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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親兵哪裡敢衝上來,俱都停在原地,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們俱都看的出來,公主風箏是真的怒了,而且看那瘋狂的架勢,真是什麼瘋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熊都被風箏連著搧了十幾個巴掌,巴掌又脆又狠,搧的口鼻竄血,臉腫如豬頭,摸著脖子上那殷紅的劍刃,心裡恨不得將風箏的奸上一百次,一千次,內心深處瘋狂的咒罵著:臭娘們兒,野娘們兒,等我抓住你,強。奸你一百次,再讓驢、馬、牛都來強。奸你,直到捅死你為止。
但是此刻被風箏擒住,完全不敢反抗,就單單看風箏的冷媚模樣,真有暴起殺人的衝動。「風箏,王妹,我就是與你開玩笑呢,你別當真!」熊都討好的求饒。
「不讓我走,把我捆得跟粽子似地,也是在開玩笑?」風箏一臉不屑,瞟著熊都那張豬頭一般的臉,鄙夷道:「我現在搧了你的臉,打得你口竄血,其實也是再開玩笑的,熊都哥哥,你別當真啊。」
「啊,不當真!不當真!我知道風箏妹妹在與我開玩笑呢,怎麼會當真呢?」
熊都都快氣炸了肺,但卻仍要求饒,「風箏妹妹,既然是在開玩笑,那就把我放了吧?好不好?」
「不好!」
風箏捏緊了熊都的脖子,哼道:「我還沒有玩夠?知道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感覺嗎?我真想玩一玩。」
熊都連忙搖頭,「不好玩!真的不好玩,就和殺豬宰羊一個感覺,臭烘烘的,不好玩,風箏妹妹,我知道錯了,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看著熊都如此窩囊的樣子,風箏心中更加瞧不起,意興闌珊,笑道:「你會放我走嗎?」
熊都說道:「放!一定放!風箏妹妹是公主,誰敢為難風箏妹妹,就是為難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說的好聽,可是我根本不信你這個卑鄙小人的話!」
「風箏妹妹,我是說真的,你不信,那要怎麼辦?」
「好辦呀!」
風箏狡黠的一笑,拿過繩子,將熊都捆上,仍在小白馬的馬背上,翻身上馬,對一萬名私兵說道:「我現在沿著這條路東南而行,半天之內,你們誰也不許追上來,否則,我就砍了熊都的頭!」
那些私兵面面相覷,沒一人肯讓路。
「不讓路嗎?」風箏滿臉殺氣,舉著劍,一揮而下。
熊都大聲高喊,「操。你們奶奶的,都是石人嗎?還不快讓開,放公主離開?」
熊都發了話,他們誰也不敢違背,從中間讓開了一條路。
風箏自信的笑了笑,頑皮的說道:「你們誰也不許追哦。」打馬飛奔,沿著平坦草原,一路東南而行,那些私兵果然不敢追逐。
風箏打馬飛奔半日,覺得離大隊人馬遠了,這才將熊都扔到地上,望著他那張血肉猙獰的臉,冷如冰霜的說道:「你根本不配做我的男人,你降服不了我,你不過是個紈絝,你沒有征服我的本事,若再死乞白賴的糾纏我,我可就不顧及你爹爹左賢王的面子了。」說完,夾馬飛奔。
熊都仍被綁得死死的,掙扎不掉,滿肚子窩火,看著風箏那匹白馬逐漸遠去,瘋狂怒吼:「瘋女人,我要你做我的奴隸,一輩子的奴隸。」
熊都就這麼被綁了兩個時辰,一萬鐵甲營才飛快的趕到。
親衛長紅善急忙下馬,為熊都解開繩子,跪在他面前,扣頭道:「紅善沒有照顧好小王爺,求小王爺賜罪。」
熊都手臂已麻,心裡說出的鬱悶,陰著臉看著跪在面前的紅善,想著自己的臉腫如豬頭,冷冷道:「掌嘴五十。」
有親衛過來啪啪的掌嘴。
眾親衛看在眼中,冷在心裡。
掌嘴過後,紅善的臉全破了,每一處都在冒血,他硬挺著不喊痛,對熊度說道:「小王爺,咱們回蘇台吧,向左賢王說明此事,請王爺做個決斷。」
「回去?」
熊都冷笑一聲,「決不能就這麼算了,風箏這個野娘們兒敢打我的臉,我就敢當眾扒她的衣服,哼!傳我的軍令,立刻全力追趕風箏,不得拖延,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小王爺……」
紅善還要再勸,熊都卻已經翻身上馬,瘋了一般的催馬前行,無可奈何,只好繼續隨行在側。
風箏以為熊都吃了虧,再也不敢來糾纏自己,一路上走馬觀花,行路並不急切。
但是,聽到馬聲長嘶,急忙下馬趴在地上偷聽,咬著牙,心裡氣得要命:好你個熊都,剛才真該宰了你……
此刻後悔也沒有用!
風箏明白,熊都既然敢如此明目張胆的追自己,就是為了報仇而來,決不可能放過自己,被一萬突厥士兵圍住,可不是鬧著玩的,只好催馬逃躥。
只是風箏的小白馬長得好看,但腿短,行路卻慢,聽著馬蹄聲越來越響,也知道熊都越來越近了。
情急之下,記上心來。
她下了馬,將馬頭掉向東北方向,攥緊了匕首,狠狠的馬屁股上刺了一下。
白馬受痛,長嘶一聲,奔著東北方向跑遠了。
「熊都,看你怎麼找到我。」風箏狡黠的一笑,運足了輕功,飛縱東南,居然不比騎馬稍慢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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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都之所以能追上風箏,而且找對了方位,就是因為紅善驚於馬蹄之聲——這是突厥人的經驗,只是紅善更加精於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