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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驚訝、憤慨的還有石頭籌,
不過這廝聰明絕頂,已然想通了陳小九的詭計,而如今見曹公公與陳小九一反常態,相互之間再無隔閡,心知肚明,曹公公已然上了陳小九的賊船!
想著陳小九居然就在自己的荷花樓之中,成就了好事,心中不禁生出憤恨的敵意,琢磨著想個什麼辦法,破了陳小九的奸計!
反倒是陳小九的一眾死黨,卻沒有生出十分驚訝的神情,或者說他們分心乏術,沒有來得及審度陳小九與曹公公之間態度的轉變。
因為……他們正摟著懷中嬌柔小妞,卿卿我我、摟摟抱抱,享受著男女間甜蜜的快樂。
大廳之中,時而響起盪人心魄的**之音,雖然還沒有人做出圈圈叉叉的羞人之事,但用不了多久,估計便會有人抱著懷中嬌女,走進愛的溫床。
石頭籌筆直的站在曹公公身旁,望向陳小九的眼眸中,充滿了敵意:你這廝,吃著我的美食,玩著我荷花樓的的女人,還給我乾爹下套?你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啊?
陳小九當然看得見石頭籌鐵青的臉頰,笑著向他拱手道:「石公子,多謝你的盛情款待啊……」
石頭籌變換了臉色,熱情洋溢道:「乾爹的朋友,便是我石頭籌的貴人,陳公子,以後咱們可要多親近一下!」他的反應如此之快,對著仇人也能笑顏面對,到讓陳小九心中暗暗佩服。
櫻木摟抱著一個十分嫵媚的嬌女,已然熱火焚身,向陳小九使了一個眼色,張著大口,壓低了聲音道:「九哥,我心裡毛毛的,能不能那個啊!」
陳小九當然知道『那個』是啥意思!
到這荷花樓鬼混,自然不能白來一趟,雖然自己有單兒這個小妮子監視著一舉一動,不能亂來,但是兄弟們一個個心急如焚,總不能讓大火跟著受罪!讓他們嘗一嘗倭國小妞的技術,方才算是遂了大夥的心愿。
再說,這可是一個收買人心的大好機會呀!反正不給錢,不睡白不睡,白睡誰不睡?
陳小九像櫻木擠擠眼睛,櫻木會意,抱著懷中的姐兒,就往樓上跑。
櫻木軍團其餘的十多名弟兄,一看大哥身先士卒的帶頭享受,心中高興,一個個抱著懷中的娘們兒,跟著櫻木衝上了二樓!
石頭籌心中大急,這其中有些女人還是剛剛從倭國買來的,還是黃花大姑娘,值錢的很,可不能就這麼平白無故的被一幫混蛋給睡了,忙橫著扇子攔截櫻木,急急道:「你們……你們要幹什麼?這些女人可不是隨便的人……」
「不是隨便的女人,為什麼還要來妓院賣笑?」
陳小九站起身來,笑著向石頭籌說道:「石公子難道是怕我不給錢嗎?哼……我與曹公公是至交,你信不過我,難道還信不過曹公公嗎?」
曹公公沉了臉色,向石頭籌瞪了一眼:「我兒啊,陳公子說得對,有乾爹在,你擔心什麼?大不了乾爹賠給你便是!難道我的客人,你也要怠慢嗎?」他這樣對石頭籌說話,心中已然很是生氣。
石頭籌望著一眾餓狼懷中的美女,心中滴血不止,強顏歡笑道:「乾爹誤會了,您的客人我怎麼敢怠慢呢?我只是想叮囑一下諸位客人,這些女子有些可是黃花閨女,閱馬長槍時,還請溫柔些……」他反應神速,一瞬間的功夫,便將尷尬遮掩了過去,曹公公臉上也重新綻放出笑容。
鍾越、潘祥都是大有身份的人,自然不能跟著櫻木等人一同去胡天胡地的取笑,摟著懷中的嬌女,制不住的唉聲嘆息,這到讓陳小九找到了些許的平衡。
正在尋找心理安慰之時,一陣清幽的琴聲,飄揚在空曠的大廳之中。
琴聲悠揚,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急越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回如呢喃細語。
仿佛有一個白色的精靈在隨風而舞,又好像有一朵朵耀目的玫瑰次第開放,如潮水般漸漸向四方溢去,充盈著大廳中的每一個角落。
石頭籌眉目緊蹙,招呼著下人道:「她怎麼也出來了?往常從不見她迎客,今日為何主動獻身撫琴?難道又是因為陳小九嗎?」
那下人躬著身子道:「我也委實不知,人家是zi you之身,想要怎樣便怎樣,我們哪裡能管得到呢?
陳小九面容上的驚訝之色,比之石頭籌,也不遑多讓!
此時他方才記得空空、蘭蘭方才與他說過的驚喜,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悠揚的琴聲,在扈家寨,他便已然聽到過一次,終生不會再忘。
而當日,若不是這琴聲控制了司徒霸的神智,他就要長眠於地下了。
琴聲戛然而止,廳門緩緩打開,一名身著粉色和服的藝ji,在空空、蘭蘭的虛扶下,懷抱古琴,躬身、邁著小巧而優美的小碎步,一點點的挪移到陳小九面前,盈盈下拜。
頭髮成「烏雲鬢」高高盤起,頭飾精緻,無一點雜亂,白粉撲面,紅唇嬌似焰火,渾身上下,透著優雅、寧靜。
正是對他有救命之恩的伊藤雪子!
「伊藤雪子,拜見陳公子,初次見面,還請指教!」她並沒有點破與陳小九在扈家寨中的種種往事,而是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與陳小九相見。
聲音清脆,如黃鶯初鳴!
陳小九可不希望曹公公知道自己與扈家寨有染,當然最希望伊藤雪子能守口如瓶,甚至最好忘記了以前的事情,可是伊藤眉目流轉,媚眼兒中含著親切、促狹的韻味,顯然,小師弟的音容笑貌,她可一點也沒有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