,可是我卻一直鬥不過孫科這隻老狐狸,而這一次,在你的幫助下,我終於揚眉吐氣,可以斬殺龍二,做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龍大雖然作惡多端,勝過龍二十倍,但奈何,我、龍大、孫科之間互相抓住把柄,我自保雖然有餘,卻無法將其繩之以法,安杭州百姓之心那!」鍾彬說到這裡,萬分慚愧。可卻詭異一笑,一雙眼睛卻偷偷的看著陳小九,他心知肚明,這個陳小九精明似鬼,斷不會無緣無故的問出這麼沒有營養的話!
陳小九左右看了一眼,又yin狠道:「大人,我有一計,可以使你免遭孫科誣陷,徹底擺脫泥潭,再也不用心驚膽顫的看孫科眼色行事!」
「哦?竟有如此妙計,你快到來!」鍾彬眯著小眼急切道。
☆、第一百三十五章 暗度陳倉
「此計雖然絕妙,可是看起來,兇險萬分,只怕鍾大人不敢嘗試啊!」陳小九一臉壞笑,搖頭晃腦道。
「不怕,你儘管說出來,咱們從長計議。」鍾彬大袖一揮,聽出陳小九的激將之法,急忙問道。
「此計名為暗度陳倉,乃絕處逢生只妙計!」陳小九yin沉笑道:「大人如若敢冒風險,當自述罪狀,上書朝廷,請求朝廷決策此事。」
鍾彬聽後大驚,連連搖頭道:「小九,此計萬萬不可,擅自釋放罪犯,違反大燕律法,其罪惡劣,可大可小,若是被人抓住把柄,後果不堪設想,我們好不容易才用龍大牽制住孫科行此毒計,怎麼反而要自己作繭自縛呢?我當真有些不明白!」
「鍾大人,你先別急,聽我慢慢道來。」陳小狡黠一笑道:「通過龍大穩住孫科後,您就暗中修書一封,上奏朝廷。」
「其一,書中闡述龍二的滔天罪行,直指他殺人越貨,奸.yin辱略的殘忍舉動。」
「其二,大力褒揚蘆柴棒的前世今生,要把他誇得天上難尋,人間少有,忠肝義膽,俠義心腸。並且手刃蘆柴棒實是為民除害的義舉,深得百姓仁心!」
「其三,附上百姓萬言書,此為重中之重,萬不可忘!」陳小九囑咐道:「上有百姓血書,山呼萬歲,直抒胸臆,請朝廷決斷,處死龍二,褒揚蘆柴棒之義舉。」
「而你,鍾大人,一定要表明自己,蘆柴棒殘忍殺害龍二,本當處以死刑,可是想到蘆柴棒此舉深得民心,你不敢擅自決斷,怕激起民憤,是以請朝廷做主!」
「哼……,鍾大人,有此三條,你猜朝廷會如何決斷?」陳小九悠然自得著望著鍾彬說到。
鍾彬怔怔的望著陳小九,想了半天,猛然一拍腦門道:「小九,你真乃神人也,鍾彬我是由衷的佩服啊!」
「還是那句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朝廷上的那些高官大員,看的比我們還透徹,自然會懂得取捨,再說江南是大燕賦稅重地,斷不會允許有民憤出現,此書上湊朝廷,必會得到大部分官員的擁護,到時候,處死龍二,釋放蘆柴棒已成定局,您還有什麼好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