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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那惡人走了?」
寶寡婦憋不住,終於浮出水面,一張俏臉憋得紫紅,透著一股熟媚的韻味,眸婉轉含羞,紅唇微翹,幽怨的向阮成保招手:「將軍快進來,寶兒伺候將軍沐浴。」
聲音嬌嗲,沁人心脾。
阮成保心事重重,聽著如此勾人的呼喚,也不去胡思亂想,進了浴桶,與寶寡婦挑逗說笑,好不快活。
不一會兒,倆人的身子親密糾纏在一起。
寶寡婦媚眼迷離,滑膩的胳膊緊緊攬著阮成保的脖子,小綿陽似的媚叫:「將軍厲害,將軍用力些,頂得寶兒舒服,快些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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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九沒有耽誤一點時間,趁著月色,急匆匆來到公公廟,靈動如猴,悄無聲息的翻了進去。
公公廟香火鼎盛,占地極大。
陳小九飛奔好久,方才在東北角發現那一片片奼紫嫣紅的桃花林這片桃花林分明是逆季度綻放,當真詭異。
陳小九是跟隨扈三娘、毒皇學習過五行奇門之術的,尋思著進入桃林,應該不難。
就算是進不去,那就放一把火,將桃花林灼燒成塵煙,不就徹底破掉了嗎?也不信那掛單的老和尚認可被燒死,也不出來。
他圍著桃花林轉了幾圈,從八門中分出生門,深呼吸一口氣,就竄了進去。
陣法比他想像得要精深高妙。
剛從生門走進去,恍惚中,就覺得面前有一團光亮,在指引著自己前行,很是詭異。
陳小九卻知道,這團光亮叫做『*燈』。
不通五行奇門的人,若是跟著*燈亦步亦趨,將你引到死門、傷門去,各路機關暗括密布,那可就再也出不來了。
陳小九是個內行的,自然不會受到*燈的蠱惑。
屏氣凝神,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舌抵上齶,絕不胡思亂想。
就這麼收斂心神,過不片刻,那團虛無縹緲的*燈自然散去,面前昏暗,再無光亮。
但陳小九眼睛獨特,黑夜視如白晝,且目力能及遠,豈是常人可比?
他身形靈動矯捷,左轉、右轉、前行五步,後退三步,左移四步,再前行,再後退。
如此進退趨避,經過一炷香的時間,小九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桃花林的中心之地。
前面有一排木製的小房子,屋中傳來微弱的燈光,隱約聽到談笑聲。
那笑聲是如此熟悉,陳小九心情大為舒暢:奶奶的,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果然是不虛此行啊。
陳小九悄無聲息的靠近,談笑聲清晰入耳。
「無名,阮成保倒是一個可造之材,打仗驍勇,追殺定南王三里,殺的他屁滾尿流,逼得攻城士兵不得不回軍馳援,至此危機局面化解,哈哈……這件喜事人盡皆知,好不快活!」林中則的爽朗笑聲悠然傳來。
那個叫『無名』的人說笑回應:「阮成保雖然勇猛,可是若沒有戰神與林相國的錦囊妙計,又能掀起什麼大風浪?徒然一武夫而已,歸根結底,還是戰神與林相國厲害。」
「你這老僧,又來挖苦我們兩個了。」
花無意大笑,聲音十分紅亮:「我不是戰神,老林頭也不再是相國,我們隱姓埋名多年,就是普普通通的老頭子!若非定南王居心叵測,迂迴安南,直刺大燕腹地,我們兩個老傢伙又豈會如此心急?這都是被逼的呀!哎……即便是我們出手,手下無兵,間接指揮著阮成保,恐怕也無濟於事。」
無名僧笑的很莫測高深:「兩位施主,你們隱居這麼多年,終究是不能真正的做到心靈歸隱呢!我曾親自找你們前來明口遊玩,你們說不再沾染俗世,我還真以為你們證得大道,但大燕一遇到危機,你們兩個就巴巴的趕來救援,這算得哪門子歸隱呢?你們這兩個老東西以前就是在騙我,擺明了不給我們面子。」
「哈哈……老無名,你個出家人,身在方外,要什麼面子?」林中則又笑起來:「大燕無人,我們兩個老傢伙不管,誰來管?」
無名又道:「而且你們兩個老傢伙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你們久居深山,難道不知道大燕最近出了幾位年輕才俊嗎?定南王這等迂迴直刺的詭計,豈能瞞得住他們的法。眼?」
「哦?」林中則眸子亮晶晶,饒有興趣的追問:「都有那幾位青年才俊呀?」
無名掰著指頭,說道:「有一位是大燕二皇子,性子古怪,為人生僻,江湖匪氣眾,但勢力極強,智慧超群,曾率領鐵甲營在暮平大戰倭寇,取得大勝,名噪一時,而如今,已經率領兵馬,北上抗擊突厥,實在是難得的一位軍帥。」
「二皇子?我知道他!」
花無意眉頭舒展開來,笑了笑:「此子從小沒娘,性子孤僻,他娘本是江湖人,死後留給他不少江湖財富,六百人的巨角弓手,打遍天下無敵手,他雖冷,從小就很靈秀,倒也稱得上是一位人才,只是定南王之險惡用心,他不見得能識破吧?」
無名笑了笑,又道:「還有一位偏偏佳公子,名為葉吟風,為人學識滿腹,風流俊雅,雖有狀元之才,卻不屑於考取狀元,是老皇帝手下第一智囊,朝堂之上,力主改革,與蕭炎明爭暗鬥,毫無懼色,葉吟風不懼艱險,也隨同二皇子一路北伐,真稱的上文武雙全。」
「原來是葉老頭的兒子啊!」
林中則感概萬千:「這小子從小就智慧超群,靈秀非凡,三歲能作詩,四歲讀大燕政史,五歲精通棋局,真是聰明,說他有狀元之才,絕不過分,而且葉老頭綿里藏針,由他調教出來的人哪裡有一個是沒心機的?不過心機歸心機,定南王的這種大布局是需要眼光來識破的,光有心機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