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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九並不搭理他,既不趕他走,也不留他,就把阿德里晾在那裡,只把阿德里急得屁股長了犄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又過了三天,陳小九整頓禮部,根據皇上遞交給自己的名單,利用各種藉口將名單上的人絕大部分都踢了出去,只留下那幾個邊邊角角的人做樣子給蕭丞相看。
水至清則無魚,陳小九深諳此道,所以並不做絕。
同樣,他又拜會了鍾斌,暗中指點他整治一些人,提拔一些人,以便讓戶部也掌控在手中。
陳小九又愛心泛濫,讓葉吟風出面,置辦了一所規模宏大的藥堂,讓李樂清從葉家脫離出來,專心經營藥堂。
他這麼做的目的,一是為了將自己的私產拓展到京城,另一個用意,則是為了給李樂清一個相對**的空間。
李樂清從小就接觸草藥生意,自己也在京城開過藥堂,經驗豐富,此刻有小九、葉吟風罩著,誰敢欺負她?
開業前一天,陳小九還特意來到藥房,看了看布局,笑著問李月清:「這回你可滿意了?我辛辛苦苦與你爹纏鬥,搶奪來的銀子,又給你開了藥堂,這算是因果循環嗎?」
李月清悵然道:「你欺負夠了我爹,又來欺負我!我們李家,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你的。」
陳小九打趣道:「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你還沒欺負我?」李月清紅了臉,臉側過去,忸怩道:「那昨晚是誰三更半夜溜進我房裡來的?把我給嚇了一跳。」
陳小九哈哈大笑:「那怎麼是欺負你?那應該是你欺負我才對,早上起來,你精神抖擻,我卻筋骨乏力,你說誰欺負誰?」
「呸……我可爭辯不過你。」李月清想起昨晚的荒yin無度,心中又是羞澀、又是幸福。
陳小九拉著李月清的小手,側頭向裡面走去,一邊走著,一邊張望,「月娘,你這裡有沒有準備臥房啊?也好再累的時候休息一下。」
「有啊!在左邊。」李月清引著陳小九拐進了左側的房間。
陳小九看著屋中床鋪整齊,心中大喜,回手就把門插得緊緊的。
李月清心兒亂跳,躲藏在角落裡,臉頰緋紅,忸怩道:「小九,你上栓幹什麼?大白天的!」
「你說呢?」陳小九逼近李月清,攬著她的腿彎,將她抱在床上,貪婪道:「我想讓月娘再欺負我一個時辰。」
五日之後,法克終於承受不了強大的壓力,帶著貴重禮物,領著阿德里,親自登門拜訪。
陳小九正在準備著春闈事宜!
他已經請示了皇上,今年的科舉不考八股,以策論為主,詩詞為輔,主選治國之良臣。
老皇帝自然滿口答應。
陳小九正在琢磨著出什麼樣的考題才能遴選出上佳的人才,而且他也要通過這次考試,讓圍繞在自己身邊,那些有思想、有內涵、有文化的紈絝們,得到出仕的機會。
比如鍾越、崔州平、潘安、方文山等人,在紈絝中已經是難得的眼光高遠之輩。
這些人才如能善加利用,下放州府,必然能對時局產生重要的影響。
法克如坐針氈,等了許久,方才見到陳小九從書房中走出來。
陳小九依然是那副熱情洋溢的模樣,拱手道:「法克先生,實在汗顏,讓您久等了。」
他招呼任上茶後,才開門見山道:「怎麼?法克先生還沒有開船回國呢?」
噗!
法克剛喝到口中的茶水,就噗的一下,噴了出來,他知道陳小九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你貨都買不到,還在這裡呆著幹什麼?該回哪去,就回哪去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法克斟酌言辭,「陳大人,上次的事情,是我調查不夠準確,枉費了陳大人一片好意,事後我心裡很過意不去,陳大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和我一個西洋人計較了。」
陳小九哈哈大笑:「法克先生無需自責,其實不光你調查的不夠準確,就連我也有失誤的時候!法克先生還不知道一個十公嚴峻的消息吧?京都十二大商家的庫存已經全部告馨,法克先生便是想買,恐怕也有心無力,您還是早早的回去吧,今年您也不會有好收成了。」
「什麼?居然有這樣的事情?我都已經答應那些西洋貴族了,我若是空手回去,失了信譽,對我以後的交易將會產生很壞的影響。」
法克一下子站了起來,急得面紅耳赤,連連向陳小九作揖,央求道:「陳大人,請您務必出手相助,幫幫我的忙,只要您能找到貨源,我寧願花高價,也願意全部採購。」
看到陳小九不說話,咬著嘴唇,撲通一聲給陳小九跪下來,顫抖著聲線,說道:「陳大人,這是大燕國最高的禮節,我願意按照貴國的禮節向您懇求,以顯示我的誠意。」
陳小九看到法克跪下,心中冷笑,這才『熱情』的將法克扶起來,感慨萬千道:「法克先生,我們是朋友,你無須多禮,看在你誠意懇切的份上,我就在出面幫你聯繫一下,只是物以稀為貴,價格一定會很高,你有個心理準備就好了……」
法克重重點頭,「陳大人放心,不管價格多高,我都願意買下來。」
陳小九又故意拖延法克三天,讓他心急如焚,心中也會對貨源更加的急迫,對價格也會有更好的心裡準備。
第四天清晨,法克終於收到了陳小九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