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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將聞言,面面相覷,無人但敢發出一點聲音。
花如玉豐唇緊緊抿著,一字一頓道:「如此說來,在金將軍眼中,虎符便代表著你的意志嘍?」
「沒錯正是此意」
金海冷笑道:「軍人都是有氣節的,哪裡能隨波逐流?我的眼裡只有虎符,虎符在花將軍手中,我定然責無旁貸,聽從花將軍調遣,若是虎符不在花將軍手中嗎?哈哈……那我金邊也只好抗命不從了……」
他當然知道虎符還在袁卓建手中,不然,又哪裡會說出這等冒失的話來?
「哈哈哈……」花如玉放聲大笑,巡視眾將,冷語道:「金將軍說得沒錯,虎符乃是軍之魂魄,沒有虎符在手,我雖然封為鎮國大將軍,又有什麼威嚴可言?」
眾將悚然動容,哪裡想到今日大廳之上對決,會如此犀利?
金海眼神中滿是得意之色,衝著眾將嘲諷道:「各位將軍,你們聽到花將軍說什麼了嗎?沒有虎符,花將軍屁都不是啊,你們還杵在這裡幹什麼?虎符在袁將軍手中啊,咱們還不趕緊拜會袁將軍,獻上禮物,為袁將軍壓驚?哈哈哈……真他娘的爽啊。」
說完話,金海就昂闊步,在眾將的注視下,囂張的走出大堂。
「金海,你給本將軍站住。」
花如玉啪的一拍桌子,鳳目圓睜,狠呆呆道:「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將軍手中拿著何物?」
金海被花如玉一聲斷喝,心砰的一跳,難以寧靜。
停下腳步,回眸向花如玉手中望去,看見花如玉手中拿的居然是虎符,不禁愣在那裡「怎麼會這樣?你……你怎麼會有虎符?」金海被迎頭痛擊,茫然不知所措。
其他的將領也渾然沒想到花如玉已經將虎符搶了過來,望著那黃橙橙的虎符,急忙齊齊躬身敬禮。
花如玉將虎符放在桌子上,笑道:「金將軍不是信誓旦旦的唯虎符是從嗎?好很好」
她走到金海面前,厲聲道:「金海聽令,你目無上官,蔑視軍威,與兵部大堂蠱惑軍心,妖言惑眾,實乃失了軍將體統,從現在開始,本將軍下令,免除你九門提督的軍銜,由九門參贊劉權暫代提督之職。」
「什麼?」金海大怒,「花如玉,你欺人太甚,憑什麼免除我的軍職?我……我不服」
「哼你剛才不是說得很清楚嗎?唯虎符是從,現在虎符在我手中,你不聽也得聽。」
花如玉嘴角露出一抹冷意,「你若不服,自然可以面君告本將軍的黑狀,本將軍自當一力承擔現在,你把九門提督的印信交出來吧,也省得讓本將軍親自動手。」
「花如玉,你欺人太甚我……我跟你拼了」金海一怒之下,眼眸赤紅,揮刀就像花如玉砍去。
轉瞬之間,三個回合過去。
花如玉撩.yin腿踢在金海的胸口,金海敗絮一般趴在大堂上,鮮血狂吐,殷洪了青石。
「不自量力羽之光,也敢與爭輝?」花如玉向黑山使了個眼色,「搜出印信,將金海扔出去,永不錄用」
黑山趕過來,搜出印信,拎著金海的脖子,像是死狗一樣,將金海仍出了大堂,也不理會他的死活。
大堂上一片被動的安靜。
第一、大家都沒有想到虎符居然已經落入花如玉的手中,這讓花如玉成為名正言順的最高指揮官。
第二、誰也沒有想到花如玉會行事如此生猛,大有不計後果,殺一儆百之勢頭。
花如玉將印信交給忐忑不安的劉權,而後才對眾將一字一頓道:「各位將軍聽好了,從現在開始,我、花如玉就是皇上欽命、虎符在手的鎮國大將軍,也是大燕最高軍事掌管,各路軍兵,都要聽我號令,膽敢違抗將命者,金海就是榜樣列為將官,你們聽明白了嗎?」
眾將官有中立派,有親熱袁卓建的將軍,更有袁卓建的鐵桿心腹,但是花如玉的話,裸的、不帶有一絲遮掩,讓他們不敢妄動分毫,即便是想當炮灰,也沒得勇氣這娘們兒眨,傻子才頂風上呢花如玉殺一儆百,效果顯著,讚賞的看了趙碩一眼,心中也領會到了趙碩的重要性拿金海開刀這個主意就是趙碩想出來的,他是袁卓建的心腹,自然了解袁卓建的人脈圈子,有趙碩指點迷津,必然能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趙碩投誠,連立兩功,見花如玉望著自己的目光,多了幾分感激,心中也知道自己的地位算是保住了。
他輕咳一聲,才對眾將官說道:「花將軍第一次與眾軍官相見,難免生疏,特地在清風樓擺上酒席,與眾將官一醉方休。」
「什麼?虎符居然在花如玉手中?」
袁卓建正在床上裝病,聽著金海一邊吐血、一邊訴苦,氣得從床上跳下來,赤著腳,鐵青著臉,罵道:「趙碩那個混蛋,居然騙了我的虎符,暗中投靠了花如玉,我……我絕不會放過他。」
金海捂著痛悶的胸口,不甘心道:「袁將軍,那咱麼現在到底要怎麼辦才好?不如帶著人,殺到兵部去,如何?」
「你可真是豬腦子」袁卓建氣呼呼的罵了一句,心想著我這時候殺過去,不也得向你一樣,被花如玉打個半死?那娘們兒生冷不忌,可是個說打就湊的傢伙。
袁卓建圍著屋子轉了半天,最後才道:「給我背馬,我要與蕭丞相一同前去面君,我就不相信,皇上會任由花如玉恃權放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