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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的彎彎腸子多!誰也鬼不過你!」
豬悟能打趣了一句,卻又疑惑道:「平川紀夫到底有什麼事情要求你啊?一頓酒宴花上十萬兩銀子也不心疼,甚至被你吐了一臉,別說敢言,甚至都不敢怒,更為詫異的是,居然像下人一樣背著你這個跋扈的主子上了七樓休息,平川紀夫以世子之身,溜須拍馬到這般肉麻的境地,可真是夠難為他了,可他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權勢?」
陳小九品著香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豬悟能聽。
豬悟能也是見微知著的傢伙,一點就透,若有深意道:「小九如此為難平川紀夫,是不是在故意試探平川紀夫的『誠意』?」
「悟能啊悟能,你終於不再偽裝成豬頭豬腦的蠢笨模樣了?」
陳小九哈哈大笑,「我正是想要知道平川紀夫目前面臨著怎樣的形勢,也好對症下藥。」
「什麼對症下藥,明明是要獅子鼻大開口!」
豬悟能撇撇嘴,嘲諷道:「平川紀夫如此委曲求全,國內形勢一定危機四伏,依照你吃人不吐骨頭的嘴臉,這次可真要獅子大開口了,狠狠的宰平川紀夫一頓嘍?」
「嘿嘿……知我者,豬兄也!」小九壞壞一笑,喝了杯茶,縱身從窗戶跳了出去……
哎呀媽呀!好高……
豬悟能站在七樓,向小九迅速逝去的那個黑點望了一眼,直覺得眼暈——這廝真是變態,七樓居然也敢跳?真羨慕死人了!
他對著小九豎著中指,酒意上涌,睡眼朦朧,可是又不甘心睡覺,招呼人帶進了幾名姿色上等、風騷絕媚的妞兒伺候自己。
床搖地動,幾番風流,沉醉不知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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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川世子,共十一萬三千兩銀子,世子是小九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算了,就收你十萬兩銀子便好,怎麼樣?我夠大方吧?哈哈……」
潘祥將帳單給平川紀夫看,與他說笑,不斷地用好聽的話恭維著:「希望下次世子還能光臨,再說了,這京城中除了明月樓,還有哪間酒樓能配上平川世子的身份?
平川紀夫聽著潘祥恭維的話,雖然覺得舒服,但白花花的銀子花出去,實在心疼,想著你這廝與我比大方?你不過給我免了一萬兩銀子,我卻活活的揮霍了十萬兩……
他不屑多言,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將一張十萬兩的銀票遞給潘祥,擠出一絲笑臉,「潘少東出手大方,免單一萬兩,讓我甚為佩服,縱觀整個京城,還有比潘少東大方的人嗎?」
「哈哈……世子真是會說笑……」潘祥笑著與平川紀夫扯淡。
格物院二百多人終於散去,人去樓空。
平川紀夫哪裡肯走?就站在七樓樓梯口處,等著小九起床。
一晃三個時辰過去,外面已經黑了天,這期間除了幾名姿容風騷的女人從房間中陸續走出來,就沒有見到半個影子。
小九這廝居然還找窯姐伺候?家裡那麼多極品佳人,也不怕累壞了腰?
又等了小半個時辰,平川紀夫實在熬不下去,這才硬著頭皮前去敲門。
啪啪……
「誰啊?到底是哪個不開眼的,還讓不讓本少爺睡覺了?」豬悟能慵懶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隨口房門打開,只穿著大褲衩,露著大肚皮,一副睡眼惺忪模樣的豬悟能,映入了平川紀夫的眼帘。
「哎呀!是平川世子呀……」豬悟能急忙把他往屋裡拉扯。
「那個……國公大人在嗎?」
平川紀夫探頭向裡面張望,當他發現沒有小九的影蹤時,心中咯噔一下,微渺的希望沉入谷底。
「你找小九啊?」
豬悟能揉著眼睛,笑道:「他三個時辰以前就走了……」
「走了?」平川紀夫終於急了,紅著臉眼睛吼道:「國公大人怎麼走的?」
「當然是跳窗戶了?」
豬悟能指著窗外,若有深意道:「小九此人從不走尋常路的,想來是讓平川世子失望了。」
平川紀夫心口那火真是有些憋不住了……
玩弄人到這個份上,也算是達到頂峰了吧?可即便如此,這廝仍舊是屁股拍拍走人了。
世間最悲催的事莫過於此!
「興國公會去哪裡?」平川紀夫焦急道:「還請朱公子能指點迷津。」
豬悟能又躺在床上睡大覺,沉默半響,才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小九那廝多半是在摟著女人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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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川紀夫迅速趕到了陳小九的府邸!
此時天色已晚,涼風習習,吹得人心底冷颼颼的,他上前敲門,卻久久無人回應。
平川紀夫終於忍不住了,翻。牆而入。
「何方刺客?膽敢襲擾國公府?」
只聽一聲嬌喝,一道火紅,艷媚如瑰的身影如鳳凰展翅,絢麗四射的衝擊上來,掌間的那股殺氣,能震碎五臟六腑。
此女嬌容艷美,身姿妖嬈,武功詭異狠辣,除了月神,誰還能有這般風姿?
啊!不好!
平川紀夫哪裡會是月神對手,更何況還被月神偷襲?
他半空中無法躲閃,腰間的彎刀抽出來,在圍牆上輕輕一點,借力用力,轉身欲逃。
月神嬌聲斷喝,震得平川紀夫心神恍惚,身子稍稍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