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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玉借力消力,將左平按在馬背上,催馬掉頭,拼命從右側殺出一條血路來。
烏雅忠心護主,衝過來接應小九!
小九翻上馬背,將左平搶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按在馬背上,跟著花如玉一同衝殺出去。
「追!給我追!搶回左丞相,賞金一萬!」馬武急的眼睛冒出火來,yu哭無淚!
花如玉等人筋疲力盡,人困馬乏!
他們也是憑藉血勇之氣,還有劫持左平之後的興奮,才一鼓作氣,殺出重圍,衝到了城牆下。
房齡早就布置好了一切,打開城門,提起千斤閘,放小九、花如玉等騎兵衝進來。
看著尾隨而來的大軍逼近城牆,房齡揮揮手,一千名火槍手開槍射擊。
砰砰砰……
一通慘絕人寰的槍響,尾隨而來的追兵留下上百具千瘡百孔的屍體、匆忙撤退。
馬武帶著七零八落的營兵,遠遠地看著固若金湯的城牆,唉聲嘆氣,「撼山易,悍梁縣?難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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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七章 來自單兒的挑釁
「花將軍,率領重騎兵勢如猛虎,立下汗馬功勞啊!」
房齡從城牆上一路小跑著下來,拍手大笑:「更可喜的是,居然抓住了左平這隻老狐狸!」
「嘿嘿!這老狐狸足智多謀,是定南王的左膀右臂,他一定知道定南王狂攻寧都的內幕,人呢?人呢?快點把左平交給我,我要與他敘敘舊情,好好的審問一番……」
「這回我倒是立了大功呢!」…
陳小九夾著左平,一臉得意的走到房齡身邊,噗通一下,將左平扔在地上,笑道:「這老狐狸一路之上倒是安靜,不吵不鬧。」
房齡看了左平一眼,眉頭緊蹙,用手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哀嘆一聲,「他……他已經死了……」
啊?
死了?
陳小九無辜的擺擺手,「我……我沒有殺他啊!」
毒皇走過來,見左平瞳孔放大、面色烏青泛黑,五官表情驚恐莫名,搖搖頭,「他是嚇死的……」
嚇死的?
小九方才恍然大悟:左平可能是有心臟病,自己把他扔在空中遨遊了一陣,他享受不了這種遊蕩半空的快樂,就一命嗚呼了。…
「哎!到是可惜了……」陳小九原以為抓住了一條大魚,卻沒想到眨眼間大魚就變成了一條死魚。
房齡哀嘆道:「左平此人與我不和,素走歪門邪道,有腹黑之計,然對定南王忠心耿耿,至死不渝,也算是個忠臣。」
陳小九道:「對於忠臣,我素來敬佩!來人!備上好的棺木,入殮!送下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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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城牆上鐵甲營的士兵用鉤子勾著上好的楠木棺材、緩緩放下了城牆,馬武的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沉入谷底!
「將軍,鐵甲營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行軍參議周河抹了一把額頭上的鮮血,面色焦慮不安、出言詢問。
「哎!時也!運也!」
馬武嘆了口氣,讓周河帶著親兵將楠木棺材抬到面前。
馬武雖然很不情願,但仍顫抖著手打開棺材,透過棺材一角的空隙,看著左平那一張因驚嚇過度而五官猙獰的臉,淚滴如泉湧出……
那些將官也沒想到丞相左平就真麼輕易的死了,一個個面帶悲愴,士氣低迷到了極點!
「元帥,接下來,我們該……該如何是好?」
馬武閉上眼睛,將最後一滴眼淚擠出來,蹙眉沉吟,也不知道是該就這麼放棄,還是拼死力戰,攻打下去!
若要放棄,那左平的仇誰報?被殺的程宇、陳韓三、封樹、賈思成四位主將的性命、誰來承擔責任?
兩名主將湯生、朱治山被俘,該如何營救?
算上興隆道的激戰,三天三夜,一共死傷將近五萬精兵,這五萬條生龍活虎的性命又該怎麼交代?
可是,若繼續進攻呢?又能取得什麼戰果?
興隆道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滾木雷石盡情砸下,萬箭齊發,又哪裡能攻破?除了死人,還是死人!
唯一的希望就在梁縣!
可是死了好幾萬人,折損了四名主將,連丞相左平都戰死,卻仍沒有攻破梁縣的防禦,可見梁縣的防守該有多麼強悍?
此時,沖錘、戰車、撞木等攻城器械一概損壞,若是強攻,多半是做無用之功。
攻?
還是不攻?
真是進退兩難……
馬武仰天長嘆:想自己乃當世名將,一生衝殺無數,罕有敗績,沒想到晚節不保,居然栽倒一個丫頭手中,可悲!可嘆!
「收拾袍澤的屍體,撤兵吧!」
馬武翻身上馬,勒了勒韁繩,一字一頓道:「除非定南王親臨作戰,否則,梁縣若固金湯!」
聽著馬武決定撤兵,所有主將雖然表現得很是憤恨、不甘,但心中卻長出了一口濁氣若是繼續戰鬥下去,天知道會死多少人進去,這鐵甲營居然還藏著重騎兵,真是不好惹的,也他娘的真有錢……
「將軍,陳韓三是您殺的,他爹是陳海,您可要想好了說辭啊。」行軍參議周河小心翼翼的進言。
「恩,陳海怎麼了?生出陳韓三這麼一個混蛋兒子,若不是他不堪一擊,帶著頭逃竄,我們豈能一敗塗地?「馬武氣得臉色鐵青,猶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