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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怎麼會如此年紀輕輕,便做了杭州知府呢!
不論遇到什麼樣的難事,鍾彬都會心平氣和,冷靜入常的對待,最終將難題化為無形。
可今天,鍾彬的反常舉動令鍾越更生出一絲不安。
連家兄都亂了分寸,可想而知,這件事情有多麼的棘手!
鍾越雖急,可鍾彬不讓他參與此事,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想來想去,只好又回到葉吟風身旁,想著憑葉吟風的智慧,能不能解了這樁案子。
可沒想到葉吟風的一句話,氣得他差點罵娘!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解出這個排局再說!」葉吟風就這麼簡單的說了一句,便又沉思在排局中。
靠,你這還算是我的好兄弟,好同窗嗎?危急時刻竟然給我撂了挑子,我鄙視你。
不過鍾越也知道,葉吟風滿腦子全都是排局,就算葉吟風現在為他出謀劃策,估計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來。
一心豈可二用也!
鍾越搖頭苦笑,只好期待著葉吟風走了狗屎運,馬上破解了這個牌局,好幫助他解決燃眉之急。
「鍾公子,原來你也在這裡啊!」
這是誰在叫我,活得不耐煩了,鍾越剛想張口將這個不開眼的人大罵一頓,可是腦中突然想起,這個聲音好熟悉。
哎呀,這不正是那個神奇的小家丁的聲音嗎?
這小子吟詩作賦,樣樣精通,小兵圍城,棋藝精湛,比之葉吟風一點也不遜色。
他突然一拍腦袋,暗罵一聲自己愚笨,慌亂之下,怎麼竟然這個神奇的小家丁忘在腦後呢!
有了他,還用葉吟風這個不講情義的臭小子嗎?
「哦,原來是陳兄啊,失敬失敬!」鍾越喜上眉梢,換了一副笑臉,可並沒有露出十分急切的窘態,反而四平八穩的迎著陳小九的身影,春光燦爛的說道。
鍾越是個人物啊,遇上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見得慌亂,倒不失為杭州第一大紈絝!
「我今天來,不為別的,是專門來與鍾公子敘舊的,可又怕公子身價高貴,嫌棄我這個身份卑微的個小家丁,心中倒是忐忑的很呢!」陳小九虛偽的說道。
你忐忑個屁啊,今天想起我身份高貴了,怎麼昨天卻一臉狂妄的與我爭奪紅杏姑娘呢,你這廝,前後反差也太大了。
「陳兄,你可小看我了,我鍾越是那種以身份論英雄的人嗎?」鍾越急忙反駁道:「陳兄高才,驚為天人,吟詩作賦,如數家珍;棋藝精湛,堪稱一絕,而且反應靈敏,實在是令我拍馬也及不上啊!」
陳小九聽的十分的高興,宛如吃了仙丹般舒爽!
這是一般的馬屁嗎?非也,這可是堂堂杭州第一大紈絝拍出的馬屁啊!
此生有幾人能夠享受到他的馬屁?查遍手指頭,也翻不出幾個。
「我剛才見鍾公子神色急迫,似有什麼心事,若瞧得起陳小九,能如實相告嗎?」陳小九裝作不解的問道。
「哦,是……是這樣!」鍾越頓了一頓,編著瞎話道:「這不已經到中午了嘛,我腹中飢餓,本想邀葉兄一起喝酒,可是沒想到葉兄是個做學問的主,鑽進這個排局再也拔不出來了,可我一個人喝酒又沒什麼意思,正在犯愁呢!」
這個鐘越很厲害啊,杭州第一大紈絝的名頭絕不是浪得虛名,就通過剛才鍾越的一段話,陳小九心中對鍾越豎起了大拇指。
鍾越的這段話不僅將他為何神色匆忙的行徑解釋了過去,而且言外之意,也有邀請與陳小九共進午餐的意思。
他在如果短的時間裡,通過一句話,就不漏痕跡的向陳小九伸出了他的橄欖枝,這是多麼高超的語言藝術啊這廝,都快趕上我聰明了!
「哎呀,鍾公子,正好我也是腹中呱呱亂叫,偏偏我又沒帶盤纏,不如我厚著臉皮,與鍾公子一道,蹭個飯局吧!」陳小九急忙接住鍾越的橄欖枝,神色高興地說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正好與陳兄把酒言歡,不醉不歸!」鍾越見陳小九聽出了自己的弦外之音,心中大喜,當下也不管正在冥思苦想,沒有一點兄弟情誼的葉吟風了,摟著陳小九的肩膀,神態親密的走遠了。
葉吟風見他們走遠,卻出乎意料的抬起頭來,望著他們的背影,搖頭苦笑了一下,心中暗想,鍾越啊鍾越,不是我不幫你,是一旦我出面,戰火勢必引到京城,那時局面更加複雜,反倒無法收拾了!
他突然覺得腹中咕咕作響,想來是饞蟲在亂叫,可是既然裝出了醉心排局的模樣,便不能露出了馬腳。
鍾越,你真是害我不淺你哪!
他無奈的嘆息一聲,又陶醉在紛繁複雜的排局中。
☆、第一百零四章 朋友是怎樣俘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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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大公子囊中鼓鼓,做東大方,更何況還是宴請陳小九這樣讓人捉摸不透卻又不敢小視的小家丁?
沒想到鍾越將地點竟然選在了福運飯莊。
福運福運,福至運來。
陳小九故地重遊,頗為興奮,
這真是一個好地方啊,與櫻木軍團酒後定計便是在此,而如今,鍾越也選了這麼一個有彩頭的好地方。
英雄所見,還真他媽的相同!
鍾越是大家出身的文人,自有一番大家風範,且腹有詩書氣自華,言談起來自有一股儒雅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