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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櫻木也是個惹禍精,整天在外面打打殺殺,以為自己是什麼英雄豪傑,其實就是個小混混,我生了他這麼個兒子,真是不省心!」
陳老漢說的急切,一口氣有些上不來,竟連續咳嗽了起來,慧娘見狀,急忙輕輕垂著陳老漢的後背,一臉擔心道:「爹,你慢點說,慧娘聽著呢!」
陳老漢咳嗽了幾聲又道:「爹沒本事,卻不想讓你受苦,你繼承了爹的模樣,長得出水芙蓉,閉月羞花,爹不忍心將你隨隨便便嫁給一個凡夫俗子,雖然崔州平已有妻室,可是你嫁過去,便是少奶奶的身份,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榮華富貴自然是少不了你的,你還有什麼好計較的,而且,只要你嫁過去,誰還敢欺負你弟弟?到時候就算你弟弟犯了王法,有崔家的照應,也能保他平安無事啊!」
「爹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還能活幾日?有生之年還不是希望你們姐弟倆都能有個好歸宿,相互之間,能有個照應,你娘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些!」陳老漢說的淒涼,想起了早逝的妻子,兩行清淚便留了下來!
這老頭是典型的重男輕女,封建思想,竟然想賣了姑娘來保護他的兒子,想得美啊,尤其是當陳小九聽到陳老漢說慧娘閉月羞花的容貌竟然是得自他的遺傳時,陳小九無奈的搖了搖頭,在黑暗中堅定的豎起了中指。
慧娘聽到陳老漢說的這麼淒涼,心中有些難過,不忍再訓斥老爹,低聲道:「爹,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櫻木雖然打打殺殺,可是卻有副好心腸,很多人都誇他俠者仁心,必成大器,只是現在年輕了些,過些年一定是個響噹噹的漢子。」
「至於我自己……」慧娘雖然心中不忍,卻異常堅定道:「我從小就長了個叛逆的性子,所思所想,與別人不同,別人往東,我偏往西,,別人認為是一個寶,我偏拿他當根草,慧娘的婚事自然由慧娘自己做主,爹,就不勞您cāo心了!」
陳小九雖然生氣,可聽到慧娘柔中帶剛的反駁,心中暗爽,慧娘說得好啊,我陳小九就是一根小小草,慧娘偏生將我當個寶,當真爽道骨子裡。心中暗暗發誓,慧娘,我絕不會辜負了你。
「你說什麼?」陳老漢吃了一個軟釘子,氣得站起身來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聽也得聽!」
慧娘望著陳老漢怒極的眼神,不卑不亢道:「爹,你非得逼慧娘嗎?我的秉性爹又不是不知道,慧娘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絕不收回!」
「你,你……」陳老漢豁然拿出一張文書,斬釘截鐵道:「你不聽也得聽,我上午已經與崔家互相簽了文書,按了手印,,彩禮不就崔家就會送來,慧娘,這樁婚事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慧娘一聽,驚慌失措,忙接過文書一看。
一望之下,傷心落魄,兩行淚水順著香腮便留了下來。
陳小九聽到這裡,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哐當一腳,踹破櫃門,氣勢洶洶的跑到陳老漢的身前,指著他的腦袋,一臉yin沉道:「陳老頭,你還真該死啊!」
老頭聽見聲響,回頭一看,見陳小九竟然從柜子中跑出,驚得目瞪口呆,怔在那裡,良久不語。
☆、第一百四十七章 恐嚇老泰山
陳老漢正在用它的殺手鐧恐嚇慧娘時,陳小九的出現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他驚得有些呆傻,不僅僅是因為陳小九氣勢洶洶的眼神,更是因為,他分明看見這廝是從柜子裡面鑽出來的。
我的娘親啊,陳老漢驚得一拍大腿,他現在終於明白慧娘青天白日的為什麼關窗插門了,原來屋子裡竟然藏著這麼一個耗子精啊!
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兩人躲在房間中,卿卿我我,耳鬢廝磨之際,還能幹出什麼好事?
陳老漢想到這裡,一陣頭暈目眩!這廝,難道已經把我的閨女給拱了?
「陳老頭,你還真是該死啊!」當陳老漢聽到這句話時,氣得倒仰,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個年輕人,雖然救過我的命,但怎麼敢這麼對我說話?
但他見陳小九氣勢凌厲,不敢上前頂撞,便回過頭虎視眈眈的望著慧娘,胸中怒氣橫生,揮起巴掌便向慧娘打去。
慧娘見老爹已經與崔家交換了定親文書,心中萬念俱灰,不知如何是好,正要尋死覓活時,陳小九不顧一切,破繭而出的現身讓慧娘來不及胡思亂想。
她滿面通紅,捂著小臉蛋偷偷的看著陳小九的偉岸身影,見他氣勢洶洶的指著老爹的額頭為自己伸張正義,既覺得不妥,又覺得解恨,一時間,不知是喜是悲。
她知道,陳小九的橫空出現已經將那一層薄薄的窗戶紙捅破,雖然她與陳小九還沒有做出那羞人的事,但在老爹的心中,只怕想的卻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
她雖然覺得羞愧,可並不後悔,也不覺得理虧,她已經是成年人了,和心上人摸摸抓抓,卿卿我我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慧娘本生就了一個叛逆的性格,即使做得出位些,那也是慧娘的本色。
敢作敢當,恩,就是這個道理。
而陳老漢的一腔怒火無處發泄,揮起手掌便向慧娘打來。
慧娘渾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倔強的等著接受陳老漢的暴風驟雨。
你這老頭,竟敢打我的老婆?陳小九此時怒髮衝冠,哪裡管什麼老泰山老丈人的狗屁關係,敢把我的老婆拱手送人做小妾,就別怪我六親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