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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仇恨愈演愈烈,對李家的手段也層出不窮。
李家的大掌柜,王啟年哪個不認識?誰善於投機取巧,誰總是兩面三刀,誰好色成性,誰為人正派,王啟年心知肚明。
在陳小九利用惠民堂,為李家藥堂高高舉起了屠刀的形勢下,王啟年對一眾掌柜們,展開遠交近攻、合縱連橫的套路。
再過得半個月的時間,十名大掌柜受不了李老爺子的高壓政策,向陳小九舉手投誠。
陳小九對他們熱情招待,一視同仁!
但是,陳小九對他們有一個莫名其妙的要求,每名掌柜的為了顯示誠意,要從曾經執掌的藥堂帶來五名夥計,一名郎中。
這個要求對眾位掌柜來說,一點也不難辦,在藥堂執掌大權這麼多年,誰還沒有幾名嫡系呢!
只是他們一點也不懂得、陳小九為何要求他們這樣做?在他們看來,惠民堂都是一些養眼的美女護士,哪裡用得上那些粗放的夥計呢!
但是王啟年明白,陳小九正在緩慢的肢解李家的藥堂,就算花錢養著這些人,也要把這項任重而道遠的計劃進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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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爺子頹然的坐在庭院之中,看著那顆被自己連根拔起的那根小樹,樹根底下,居然又長出了一隻嫩芽……
他長出了一口冷氣,對目前的形勢深感無奈,陷入了沉思,以至於朱平、李霸天從門外走進來,他都沒有聽到。
李老爺子感覺到自己已經進入了一個無法逃脫的怪圈!
藥堂經營不景氣,導致掌柜、夥計、郎中積極性下降,對未來充滿迷茫,這遍讓他們心生旁騖,起了跳槽的心思。
掌柜、夥計、郎中一跳槽,便使要堂的脊樑垮塌了,這藥堂中冷冷清清,只剩下了一屋子的藥材還有幾名懶散的,沒有進取心的夥計、郎中。
這樣就導致了藥堂經營進一步垮塌。
而與此同時,衍生付出很多弊端,草藥賣不出去,便不能再進貨,而那些常年合作的進貨渠道因為李家進貨較少,而改變了供貨方式……
這所有一切,都朝著無法逆轉的深淵跳了下去。
李老爺子原本想稱過一段時間,以為陳小九不過是虛張聲勢,經過一場持久的戰爭,他的金錢將會出現斷裂,到那時不攻自破。
尤其是那項什麼「惠民澤福」的舉措,簡直就是在燒錢啊!
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陳小九的底蘊居然這麼深厚,他雖然曾經猜到了潘家會幫助陳小九一些銀子。
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蘇州方家,揚州紀家也為陳小九下了大本錢。
紀家的女兒紀小棠心甘情願為陳小九做小,紀德這個老狐狸雖然摳門,但幫助陳小九也說得過去,可會你蘇州方家、怎麼就會對陳小九下那麼大的血本?
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但現在說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兵敗如山倒,再多的馬後炮都已無用,只是看著辛苦幾十年的產業逐漸被陳小九竊取,像是被剜了心肝一樣沉痛。
幸好……幸好自己還有錢莊再運轉,也幸好進軍布匹絲綢的勢頭、與陳小九進軍藥堂的勢頭一樣迅猛,不然,自己真的把腸子都悔青了。
「爹!我們來了!」李霸天等了一陣,見李老爺子仍沒有睜開眼睛,便出生詢問。
李老爺子睜開眼睛,便看到李霸天、朱平恭謹的站在一旁,臉上隱隱有著『迷人』的笑容。
李老爺子現在對朱平委以重任,另眼相看,在絲綢瓷器等方面,朱平是行家,是老謀深算的yin謀家,是首屈一指的大掌柜。
正是因為有了朱平的掌舵,才使得李家進攻朱家的戰爭屢戰屢勝,所向披靡。
看到朱平恭謹的站在一旁,李老爺子連忙熱情的向朱平招手在,邀請他入座,朱平也熟稔的坐下,不等李老爺子發問,便將這些日子的輝煌戰績吹噓了一遍。「「李老爺子,現在咱們做得很好,從京城請來的染料師傅的手藝很好,布料的質量好,很受歡迎,朱家和咱們一比,差得很遠,而且咱們的價格比他們還低些,現在百姓們對咱們的布料工藝有口皆碑!瓷器方面我也拉攏了梅文華為咱們掌舵,他經驗豐富,為咱們創造了很多的聲勢,總體而言,勢頭良好……」
聽著朱平娓娓道來,李老爺子面容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又聽到朱平擔憂道:「李老爺子,我只是擔心咱們的鋪子鋪得太極、太開,太大,為了迅速搶占市場,價格賣的很低,根本收不回成本,長期以往,我怕咱們承受不住……」
「你擔心李家承受不住?」
李老爺子不高興的哼了一聲:「陳小九這廝能撐得住,我怎麼會又撐不住?」
朱平心中偷笑,連忙站起來躬身道:「老爺子教訓得極是,我茅塞頓開。」
李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又道:「而且,我們比陳小九還有優勢,我們有錢莊啊,他陳小九有嗎?必要的時候,我們便可以動用錢莊的資源,立於不敗之地……」
朱平高興地拍著手掌道:「老爺子,您真是高瞻遠矚!」頓了一下,又誘導道:「但是老爺子,我覺得現在已經到了必要的時候了,動用錢莊的銀子,迫在眉睫。」
「老爺子,你現在和陳小九,拼的就是速度,誰先穩定市場,確定地位,攻陷大本營,誰就成功,我給老爺子稍稍縷一下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