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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國的皇宮雖然遠遠比不上大燕皇宮富麗堂皇,但仍十分氣派,阮信一心討好陳小九,期望將其爭取到自己這邊來,也不等著阮良開口討要,就主動把鐵甲營所需要的軍餉、糧餉、行軍都準備妥當,而且軍餉、糧餉比想像中的高,行營也讓小九十分滿意,這讓阮良有些措手不及。…
三天之內,陳小九與安南國的主要大臣俱都混了眼熟,暗中也結交了一些有野心的大臣,只是陳小九隱藏的很好,並不會讓阮信發現,未來只要安南時局一變,這些暗中隱藏的大臣就會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第四日早上,河口知府、捕快魯恨趕到明口。
刑輝曾經就預感到陳小九對河口府的事情十分關心,心中很是疑惑,沒想到疑惑不久,就得知了河口府被徹底劃歸大燕的消息,這讓刑輝驚詫莫名。
他不知道自己是該興奮還是該沮喪。
河口劃歸大燕,接受大燕的管轄,河口則會有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混的好了,更有前往大燕做官的機會,大燕該有多麼繁華,處處繁華勝景,亭台樓閣,美女如雲,哪裡是河口,乃至明口這樣的小城可比?
魯恨也一樣的驚詫,沒想到他口中的陳兄弟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這不是手眼通天,這是捅破了天啊。
刑輝進了城,沒去見阮信、阮良,而是直接來到陳小九下榻的驛館。
現在,陳小九才是他的真正主子,阮信、阮良在他心中猶如過客,再也不似從前那麼懼怕了。
只是刑輝與魯恨進了小九的臨時書房,才發現阮信、阮良正在與陳小九談笑風生,而且,還是坐在下手。
國公大人是真牛啊!
刑輝看著阮信、阮良望過來,臉上有些尷尬,急忙向兩人行了禮,才恭謹的給陳小九下跪、磕頭:「河口知府刑輝拜見國公大人!」
他知道陳小九並非一般的朝臣啊,是大燕國公,上朝之時,坐在皇上旁側,享受百官跪安的那種,此刻正是表現自己誠意的時候,焉能怠慢?
阮信、阮良心中氣的鼻子都歪了:這廝,怎麼就從開沒有對我們這麼恭謹過?還磕頭,磕你奶奶個腿兒。
看著刑輝誠惶誠恐的模樣,陳小九甚為滿意,心想著此人能審時度勢,還算可用,哈哈大笑著將刑輝扶起來,說道:「刑大人,咱們今後同殿為臣,你這麼客氣幹什麼?行這般大禮,不是折殺我嗎?以後萬萬不可!」
刑輝急忙起身,看著小九臉上露出笑顏,忐忑的心方才落地,附和道:「國公大人乃是人中龍鳳,下官從心裡佩服得五體投地,所以一見面就腿軟,忍不住下跪,還望國公大人海涵。」
陳小九哈哈笑起來,花如玉在一旁也聽得有趣,冷艷的臉上也有著一絲笑意!
阮信、阮良真要噁心死了,以前的刑輝也沒發現他有拍馬屁的特長啊,怎麼見了陳小九,拍馬屁的功夫還見長了?
魯恨站在一旁,看著刑輝對小九行跪拜大禮,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蹙眉想了一陣,也要跪下給小九行禮。
小九一把拉著魯恨,笑道:「魯大哥敢與我生分,我可惱了!」
魯恨心中暖暖的,也將刑輝嫉妒壞了人家是兄弟啊,我跟人家相比,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陳小九指著魯恨,向阮信、阮良一一介紹。
阮信、阮良雖然不知道魯恨是何許人也,但就憑著他是陳小九的兄弟這一點,也不敢輕視他,恭謹的還禮。
陳小九沒有談論事情,而是先擺上酒菜,請刑輝、魯恨飲酒,還讓阮信、阮良作陪,這可折磨壞了刑輝、魯恨,在他面前各個都是大人物,他們哪裡敢放開了肚子吃啊,儘管肚子饞的厲害。
陳小九笑道:「刑大人、魯大哥,都是自己人,不用緊張。」
刑輝、魯恨仍舊是緊張。
酒至半酣,陳小九也不避諱阮信、阮良,問刑輝道:「刑大人,河口府地處偏遠、窮山惡水,而且民風彪悍,其中混入不少雞鳴狗盜之輩,然河口府依然被刑大人牢牢掌控著局勢,由此可見,刑大人是很有制政手段的。」
刑輝忙拱手道:「多謝國公大人誇讚,河口府山路險惡,經濟不暢,山林叢密,窩藏不法之徒甚多,我只能盡力壓制,要說治理、教化,我做的遠遠不夠完善,國公大人這般表彰我,心中委實慚愧!」他知道小九現在是要跟他攤牌了。
「刑大人謙虛什麼,我眼裡也揉沙子,自然看得清刑大人的本事。」
陳小九對刑輝的謙虛態度感到滿意,話鋒一轉,又問道:「刑大人可有意到中原做官?」
「啊?我……我可以嗎?」
刑輝剛才還想著中原的花花世界,卻沒想什麼好事,就來了什麼好事,心裡痒痒的,期期艾艾道:「下官是有這個只怕下官才學不顯,能力不足,入不得國公大人法眼!」
「刑大人謙虛了。」
陳小九笑道:「既然刑大人有心,我到可以成全刑大人,只不過大眼朝廷也不是我隻手遮天,刑大人若是能為大燕立下一些功勳,我想刑大人即便是到中原做官,也會做上知府的座位。」
知府啊!
大燕的知府可是肥缺,即便是安南的巡撫,拍馬都及不上啊。
刑輝頓時大喜,忙起身拱手道:「國公大人好意,下官銘感五內,國公大人覺得我可以為大燕做些什麼,我肝腦塗地,決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