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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鼓角齊鳴!
正在他變著花樣安慰花如yu之時,忽聽得陣陣沉穩有力、緩慢且堅定的鼓聲響起,帶著一股振奮人心的威武氣勢,逐漸蔓延,席捲了諾大個演武場,那點點鼓聲浩然傳來,震得眾人耳膜鼓脹,心潮澎湃,一股熱血,在xiong腔處奔流不息。
尤其是那些山野漢子,都是殺人越貨、嗜血狂放之輩,乍聞如此豪放的鼓聲,一個個ji動地站起身來,吶喊歡呼,用盡全身的力氣,宣洩著心中的渴望。
「決鬥!決鬥!決鬥……」
眾漢子熱血沸騰的歡呼起來,均向兩旁閃開,留給兩人生死搏殺的場地。
羅桐龍行虎步,自台下一越竄上高台,沉穩且熱血道「午時已到,比武……開始!」
他有力的拍了一下陳小九肩膀,在他耳邊囑咐道「不要怕,好男兒,儘管去戰,你會儘量靠近你身旁,陳兄弟……你明白嗎?」
陳小九讀懂了羅桐的眼眸中的關切之情,春風一笑,用力的點點頭,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沒有點畏懼的念頭,轉身便要下台!
「小九……」花如yu咬著嘴唇,像個怨fu似的,幽怨的望著他,忸怩道「打不過,就……就跑!別死撐著,要完好無損的等著我來收拾你……」
「我還要對你一親芳澤呢?怎麼會當縮頭烏龜逃跑!」陳小九不理會花如yu嗔怒的眼眸,留給她一個瀟灑俊朗的背影,如一抹驚鴻,姿態華美的飛身到了廣場中間。
那飄逸絕倫的神采,又引得伊藤雪子美眸放光哼……我一定要把這個精怪的男人帶給家師,他如果不從,我便對他施用法術,強行把他帶走。
她嘴角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小手一揮,在隨從的轎夫手中,接過一把陳年古琴!
柔滑的小手,在琴弦山輕輕一勾一拉,殺伐決斷、風聲鶴唳之音,如猛虎野獸般,呼嘯而至,竟將那陣陣鼓聲壓得喘不上氣來!
陳小九是懂得韻律之人,側耳仔細聆聽其中三味,那琴技婉轉強勁,竟似與紅杏不相上下。
藝ji終究是藝ji,論起學識技藝,遠比那些只知道賣皮rou的騷狐狸高明得多!
隱約間,不由得對她產生了一點玩味的興趣。
花如yu見鼓聲越來越弱,竟似被琴聲壓抑得疲憊無力,心中十分震怒敢在我面前耍大刀?我豈能服你?
她扭動身姿,如大鵬展翅般飛到狼鼓面前,一腳踢開那滿頭大汗,擊鼓無力的漢子,奪過鼓棒,運足了內力,向狼鼓砰然擊去。
「咚咚……咚咚咚……」
狼鼓在她的手中,又重新泛起了好勇鬥狠的狼性!
一陣陣鏗鏘有力、雄渾殺伐之聲,自鼓間響起,含著無可匹敵的霸氣,一往無懼的與虎嘯龍yin的琴聲糾纏起來,她攻得急切狠辣,順風順水,一瞬之間便占據了上風。
伊藤心中一顫,沒想到草莽之間還有如此功力深厚之人,她十指啟動,上下肆意撥nong琴弦,那陣陣殺伐之聲,如行雲流水,無孔不入,一往無前的迎向那囂張跋扈的鼓聲……
琴聲、鼓聲,你攻我收,一時間,竟然難分軒輊!
眾漢子聽出其中妙處,竟然熱烈的鼓起掌來,拍手叫好。
陳小九瞪眼望著花如yu扭動的小屁股,心中鬱悶的真想上去狠狠的拍打兩下好你個沒遠見的小土匪,這關鍵當口,你保護心愛的小情郎才是正經,你可倒好,和一個jinv胡亂鬥氣,幹什麼玩意兒?
司徒霸魁梧豪闊的身姿如山一般立在場中,對著陳小九哇哇大叫道「歹……還不趕緊過來受死!哇呀呀……」這一聲喊叫,如天雷滾滾,似萬馬齊喑。
陳小九面無懼色,剛要亮個架勢,忽見老鷹匆匆趕來,手中端著一個托盤,兩碗美酒立於托盤之上。
「這是何意?」陳小九疑問著,心中實則明白得很這酒中,只怕便是放了散氣丹,哼……想要yin我?下輩子吧。
老鷹這廝智慧出眾,演戲的功夫也非同一般,他面帶決然之色,悲壯道「生死有命,勇武在酒!二當家、恩公,喝了這碗酒之後,便是你們一決高下之時,來……請一飲而盡,算是老鷹為你們踐行!」
陳小九笑嘻嘻的接過了酒,望著擺譜的司徒霸道「一飲而盡,我是不在話下,只是不知道二當家醉生夢死之後,還敢不敢再與我對飲呀?二當家若是能幹掉碗中酒,我便奉陪到底!」
司徒霸老臉一紅,腫脹成了豬肝色,滿臉黑乎乎的鬍子,幾乎快翹上了天。
平心而論,自從前次與陳小九拼酒,喝得醉生夢死之後,聞到酒香,幾句作嘔,此時讓他喝酒,便如同喝下穿腸毒藥無異。
可是如果他不幹掉碗中酒,如何讓陳小九鑽進了套中?
他皺著眉頭,捏著鼻子,強忍著腸胃的痛苦掙扎,故作瀟灑豪邁的一飲而盡,將碗倒過來,氣呼呼道「該你了……」
「好酒量啊!」陳小九違心的恭維著,將酒放到嘴邊,須臾道「好香啊……嗯……怎麼有股別樣的味道?」
司徒霸和老鷹聞言,都勃然變色,慌了神!
「酒就是酒,哪有……哪有什麼其他的味道?」老鷹急忙鎮定神色,壓抑中忐忑的心扉散氣丹無味無色,便是一條狗,也不可能分辨出來其中的貓膩!這廝……怎麼就能感覺出其中的不同呢?難道他的鼻子比狗還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