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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樂清此時方才釋然,擦乾了眼淚,破涕為笑,媚眼輕轉,嗔道:「那你還撩撥我幹什麼?害得我患得患失,像犯了什麼罪似的難受。」
「犯罪?」
陳小九搖搖頭,釋疑:「你現在是ziyou之身,想要幹什麼,就幹什麼,喜歡誰,想要和誰好,誰敢管你,何談犯罪之說?那些什麼三從四德,《女馴》亂七八糟的玩意,都是坑害女人的糟粕,都通通的拋去吧。」
「那……那怎麼成?」
李樂清此時倒也恢復了理智,忍著羞澀,將外衣穿上,又乖巧的站在一旁,低著頭道:「我要是聽了你的話,就成了不要臉的女人!哎……先不說這個了,你今晚找我來,不僅僅只是為了欺負我吧?」
陳小九知道自己一時間也說服不了李樂清、摒棄那些影響甚深的糟粕思想,想著以後日子長著呢,慢慢灌輸不遲!
他拉著李樂清一同坐下,才問道:「我只是想問你,在這裡生活還習慣嗎?你暫時只能在這裡,我的住處還沒有安頓好,而且後宮亂成一團,還真沒有辦法接你過去……」
「我在這裡挺好的,只要靈兒不受欺負就成!」
李樂清低著頭,羞澀的看著小九身下那仍然高漲的一團東西,咬著嘴唇道:「你府上我是不會去的,就算你以後安頓好了,我也不去,你死了心吧!我剛才只是一時有些犯傻,才會那麼不理智!現在我想通了,你就是你,我就是我,咱們兩個人根本就是不同的。」
「說得這麼絕情幹什麼?」
陳小九笑了笑:「你不去我府上,那到還真讓我省心,大不了我來看看你,你總不會躲著不見我吧?」
李樂清柔聲道:「我是丫鬟,敢躲著不伺候你嗎?」
陳小九哈哈大笑道:「除了我小九,誰還敢把你當丫鬟?我大哥要是敢欺負你,你告訴我,我鐵定讓他難堪!」
「我才不信!」聽著小九幽默而又柔情的甜言蜜語,李樂清心裡暖洋洋的,柔媚的笑了笑:「你還不走嗎?一會到了子時,單兒姑娘若是殺上門來,我可遭受了無妄之災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陳小九伸了伸舌頭,一邊急著將粥喝掉,一邊說道:「你先在安心的住在這裡,沒有人敢欺負你的,我不是從蕭公子那混帳東西手中敲詐了三十萬兩銀票嗎?等我詢個好點的商鋪,幫你開個上好的藥堂,也省得你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
李樂清抿著粉紅的小嘴,既沒說同意,也沒說不願意,看著小九匆忙喝粥的模樣,心中暖洋洋的,無比舒服。
陳小九喝完了粥,走到門口,才轉身對李樂清眨眨眼睛:「這粥真好喝,嘻嘻……我有時間就來看你。」
關門,走出去了……
李樂清小碎步開門,探身望著陳小九修長的背影,眼眸中淚珠滾落。
想著自己終究是個命苦的女人,女人這輩子無非是求個如意郎君,相夫教子,但自己雖然生的美艷如花,卻命運多舛,屢遭戲弄。
而陳小九的音容笑貌,卻在她心間徘徊,日夜揮之不去,又想著自己終究非是完璧之身,縱然心中愛煞了小九,卻也沒敢狠下心腸貼下去快活一翻,茶飯不思,進退兩難。
剛才時機來的巧妙而又偶然,自己好不容易將錯就錯,摒棄理智,身心失守,予取予求。
卻沒有想到又有單兒從中作梗!
哎……也不知道下一次自己還能不能再不要臉些,忍著羞澀、委身於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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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九與葉吟風還有那一眾官員告別,便急匆匆的回到了新家。
剛走到門口,便聽到烏雅長嘶、藏獒怒吼,還有兩個女子尖銳的爭吵聲,仔細一聽,居然有單兒的聲音。
這單兒該不會又惹禍了吧?
陳小九下了馬車,讓馬夫回去,便看到那堵牆又被掏出一個大洞,一隻大藏獒堵在那洞口,呲著牙,與烏雅馬對視著。
而那兇狠的藏獒身前,居然已經死了四肢大藏獒!
單兒正在氣鼓鼓的站在烏雅身旁,掐著腰,與牆洞外面那穿著一身太極道袍的女人怒目相向。
只聽那女人歇斯底里說道:「你敢殺了我心愛的藏獒,我……我饒不了你。」
單兒不屑的撅撅嘴巴,反唇相譏道:「誰殺了你的藏獒啊?你的藏獒好厲害嗎?居然連我的馬都敵不過。」
「嘿嘿……一馬蹄子下去,就踢死一隻藏獒,真真好厲害呀,妄自吼叫的那麼兇狠,中看不中用的貨色……」
陳小九此時方知道,這四隻藏獒是被烏雅給踢死的!
不過,也怪這幾隻藏獒瞎了眼睛,以為烏雅好欺負。
要知道,烏雅見過多大的世面啊,連扈家寨的那四隻小老虎,見了烏雅,都要服服帖帖的討饒。
你四隻張牙舞爪的藏獒,算個屁呀!
那一身太極道袍的女人似乎被單兒戳到了痛楚,指著那隻僅存的藏獒,狠呆呆道:「小九,給我上,咬死這隻臭馬。」
那被稱為『小九』的藏獒倒是悍不畏死,瘋狂咆哮著衝上來,張開大嘴,露出不遜於虎豹的猙獰獠牙,對著烏雅的脖頸撕咬下去。
烏雅長嘶一聲,掉過屁股、後蹄抬起,敏捷的對著藏獒的脖子狠踢過去。
陳小九嚇了一跳!
很明顯可以看出,這隻藏獒本根不是烏雅的對手,要是脖子上受了烏雅的馬蹄子,血管登時就會被踢炸了、死翹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