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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的時間中,大燕雖然是在平靜中度過,駐守在陽坂的櫻木、扈三娘也只是看護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但倭國委實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那就是平川武夫與平川紀夫已經由暗鬥轉變為明爭了。
這其中的關鍵在於,平川族長平川直樹忽然重兵,昏迷不醒,這直接導致了幕府勢力分成兩派,一派支持平川武夫,一派支持平川紀夫。
本來,兩派之間勢均力敵,但平川紀夫有了大燕做後盾,支援各種物資,尤其是鋒利的武器,讓平川武夫吃盡了苦頭,初時,平川武夫雖然占了上風,但隨著無底洞的消耗,平川武夫的形勢越來越不好,此刻,已有了敗滅的危險。
這樣分析起來,平川武夫親自前來找小九議事,就在情理之中了。
聽了小九的分析,月神美眸流轉,指尖輕點小九的額頭,道:「你這個壞傢伙,姐姐愛死你了。」
「是啊。」陳小九指著癟下去的褲襠,道:「被姐姐愛這一陣,我都服服帖帖的了。」
「壞小子。」
月神捧著小九的臉,問道:「既然你明白平川武夫的來意,那你到底見是不見?」
「見,怎麼不見?」小九脫口而出。
「見了怎麼辦?平川紀夫那裡怎麼辦?」月神美眸眨動,很是不解。
「姐姐,有一個故事,叫做吃完原告吃被告,我給你好好講一講。」
小?
小九抱緊了月神,也不著急去見月神,意猶未盡摸著月神的美胸,講起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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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川武夫已經在書房中等候多時,想著陳小九怎麼還不來,難不成真的不見我?真的鐵了心的要支持平川紀夫?按理說,依照陳小九的奸詐卑鄙,兩面三刀的秉性,怎麼會鐵了心的支持平川紀夫呢?
又等了將近一個時辰,丫鬟已經過來上了三次茶,陳小九還未出現,平川武夫再也坐不住了,背著手圍著書房團團亂轉,額頭湧出細密的汗珠,心裡煩躁的要命。
「哎呀,平川世子來見,真是讓人意外啊。」陳小九背著手,終於閒庭信步的出現在了書房之中。
「平川武夫拜見國公大人。」
看到陳小九終於現身,平川武夫心中大喜,也不在意陳小九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急忙躬身行禮。
陳小九故意拖了這麼久,就是刻意製造緊張氣氛,並且從書房的暗洞之中觀察了平川武夫的反應,看到他那氣急敗壞卻又毛躁激動的模樣,小九就覺得一切盡在掌握。
「世子客氣什麼,快坐。」
陳小九嘴上說的客氣,也不理會平川武夫的行禮,也不去虛扶,逕自坐下,讓丫鬟上茶,斜眼看著平川武夫,道:「不知平川世子找我何事?若是討論公事,還先去鴻臚寺做記錄嗎,再回驛館等候傳召,不久之後,內閣輔臣必然會主動拜會。」
平川武夫聽著小九不買帳,而且說的嚴苛,心中大驚,那湧上來的希望又落回去,忐忑的陪著笑臉,「我是以私人名義拜會國公大人的,與國事無關。」
「私人名義?」
陳小九譏笑一聲,忽然又板起臉來,茶杯重重的一放,冷冷道:「若是說私人名義,我實在找不到平川世子拜會我的理由,難不成我殺的你落花流水,你今日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不成?」
「不,在下絕對不敢。」
平川武夫嚇得急忙站起來,向陳小九拱手道:「大燕有句俗語,叫做不打不相識,還有,我與國公大人交手,那只是涉及到國事,與私事無關,就我個人來說,真心十分佩服國公大人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智慧,心中也一直以國公大人為榜樣。」
我糙,這小子臉皮果然是厚如城牆啊。
陳小九心中鄙視了一下,才換做了一張笑臉,若有深意道:「這麼說,平川世子不恨我?」
「怎麼會呢?」
平川武夫連忙搖頭,道:「國公大人的為人事跡,我是十分仰慕的,恨不得與國公大人成為朋友,只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
「哈哈,這機會不就來嗎?」
陳小九對這通開場白十分喜歡,終於熱情起來,大手一揮:「來,擺上好酒好菜,平川世子遠來是客,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一番。」
平川武夫見小九終於擺出了笑臉,心中興奮的想要大叫,但仍沉住氣,心裡琢磨著怎麼讓陳小九的屁股做到自己這一邊來。
兩人喝著酒,陳小九天南地北的胡侃,就是不往正道上領,平川世子只好陪著,幾次想要直奔主題,但都被小九岔開了,他又不好強行打斷陳小九的話,只好心急如焚的陪著笑。
終於,陳小九說了許久,醉意上腦,對平川武夫道:「能與平川世子相識,很是高興,平川世子不記仇,不以公害私,足以說明平川世子心胸開闊,我很是欣賞,今天就到這裡吧,想必平川世子心憂倭國,急著返回,這樣吧,我派遣一隊人馬護送世子出城。」
小九居然下了逐客令,還要把平川武夫立刻趕回倭國去。
平川武夫立刻慌了,也沒想到陳小九翻臉不認人,立刻站在小九面前,撲通一下,跪倒在地,「請國公大人救我。」
你早都該跪下了!陳小九看著平川武夫跪倒在地,知道他的身心已經全部崩潰,急忙虛扶著將他拉起來,笑道:「平川世子這是幹什麼?有事說事,何必突然跪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