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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個官職的級別不高,也就相當於五品官。
但是,這個職位卻是可以直面聖上,出入皇宮,直達天聽,有參與內閣審批朝政的權利。
換算在現在來說,這個官職就相當於中。央辦公廳主任的角色,位置重要的很。
可以這樣說,葉吟風與蕭丞相等人具有相同的職權與地位,而相差的,緊緊是級別而已。
鄭平當然知道其中的彎彎繞,所以,他才會嚇得從馬上一頭栽了下來。
「鄭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陳小九雲淡風輕道:「鄭大人騎馬可是要坐穩了呀,這樣摔下來,好嚇人哦……」
「沒……無妨!」
鄭平終於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擦了一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結結巴巴:「葉吟風是哪個……哪個葉吟風?是……是你的什麼大哥?」
陳小九詫異道:「還能有哪個葉吟風?當然是葉閣老的兒子葉吟風了!」
「話說,他是我的結拜大哥啊,哈哈……我都不好意思提及我大哥的名字,哎……身為大哥的弟弟,居然犯了罪,大哥知道,一定會加倍罰我的,我……我好怕怕啊。」
鄭平剛要起身,又被小九的軟刀子捅了一下,一屁股又坐在地上,心虛的站不起來。
「你大哥真是……真是那個葉……葉吟風?」
蕭公子終於醒悟過來,渾然沒有了往昔的囂張——葉吟風在他眼中,就是一個怪物,一個地位凌駕於諸位皇子之上的怪物!他便是再厲害,也不敢與也與葉吟風為敵。
便是自己的老子,與葉吟風對峙起來,也會頭疼萬分吧?
陳小九道:「就是葉吟風嗎?難道還有幾個葉吟風?」
「你……你撒謊,誰知道你是不是冒充大尾巴狼,在這裡糊弄人?葉吟風怎麼會認識你們這種低三下四的腌臢傢伙?看你們穿的這麼寒酸……」
蕭公子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在那裡自己欺騙自己。
鄭平一聽,拍了一下大腿,也不禁疑惑起來。
陳小九笑了笑,沒有言語。
崔遠山終於從最後方走到鄭平跟前,向他拱手作揖,鄭重道:「杭州崔某,拜見鄭大人,我幾年前曾與鄭大人有一面之緣,鄭大人可還記得崔某嗎?」
孔儀秦也湊過來,笑著打趣道:「還有我孔某人,倒是與鄭大人在薰香樓有過交集……」
鄭平剛才就覺得身後這幾個人面孔熟悉,也只以為自己眼花了,沒有多麼在意。
此時,他瞪大了眼睛,仔細在兩人臉上分辨著。
他眉頭緊蹙,望著崔遠山,傻傻道:「你是……你是國學大儒崔……崔遠山?」
崔遠山笑著點頭,「鄭大人好眼力!」
鄭平又盯著孔儀秦看了看,想著在薰香樓中的種種過往,大驚失色道:「你是逗弄得讓眾花女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的風流大儒孔儀秦?」
孔儀秦不禁紅了臉,訕訕答道:「在下正是孔儀秦!」
我的媽呀!
鄭平長出了一口氣,方才緩過神來,對陳小九恭敬的拱手道:「那這位一定是文曲星臨凡的陳小九陳公子吧?」
「啊?你知道陳小九這個名字!」陳小九也頗感意外——看來,自己京城之行,早已在京都城傳得沸沸揚揚了。
這難道是葉吟風這位便宜大哥,在蓄意為我造勢嗎?
鄭平聽見陳小九承認了他的身份,嚇得軲轆一下從地上坐起來,親熱的笑道:「哎呀,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陳公子呀,久仰!久仰!鄭某有眼無珠,瞎了眼睛,居然不失貴人親臨……」
倒是把發呆發傻的蕭公子放到一邊,不再理會。
陳小九卻笑著不予理會。
鄭平忙冷著臉對左右衙役說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捆綁陳公子,還不他娘的快給陳公子鬆綁,再向陳公子賠禮!」
兩個衙役也傻了眼,匆忙上前要給陳小九鬆綁,心中卻還在腹誹——明明是你鄭平自己有眼無珠,怨得著我們什麼事?
看著兩個衙役一臉媚笑的跑過來,陳小九卻躲閃了一下,笑道:「鄭大人,這怎麼能行呢?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我打了蕭公子的侍衛,又把蕭公子打成了豬頭,怎麼能放了呢?這分明是藐視禮法,應該重罰才對。鄭大人,你說對不對?就算我大哥葉吟風知道此事,也會從嚴處罰我的……」
「啊?這個……」
鄭平一聽陳小九話中之意,不由急得想哭——這分明是不想善罷甘休的意思啊!
可是,這人是自己綁起來的,要是不能給鬆綁,早晚會被葉吟風那個看似溫良、實則yin險的傢伙給穿小鞋的——這小鞋還插滿了釘子。
鄭平狠狠的瞟了一眼發呆的蕭公子,心中恨得牙痒痒的——我草。你八輩祖宗,這下可把爺爺我給裝進去了……
鄭平想了半響,小苦笑道:「陳公子,您這不是滋擾生事、打架鬥毆啊,您這分明是路與不公之事、拔刀相助啊!說明您有一顆拳拳赤誠、愛民如子的心,是我等學習的楷模呀。」
「哎!都是我鄭平有眼無珠,錯抓了好人,陳公子您不但無過,反而有功,哎呀……陳公子,我給您摘下來?可好?」
鄭平說到最後,都快要哭出來了!
陳小九哼了一聲,反問道:「鄭大人,您說我拳拳赤誠、愛民如子?無過有功?呵呵……可是蕭公子承認嗎?這都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啊!蕭公子不發話,你敢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