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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在這裡?」
陳小九又轉著圈子,來到了生門,這裡只有一張廢棄的木桌子,也毫無人跡。
「怪了,開門、生門都無人,風箏會去哪裡?」
小九不敢在耽擱,只好一個個的找下去,休門、驚門、傷門、杜門、景門俱都找遍了,卻都一無所獲。
他徹底狂暴了。
難道風箏居然在死門?
小九的心忐忑不安,按照正常邏輯,只要尋找吉氣的人,是不會出現在死門,那意味著此人對事情達到了絕望的境地。
風箏會不會已經對扈三娘動手?
小九不敢再猶豫,立刻循著記號,前往死門。
找了許久,他漸漸的接近了死門,剛好聽到風箏細微的哼聲,「扈三娘,你喜歡陳小九?怎麼不嫁給他?」
「乾娘!」
小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動,立刻飛身越過去,然後就聽到扈三娘大喊,「小九,不要過來。」
嗖嗖嗖……
一排排的利箭射向小九,漫天箭雨,危險之極。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說什麼情話?
死門,意為大凶之門,九死一生!
陳小九對九宮八卦有著深厚的理解,自然不可能麻痹大意。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嗖嗖嗖……
一排排的利箭攢射出來,不留任何死角,將所有的去路全部封住。
小九臨危不懼,外面披掛的大氅迎風擺舞,大氅被小九灌注內力,雖然柔軟,卻有著極強的韌性。
噗噗噗……
無數的利箭被大氅裹住,刺穿的悶響聲爆棚般的響起。
陳小九躲過了箭雨侵襲,身形下墜,若非他能夜視,幾乎不能發現在自己的腳下方,居然橫插了一排排的尖刀。
刀刃向上,鋒銳犀利。
陳小九運足了功力,雙掌猛然拍出,依靠強大的內息,再將自己托起來,腰肢半空中一扭,橫移三尺,終於踩在了一片鬆軟的草地上。
「乾娘!」陳小九剛一落地,來不及喘口氣,就要飛身去救扈三娘。
「不許動,敢動一動,我殺了扈三娘。」風箏手中捏著一把鋒銳的長劍,橫在了扈三娘雪白的頸子上。
「好!我不動!」
陳小九不敢激怒風箏,就隔著兩丈遠的距離,抿著嘴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隨機應變。
當他看到扈三娘並沒有受傷,心中的石頭也落了地,腦中急速亂轉,尋求應對之策。
「風箏,你不要做傻事。」
陳小九儘量讓自己放輕鬆,微笑著面對風箏,「你居然用寶劍威脅扈三娘?呵呵……你應該知道,熊都差一點把你強。奸,是扈三娘帶著人引誘熊都,將熊都擒拿住,你難道還要恩將仇報嗎?」
「我……」
風箏銀牙緊咬,眸子中閃過柔軟的情愫,但卻一閃而逝,又爭辯道:「你不過來,我就不會殺扈三娘,她是生是死,攥在你的手中。」
「呵呵,挾持乾娘威脅我,還說不是恩將仇報?」
陳小九冷冷一笑,眯著眼睛,仔細的看著風箏,才發現她去掉了偽裝,終於露出廬山真面目。
那是一張既嫵媚而又嬌艷的臉。
除了那一雙稍稍泛著藍光的眼睛,顯示著她有著濃郁的草原血統之外,圓圓的臉蛋,細膩的肌膚,以及那張潤澤的紅唇,都有著中原美人的味道——難怪自己最開始分辨不出她是突厥人,單看風箏這張嬌臉,即便沒有易容,也與中原人有著八分相似。
「風箏,咱們也算是老交情。」
陳小九開始了柔情攻勢,「你說我對你怎麼樣?我雖然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但是我有沒有為難你?有沒有對你胡亂動手?有沒有窺視你的美色,趁機玷污你?我算不算你的救命恩人?」
「我……」
風箏咬緊了粉唇,美眸瞟著小九,卻又不敢看小九的眼睛,窘的低下頭,小聲道:「你對我很好。」
陳小九又娓娓道來:「我甚至給你講解經商之道,治國之道,告訴你怎麼才能將一個民族真正的興盛起來,這種話無比寶貴,但我都對你開誠布公的講,難道衝著這一點,我們還做不了朋友嗎?」
「我……」風箏冷冷道:「事關國之大義,有些私情,卻是顧不得了。」
頓了一下,又小聲嘟囔,「誰讓你是中原人了?你若是突厥人,咱們……咱們是可以做朋友的。」
說話間,又忍不住瞟了小九一眼,美眸中流淌著動人的春。意。
突厥人多半彪悍粗野,向小九這樣文秀朗逸,又機智滿腹的人,萬種無一,而且物以稀為貴,風箏也情不自禁被小九那種獨特的氣質所吸引。
「好!」
陳小九道:「咱們不是朋友,那是什麼?」
「咱們是……」風箏為難的抿著粉唇,又道:「咱們是……是仇人。」
「呵呵,仇人?」
陳小九冷冷一笑,「既然是仇人,那也罷,你放了扈三娘,我給你做人質。」
「什麼?」風箏瞪大了眼睛,眸光閃耀,一臉驚詫的看著小九,「你要給我做人質?」
「不要!」
扈三娘急忙搖頭,叫道:「我不許你這樣做,小九,你別管我,你只管取下蘇台王庭,我寧可死了,也不願讓你做人質。」
「乾娘,我怎麼忍心讓你受苦,媚兒也會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