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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蒼老的聲音傳過來
愣了神的蘇青強迫自己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回眸一望,卻見宰相狄仁恆、御史霍梅雙雙趕來在房齡、馬武、王飛虎、韓平、朱治山等人投降,無數戰將戰死之後,吳桐麾下人才凋零,只好矬子裡面拔大個兒,從剩餘的官員中選出能者,執掌大權「狄大人、霍大人,可有何吩咐?城上危險,咱們到城下說吧!」蘇青迎頭就要將狄仁恆、霍梅請下去狄仁恆說道:「本大人就是來視察前線的,誓與岩都共存亡,又怎麼會害怕個人安危?」此言鏗鏘有力,中氣十足!
霍梅也不甘示弱,挺著脖子,直挺挺說道:「狄大人說得對,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我就不相信鐵甲營又多麼厲害!」
蘇青心中冷笑,指著城牆,說道:「兩位大人赤膽忠心,兼有虎威,自然能震懾鐵甲營,剛好鐵甲營在操練,還請兩位大人前往觀看!」
「好!好!我倒要看看鐵甲營有多麼厲害!」
霍梅、狄仁恆走向城牆邊上,低頭那麼一望,剛好聽著鐵甲營連著大喊『殺!殺!殺!』三字,氣勢直衝雲霄嗡!
霍梅、狄仁恆兩人直嚇得腿肚子抽筋,心有餘悸,控制不住向後栽倒蘇青急忙扶住二人,心裡對他們萬分鄙視:讓你們再逞能,該!活該!臉上卻十分關心,說道:「兩位大人身體不適,不如下城休息吧!」
霍梅嚇得乾嘔了幾下,將酸水都吐了出來,被扶著下了城牆、狄仁恆還有些定力,忍著心中的慌亂,顫顫巍巍,再一次扶著城牆站好,看著城下海嘯一般的兵勇,自言自語道:「神兵天降,如何得防?如何得防?」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夜半驚魂
「看,那不是狄仁恆那個鼠輩嗎?」
王飛虎操演著軍隊,側目向上觀瞧,就看到狄仁恆挺著大肚子,正在向城下觀瞧,狠狠的啐道:「怎麼不下破他的狗膽?」
房齡看到狄仁恆正在觀陣,心中冷笑,令旗一擺,作出進攻的暗示。請使用訪問本站。
「殺!」
黑山忽然就帶著一隊彪悍的騎兵沖餡餅城牆,迅捷如風,三百人的隊伍,彎弓射月,對著城牆上一頓攢射。
事發突然,城牆上的守衛沒想到這麼遠的距離,鐵甲營士兵的長箭能射過來,應變倉促,只聽『啊啊』幾聲,十幾名中箭,或傷或亡。
「哎呀!」
狄仁恆挺著大肚子,雖然站得遠,但黑山臂力強勁,又是瞄準了他的胸口,發箭十分刁鑽。
狄仁恆哪裡來得及閃避,幸虧關鍵時刻蘇青拽了他一把,要害避開,長箭刺在了肩膀上。
他痛的呲牙咧嘴,殺豬一般的叫喚。
「狄大人!」
蘇青也算能將,急忙扶住狄仁恆,又大聲呵斥,「射箭!射箭!」
城牆上的士兵剛要射箭,黑山等三百餘騎兵哈哈大笑,揚長遠去,真箇叫做來去如風,囂張得很。
蘇青氣在眼中,痛在心裡,看著那十幾個遭襲或死或傷的士兵,心中的恐懼,無法言明。
「扶著本大人下去,快點,這不是人呆的地方,本大人要下去,快來人,不然,我砍了他的頭!」
狄仁恆被嚇破了膽子,大呼小叫著讓人背著下樓。
蘇青重新站在城門前,瞭望者那些威風凜凜操演的鐵甲營,心中很是納悶:剛才那一箭,若書換成王飛虎來射的花,狄仁恆還哪裡還有命在?那為什麼王飛虎不出面,而讓小將出馬呢?
仔細想來,當真匪夷所思!
「黑山,你又立下大功!」
房齡對於黑山的表現很是滿意:這小子,騎射之術精準,有勇有謀,有衝勁兒,培養好了,有獨當一面的潛質。
黑山嘿嘿笑著:「沒射死那老兒,有些遺憾!」
房齡若有深意道:「沒射死才剛剛好,不然,王飛虎王將軍親自出馬,還哪裡會留下狄仁恆的狗命?」
王飛虎面有得色,仰著頭,心裡深以為然。
黑山撓著頭,訕訕道:「房先生,我是個粗人,不懂房先生的意思啊!」
房齡道:「恐嚇其膽,讓其坐臥不安,日夜無眠,磨其鋒銳,斬其虛膽,其人渾渾噩噩,宛如行屍走肉,才好勸降啊,這就叫以武促談!」
黑山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房先生就是鬼靈精,嘿嘿……我是個粗人,房先生與我拽詞兒,我怎麼就鴨子聽雷,什麼也聽不明白呢?」
花如玉、馬武、房齡等人又哈哈大笑起來。
南公公道:「房先生,咱們現在就去何談嗎?」
房齡道:「不要,威懾三天,深更半夜佯攻、操練幾次,讓蘇青疲於奔命,心生厭倦,搓搓他的銳氣。
花如玉道:「此計甚好,就按照房先生說的辦!」
入夜時分,一切歸於平靜,偶爾響起犬吠之聲。
蘇青不敢回家安睡,就在大營里和衣入眠,忽聽一陣轟隆隆的喊殺聲,驚得他彈射而起,大喝:「發生了什麼事情?」
親兵來報:「蘇將軍,大事不好,鐵甲營攻城了。」
蘇青急忙披堅執銳,帶著人上城牆,借著火把望去,不由氣得怒笑:這哪裡是攻城嗎?分明是在操演啊。
半夜三更操演?鐵甲營哪裡來的精氣神?
蘇青困得直達哈欠,多日的緊張對峙,讓他身心疲憊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