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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後,袁子程率領五萬玄武人馬趕到京都。
小九為袁子程接風洗塵,又介紹馬武、王飛虎、朱治山等將軍與他認識,晚上空閒之時,才提及倭國中所見所聞。
有雪子在一旁聽著,袁子程當然不會將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睡出來,只是講講一路所見所聞。
雪子問了幾個關於弟弟身心健康的問題,袁子程一一解說安好,雪子方才放下心來。
小九又問:「平川紀夫找我何事?」
袁子程道:「平川紀夫回到倭國之後,被他哥哥平川武夫欺負的不行,鬱鬱寡歡,執意跟著我們回來,吵嚷著非要與你見面,我也猜不透他到底是什麼心思呢!」
小九聽到此處,也無需再問,就已經將平川紀夫的心思猜得仈jiu不離十!
這五萬玄武營的兵馬原本就是袁卓建的嫡系,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是一隻精兵。
若非葉吟風、小白公子聯合起來用計制服了蕭炎、袁卓建,那局面還真不好控制呢!
陳小九、花如玉夜晚在床上翻雲覆雨之後,商量一番,就下定決心,將玄武營的指揮權交給馬武,王飛虎任副將,朱治山任營將,羅桐升任為鐵甲營將軍,黑山任副將。
而一萬鐵甲營、五萬玄武營、以及三萬寧都府兵,組成征南大軍,統一聽從鎮國大元帥花如玉調度。
房齡任征南大軍軍師,為花如玉獻計獻策!
陳小九還再三保證,這次返回京城,就把這些任命告身交由皇上,逼著皇上御批。
考慮到小九與皇上的特殊關係,這件事情便是板上釘釘了。
馬武、王飛虎、朱治山掌兵多年,做了降將之後,手下無兵,心裡發虛,痒痒的,很是難受,但現在居然掌控著五萬大軍的調度,怎一個高興了得?心中對小九、花如玉憧憬而又佩服!
馬無一時一刻也不願意耽擱,在確立了軍權之後,火急火燎的開始了訓兵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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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時分,平州大帳,傳來定南王陣陣咆哮之聲。
「啪!」
杯子又被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定南王此時方才發現,自己除了摔杯子,居然什麼都做不了。
「蕭炎狗賊,害人不淺,枉我付出了七萬將士的性命,將陳小九、花如玉糾纏於此,而這老狗吹得天花亂墜,居然如此無用,手下空有五萬將士,卻活活的被扔進了大牢,恨!我好恨啊……」
定南王暴跳如雷,下列的文臣武將一個個蔫頭耷腦,不發一語。
士氣低到了最低點。
「哎!你們都下去吧!我要一個人靜一靜!」定南王發泄夠了,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揮手,示意文臣武將下去。
他捂著眼睛,內心極為痛苦,覺得自己是一頭受傷的困獸,而小九、花如玉卻是狡猾的獵人,將自己困在籠子裡,不得逃離。
此刻,定南王知道自己面臨的境遇有多尷尬!
屢戰屢敗,幾乎將平州大軍的菱角磨平掉。
再加上馬武、房齡、王飛虎這等實力大將投敵,導致軍心浮動,士氣低到了最低點。
而蕭炎的敗落,這讓定南王最後一點希望給徹底打破。
軍事路線飽受質疑,個人魅力驟然下降,長此以往,領袖威信必然要面臨嚴重的挑戰。
定南王手指插。進灰白的頭髮之中,卻不知道該如何解脫。
「王爺……」
定南王抬頭一望,卻見韓平並沒有離開,站在自己面前,臉上有著淡然且自信的笑意。
「你怎麼還不下去?」定南王看著韓平毫無愁容,心中頗為不喜。
「我知道王爺再憂慮什麼!」韓平拱手道:「我有一計,可讓王爺重塑乾坤……」
「哦?」定南王大喜,「還不快快道來!」
第九百三十九章 小九,你可真壞啊!
韓平道:「大燕內亂平息,大軍駐紮於寧都梁縣,牢牢把守大燕門戶,堅固如鐵桶,而興隆道憑藉天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再加上幾次攻打寧都,損兵七萬,導致軍心渙散,士氣低下,更有叛將投敵,讓局面變得更具哎撲朔迷離,定南王此刻是攻又攻不下,退又退不得,委實難以決斷……」
「夠了!」
這一番話剛好戳中了定南王的心口,只聽啪的一聲,他又開始摔杯子了……
「韓平,局面窘迫到了什麼程度,本王自然知道,就不用你分析什麼天下大勢了,你有什麼妙計,只管說便是,繞那些圈子幹什麼?」
「是!王爺,我這就是說!」韓平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若有深意道:「王爺可曾想過禍水南引?」
「禍水南引?」
定南王一聽,頓時就來了興趣,將地圖展開,眸子炯炯放光,一字一頓道:「韓平,你詳細道來!」
韓平輕咳一聲,蹙眉深沉道:「局面複雜,寧都久攻不下,加之重將投敵,士氣極為低下,在寧都已經集結九萬大軍的威勢之下強攻,無異於以卵擊石,非明智之舉,而死守寧都,舉步不前,又會讓將士失去了作戰信心,固步自封,以至於兵士再不可戰,悲觀情緒一旦蔓延,後果不堪設想啊!」
說到這裡,韓平話鋒一轉,手指精準的指在地圖上,一字一頓道:「而此時,安南國方才是救我之良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