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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幹什麼?」外國妞兒捂著豐滿的胸口,媚眼圓睜,怒視小九,「天子腳下,你敢亂來?」
小九也被這妞兒高八度的黃鶯般的『脆鳴』給嚇了一跳,聳聳肩道:「小娘子別誤會,我是要幫你敲門,你這樣敲門是敲不開的,來,讓我這位活雷鋒幫你。」說完,伸出大手,就上了台階。
「呀,您不許過來!」
那妞兒看著小九走過來,一隻大手張開著,好像對著自己豐滿雪白的胸抓過來,嚇得再一次高聲尖叫。
「哎呀,怕了你了。」
陳小九捂著耳朵,向後退去,鬱悶的瞟了那妞兒一眼,氣呼呼道:「叫。春的貓,難聽死了!」
「你才叫。春呢!粗魯!」
那小妞兒被小九一句挑逗的話弄得玉面嬌紅,心裡砰砰的跳,見自己一聲『叫。春的貓叫』居然將這登徒子嚇了回去,就想到這廝可能膽子也很小,只是看著自己貌美,才詐著膽子過來調戲。
想通了這層貓膩,小妞兒心裡稍稍安穩些,打定了說服教育的主意,稍稍整理紊亂的心緒,媚眼流波,上下打量著小九,卻發現這人生得朗逸清秀,面目俊俏,若是沒有醉酒,反而是個翩翩佳公子,就憑那柔秀的身板,自己也不該如此害怕,心裡的膽子打起來,溫柔,但仍是冷漠的反問道:「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賊?」
陳小九翻了個白眼兒,說道:「我是對小娘子說風流話了,還是我摸小娘子的胸了?亦或者我偷了你的銀子?」
「你……」
小妞兒眼眉一挑,被小九擠兌得說不出話來,紅唇緊咬,眸光泛著警惕的光,生硬的說道:「我不管,反正你對我有不軌之心。」
「呵呵,娘子太高看自己了,像娘子這樣的姿色在明月樓中一抓一大把,至於讓我對小娘子動心嗎?而且……」
陳小九看著小妞兒嬌嗔薄怒的模樣,忍不住逗她,「我看小娘子站在這裡,鬼鬼祟祟看了好半天,或者你才是賊吧?這裡可是國公府,難道你要偷國公府的財帛?哼,小心我給你報官。」
「我才不是賊。」那小妞兒哼了一聲,「你別胡說。」這外國妞心中無比冤枉。
「你不是賊,那你是誰?」
小九又慢悠悠的湊過來,笑著問道,「你說清楚來歷,我就不懷疑你是賊了,不然,我先要好好的盤審你一番。」
「呀,你站住,你不許過來。」
小妞兒嚇得倚靠在大門上,忽然就從袖子裡拿出一把銀妝刀,顫顫巍巍的指著陳小九,決然道:「我……可是是從高麗來的,是有身份的人,你不許再上前一步。」
果然被我猜中了!
陳小九心裡一陣冷笑:高麗來的妞兒,牛個什麼東西?還有身份的女人?再有身份你不還要千里迢迢的來大燕求助嗎?
陳小九才無懼於小妞兒的『威脅』,昂首闊步向小妞兒走去,心中不屑的想著:老子要回家,你憑什麼堵住大門口,不讓老子進門?真當這是你家啊?威脅我,有膽子你自殺一個給我看看?
「哎,你別過來!」
那小妞兒嚇得瑟瑟發抖,嬌紅的臉蛋逐漸映襯出慘白之色,銀妝刀抵住豐滿的胸口,道:「你別過來,否則我寧願香消玉損,也不讓你占了便宜。」
我回我家,關你屁事!
小九不屑的哼了一聲,道:「姑娘的胸豐滿嬌挺,只怕姑娘刺不中心臟,反而落得殘疾,姑娘不如抹脖子好了,撕拉一下划過去,喉嚨中的血噗噗的噴出來,血花四濺,香消玉損,這才夠味道,姑娘,不如你來試試。」
小妞兒被形容的慘烈模樣嚇得越加驚恐,點在軟綿綿胸口的銀妝刀也劇烈顫抖,她捨不得破壞豐滿誘人的胸,又將銀妝刀比劃在雪白細膩的脖子上,衝著陳小九怒道:「別過來,我真要自殺了。」
「嘖嘖……你還真是聽話呀。」
陳小九哈哈大笑:「來吧,我看你有沒有膽子自殺,光說不練,不如賣肉,你可千萬別給高麗人丟臉。」
小九心中對高麗人的騎牆之態還有些怨憤,這時候故意戲弄她,但依照他的武功,是可以隨時把銀妝刀奪下來的,倒不會真的讓這高麗妞兒白白的香消玉損,一邊打趣著,一邊接近小妞兒。
小妞兒花容失色,鬢髮散亂,像是無助的夜鶯,驚恐的叫著,「別過來!你別過來!」看著小九忽閃著貪婪的眼睛,越走越近,心中一橫,想著自己出師未捷身先死,真是可悲,銀妝刀就要劃下去,一了百了。
這小妞兒還真有幾分骨氣啊!
陳小九身形如電,正要出手相救,就聽到一陣驚雷大喝之聲霹靂般傳來:「少主莫慌,我來也……」
小妞兒聽到那聲音,銀妝刀立刻放下來,驚恐萬分的美眸浮上一層眩光,紅唇淺笑,衝著小九幸災樂禍的一笑:「做壞事是要遭報應的。」
小九沒有回頭,但風聲如雷,氣流如刀,從高處正對著他的後腦劈斬而來,這一下勢如疾風,只要躲閃得慢一些,就會被劈成兩半——小九雖然沒有回頭看這廝的模樣,但單單從這份功力以及突發將至的速度,就知道此人武功非比尋常,與花如玉、花無意父女在伯仲之間。
但陳小九是個怪胎啊,哪裡會害怕?
他頭也不回,身子像是瞬移一般,橫移一尺,刀氣落空,衝擊與地下,將堅硬的石頭展出了半尺深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