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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九又在寧都守了兩天,他最為關心的是軍政、民政的穩定性。
馬武、王飛虎威望深重,兩天的收攏,歸納,已經將平州三萬守軍徹底降服,從上到下,無論是主將、副將、參將、都尉、還是普通士兵,都對二人俯首貼耳,恭順躬親。
崔州平、王長榮、潘安主持民政,也小有所成。
民政不比軍政,紛亂雜繞,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得不小心處置。
好在士兵紀律嚴明、秋毫無犯,讓平州百姓大為放心,斷絕了遠走他鄉的念頭。
王長榮雖然窩囊,但卻長了一副慈祥模樣,親民、和藹,小孩子把他當成白鬍子老壽星,討人喜歡。
百姓也覺得這樣恭謙的父母官不多,讓人放心。
最值得一提的當屬潘安。
這小子生的太俊,隨便一笑,百魅橫生,走街竄巷,家訪,不知惹了多少女人的芳心。
上至四十歲的半老徐娘,下至十五歲的小丫頭,無人不驚艷於潘安的俊美。
短短兩天時間,潘安的俊美名頭居然蓋過了平州城最出名的樂妓一枝桃!
一枝桃心中好奇,專程來看潘安,居然一下子就被潘安給迷住了,整日纏著潘安不放手,成了一段佳話。
憑藉著俊美的臉蛋,潘安橫掃平州少女、少婦、半老徐娘,親和力無人能及。
加之潘安在平州城歷練許久,跟著崔州平學到了許多東西,對民政熟稔於心,有自己的執政心得,陳小九任用潘安出任平州府尹,位居平州知府之下。
但誰都知道,王長榮不過是個傀儡,潘安才是平州日後真正的掌權者,前途不可限量。
陳小九見大局已定,心中掛念著花妹妹、單兒、雙兒,第三日一大早,騎著烏雅,獨自一人上路。
☆、第九百七十四章 你騙我,他騙你
「花將軍,咱們這是往哪裡去?」
阮良騎在馬上,仰著那張焦躁不安的臉,神情憔悴,聲音沙啞的說道:「明口在南,奔著這條大路疾行即可,咱們為何奔東南而行?這不是繞遠嗎?」
花如玉率領大軍一路向南,在距離明口一百里之時,突然折頭向東南而走,令阮良匪夷所思。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花如玉自然不會告訴阮良:我就是為了拖時間,就是為了消耗安南與定南王的實力,讓你們拼個你死我活,坐收取漁翁之利 。
不是花如玉沒膽子告訴阮良實情,而是怕阮良承受不了這個打擊,再急火攻心暈死過去。
真話往往是聳人聽聞的。
雖然花如玉、陳小九與阮良私交還過得去,但公私要分明。
誰讓你安南國這些年小動作不斷,不聽大燕的話,轉而諂媚定南王,求得庇佑呢?
現如今苦果來臨,就要老老實實的承受不聽話的代價。
就如同小孩子惹了禍,雖然心痛,但也要用鞋底子狠狠的抽打孩子的屁股,才能讓他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事錯的,並且長長記性,讓他以後不敢再犯相同的錯誤。
「阮大人,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慎,阮大人乃是文官,不懂其中的道理,也在情理之中。」
花如玉毫不心虛,氣勢充足,口氣神秘,一時倒讓阮良摸不清她的路數什麼生死之地、存亡之道?我問你出兵的方略問題,你向我背兵書幹什麼?欺負我沒打過仗啊?
「花將軍所言極是,只是……我不明白大花將軍為何要轉往東南而行?」阮良溫婉的提醒花如玉。
花如玉自信一笑,「想要打勝仗,細微之處,不可不查,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方為上策,咱們四萬大軍從寧都出發的那天起,平州探子必然會快馬加鞭,將咱們出兵的消息報告給定南王知曉,阮丞相,我說的對否?」
「花將軍所言極是。」阮良回應。
「我再問阮丞相,假如你是定南王,收到了這個消息,會怎麼做呢?」花如玉笑容中帶著自信,生硬的反問。
「我……」
阮良恍然大悟,雖然是大熱天,腦後依然冷汗淋淋,「我明白了,定南王一定會分兵暗中偷襲。」
「阮大人倒是懂得運兵之道。」
花如玉見唬住了阮良,很是開心,扔板著臉,一本正經道:「此去南行百里,直通明口,乃是通往明口的唯一道路,一路上崇山峻岭,道路險惡。」
「定南王若是埋伏滾木雷石封堵道路,將把我們困死其中,而後派遣弓箭手偷襲,一頓攢射,我軍防不勝防,必全軍覆沒,試問阮大人,到時候我們該如何應對?我們身亡並不要緊,連累了阮大人與我們鐵甲營陪葬,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這一番恫嚇,只把阮良驚得目瞪口呆,他激靈一下打了個冷顫,緊張兮兮的說道:「不!不!我死了不要緊,連累了花將軍與鐵甲營,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只是,繞東南而行,終究是晚了些。」
「不晚!不晚!」
花如玉搖搖頭:「定南王分兵埋伏於我,兵力必然不足,攻打明口的兵員減員至少一半,依照令公子阮成保的兵威,難道不足以抗衡定南王一半人馬嗎?如若還不成,那明口不救也罷。」
「能的!能的!我兒成保雖然不敢與花將軍相比,但終究領兵多年,攻城不足,防守還是有餘的,依我來看,堅持個十天半月,沒有絲毫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