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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都一萬士兵裝扮成五支商隊,立刻沿著東南方向出發,行路甚急,一路尋找風箏的影蹤。
他們手中有風箏的畫像,一路上,見著女人就盤問,但卻始終沒有發現風箏的蹤跡。
終於,在第六天,熊都的親衛托木發現了一匹白馬,而那批白馬正是風箏的坐騎。
托木大喜,沒有過分靠近,而是立刻給熊都報信。
熊都得到了托木的消息,心中大喜,急忙帶著大部隊趕來他是打定了主意,怎麼也要得到風箏。
一路快馬加鞭,終於在傍晚十分,追上了風箏所騎的那匹白馬。
他們都是商隊裝扮,所以也就沒有讓遊玩的風箏過於警覺,熊都帶著人闖到前面去,將四面八方圍住,這才慢慢收攏,將風箏困在中央。
風箏此時才收回心思,看著足有萬人的隊伍將自己包圍,心中一動,想著誰這麼大膽,居然搶劫到自己頭上了?不想活了嗎?
「風箏,是我呀,我是你的丈夫熊都!」熊都在一眾親衛的拱衛下,笑著的向風箏打招呼。
「居然是熊都?」
風箏真是氣得嬌臉緋紅,看著熊都笑得燦爛,越走越近,冷著臉嗔道:「你是誰的丈夫,再敢胡說,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
熊都一看到風箏那張誘人魂魄的嬌臉,就興奮得連骨頭都酥了,他下馬,正面截住風箏,訕訕笑道:「就算我現在不是你的男人,將來也是,你早晚都要嫁給我的,咱們的婚姻大事,在你我還未出生之時,就已經訂好了的,長生天也是點了頭的,誰也改變不了,風箏,你又何必這麼固執呢?」
「不要臉!」
風箏哼道:「我的婚姻由我做主,長生天可以決定我的幸福,我的生命,但卻不能決定我的愛情,熊都,你死了心吧。」
熊都臉色變得難看,氣呼呼的哼道:「風箏,你為什麼要決絕我呢?難道我配不上你嗎?我是突厥第一勇士,放眼整個突厥草原,還有比我更加勇武的男人嗎?」
「突厥第一勇士?」風箏哼道:「我哥哥多格就比你勇武!」
「多格是你的哥哥,又怎麼能算數?」
熊都氣息一滯,才訕訕道:「而且,多格右賢王是長生天選中的首領,是神,自然比我厲害,但是,若論及勇武,我卻未必輸給多格。」
「勇武不輸多格?」
風箏笑了一下,玉手指著熊都說道:「我且問你,什麼是勇武?」
熊都回道:「力拔山兮氣蓋世,這就是勇武。」
「哈哈,真好笑!」
風箏笑得燦爛至極,恍若一朵綻放嬌媚的鮮花,直言道:「熊都,你若真是比多格勇武,為什麼結束草原部族紛爭,一統草原的俊傑是我哥哥多格,而不是你?為什麼我哥哥可以做到右賢王的位置,而你,只能在卡巴左賢王的祖蔭過活?為什麼突厥將領心甘情願的聽從多格的軍命,而對你熊都的軍令置若罔聞?」
「我……」
熊都被風箏問的張口結舌,好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道:「那是因為多格是金木大汗的兒子!」
「你錯了!」
風箏立刻打斷熊都,直言道:「應該為我爹是多格的爹爹,所以我爹爹才做了突厥的金木大汗,而你呢,正因為你的爹爹是左賢王,你才得了一個突厥第一勇士的虛名而已,我說的有錯嗎?」
熊都辯不過風箏,加上那些私兵都在一邊看著,直把熊都弄得面紅耳赤,氣呼呼的嘟囔道:「你牙尖嘴利,我是辯白不過你。」
「明明是你胡吹牛皮,被我駁得沒面子,反而賴在我身上,你這樣子,與小時候一樣的無賴。」
風箏繼續冷嘲熱諷,「所以,你根本就不懂勇武二字,你最多是有些武力,但這個『勇』字,是與你沾不上邊的。」
「胡說!」熊都臉紅脖子粗,大吼道:「我能生撕虎豹,怎麼不能算勇?」
風箏道:「突厥能生撕虎豹的人多了,難道都能算勇?哼……還是我來給你解釋什麼叫做勇吧。」
風箏頓了一下,說道:「勇者,為家人不畏生死,為小勇,為部落不畏懼強權,為中勇,為國為突厥拋頭顱灑熱血,是為大勇,我想請問熊都,這小勇,中勇,大勇,你哪一點做到了?就說小勇吧,左賢王的腿被中原第一惡人陳小九弄斷了,怎麼不見你去報仇?至於中勇?我卻未曾聽說你守護部族的事跡,倒是一直讓你的父親守護你來著。」
「至於大勇,那就更與你無緣了!」
風箏說到這裡,陡然提高了怒氣,俏臉寒霜,滿臉鄙夷的斥責,「我哥哥多格為了突厥的興衰榮辱,帶著突厥將士,遠赴北疆,與中原人殺得難分難解,切有衝殺中原,掃平四海之勢頭,可是你熊都呢,不僅不去北疆殺敵,反而帶著一萬私兵來追逐一個女人,這就是你所謂的勇嗎?你是連那些奮鬥在北疆的普通士卒都不如呢,我又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懦夫?」
風箏的話字字如刀,刺在了熊都的心頭,刺得他心痛,臉色鐵青,揮舞著拳頭,卻無法辯駁。
那一萬名私兵也將風箏的話聽在耳中,臉上火辣辣的燙。
「怎麼?熊都,你不說話了?你要是還知道恥辱,就該去北疆殺敵,而不是一門心思的糾纏著我。」
風箏訓了熊都一頓,撥馬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