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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人真心卑鄙啊,居然將我西域吐蕃玩弄於股掌之間。
但沙摩柯雖然洞穿了花如玉的陰謀詭計,但卻無可奈何,所有的一切都攥在人家手中,人家當然說什麼就是什麼。
房齡將那份頂車簽訂的文書放在桌子上,笑道:「懦王請過目,這份文書還請你簽字畫押,以保證吐蕃與大燕之間萬古長青,世代友好。」
沙摩柯看著那封文書,心中萬分沉重,有心不簽,用膝蓋想也能知道花如玉會立刻翻臉,甚至於將自己也打落神壇。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好簽字畫押,又將文書還給了房齡,背靠著椅子,就覺得後背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已經將衣衫濕透,心中悲傷的:自己怎麼做了皇帝,反而高興不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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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高麗妞兒,還不獻身!
房齡與花如玉將文書接過來,仔細的看了一便,見上面的印章清晰無比,這才放下心來。
多格想著自己與婆羅布的命運,還真是類似。
但所不同的是,自己是野心婆婆,功敗垂成,婆羅布卻是自不量力,蚍蜉撼大樹,更為不同的是,自己還是陳小九的便宜大舅子,無論怎麼說,只要自己把握住了這次機會,便能重生!
沙摩柯沒有殺掉婆羅布,心中一萬個幽怨,詢問道:「大燕國事繁忙,不知花元帥與房先生何時撤兵?」他這是打算卸磨殺驢了。
房齡寡淡的笑了一笑,心想著這廝不知道一句話,叫請神容易送神難啊,道:「不急!懦王登基在即,我與花元帥怎麼也要代筆大燕,向懦王送上一份賀禮才成呀?這樣吧,等著懦王登基之後,我們再離開,這樣也算完成了一樁心事。」
沙摩柯暗叫苦也,他可不希望大燕的軍隊長期駐守在雄州,那虎視眈眈的模樣,真要把自己生吃了似的,好嚇人,深深蹙眉,卻又轉而露出高興的笑臉:「能得房先生與花元帥賀喜,實乃我三生有幸,這樣吧,我這就給西域諸國發請帖,讓他們監正吐蕃改朝換代。」無論怎樣壓抑,提及『改朝換代』四字,沙摩柯心中還是湧出了無限豪情,當皇帝的滋味就是好啊。
房齡、花如玉不離開雄州,也並不全是為了監視沙摩柯,最為主要的是要趁著西域各諸侯小國前來慶賀沙摩柯等級之時,順便展露手段,降服各個諸侯國,一舉徹底掃平絲綢之路的障礙。
十日之中,房齡暗中走馬觀花一般的遊走在吐蕃各朝臣之間,威逼利用,各種手段都用出來,網絡了三四個『吃裡扒外』的重臣,畢竟是人都有弱點,軟的有金錢與美人,硬的有狼牙大棒,總有些人會栽倒在這上面。
房齡要保證吐蕃重臣之中有親近於大燕的人,這樣才能有備無患。
花如玉先將拿下西域的喜報派探子送往京城,又派多格率領一萬人馬去接手密州,只把多格高興的樂不可支,?支,他是真沒想到沉戟折沙後還有厲兵秣馬的機會,向花如玉拜謝,匆匆趕往密州。
密州乃是把手西域的戰略要地,當初吐蕃之所以能力壓各個西域小國,就是因為吐蕃把守密州。
密州是西域水源的發源地,還是西域諸國通往東方的要道,地勢高絕,易守難攻!
多格一隻兵力埋伏在這裡,進可攻,退可守,實乃大善。
多格乃是帥才,能文能武,治軍、治政,皆有心得,雖然手段狠辣,但動亂年代,狠辣為優。
利用七八天的時間,多格將密州上下整理出個輪廓,又飛馬趕回雄州。
此刻,西域另外七八個小國的國主都已經趕到了雄州——因為吐蕃是各個小國的宗主國,吐蕃改朝換代,諸小國的國主必然要來朝拜。
但他們趕到雄州,看到大燕鐵騎飛揚時,才明白過來,吐蕃稱雄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了——什麼雄州?叫熊州還差不多。
在沒舉行登基大典之間,各個諸侯國聚在一起,已經將形勢分析了一遍。
弱國無外交,小國無選擇!
曾經的吐蕃興盛,軍力龐大,各個小國迫於強權,必須臣服,現如今吐蕃居然成了大燕的附屬國,那就意味著吐蕃也淪為小國之林,那他們這些小國自然也不會奉吐蕃為宗主國,你當誰傻啊?
房齡熱情的邀請這些小國國主赴宴,期間熱情的將大燕如何掃平定南王,如何幫助安南,如何與突厥合為一家的故事精彩絕倫的描述一遍,只把各個國主驚得目瞪口呆,花如玉又適時的邀請各位國主登高臨望多格演兵。
鐵甲營縱橫穿插,氣勢沖天,雖然是演兵,但也透著一股嗜血殺氣。
各位國主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有幾個膽小的差點一頭栽下去——大燕兵威之昌盛,超過吐蕃十倍,讓他們不敢想像。
房齡又領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各位國主入座喝酒,然後將重禮拿出來,送與各位國主,有金銀玉石,有珍珠瑪瑙,但送的最多的,卻是大燕格物院產出的各種工具,有農耕的所用,有放牧所需,還有各種輕工品,這種東西讓各位國主看的歡喜不已。
房齡用這種東西吸引了他們的眼球,這就為大燕商業入駐西域打下了基礎——不怕你們反對,就怕你們不喜歡,只要喜歡,一切好說啊。
一同威逼利誘的把戲玩下來,所有國主俱都臣服了,主動要接受大燕的保護,並且願意為大燕開拓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