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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單這一個劣跡,他便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陳小九根本不給司徒霸喘氣的機會,笑嘻嘻的對著老鼠道「老鼠,你要死要活?」
「我……我當然要活,三當家,我……我是個好人呀……」老鼠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訴。
陳小九道「老鼠,你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三當家執法如山,最喜歡的便是誠實守信的人,你只要誠實的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便保你不死……」
「恩公,你……你快些問,老鼠知無不答……」老鼠顫顫巍巍,兩tui一陣抖動,空有尿意,卻又尿不出來。
陳小九嚎住他的脖領子,bi問道「你告訴我,是誰讓你掩埋屍體的?」此言一出,一雙雙眼眸帶著怨恨,俱望向了老鼠,等待著他的回答。
老鼠一聽,嚇得直tingting的暈了過去!
「沒用的東西……」陳小九冷哼道。
黑山nong來一捅冰水,呼啦啦全部潑在他的臉上,待他醒來,揪住他的頭髮,幾個清脆的巴掌一併賞給了他,yin森道「九哥問你話,你有沒有聽到?難道你想挖坑,把自己埋進去不成?」
「我……我不敢說……」老鼠冷汗如雨點般冒出,一雙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司徒霸望去。
陳小九見此一幕笑嘻嘻道「老鼠,我讓你答話,你總是看著二當家幹什麼?嘖嘖……難道你再告訴我,是二當家讓你這般做的嗎?」
「不……不是……我……」老鼠心神慌亂,口不擇言。
司徒霸心中當真怕老鼠把他供出來,大步流星上前,bi問道「你這廝,讓你答話,你瞪著眼睛看我幹什麼?這件事與我有什麼鳥關係?還不都是你一人所為!」
「我……我不是……」老鼠心灰意冷,明知自己得罪不起司徒霸,可是自己承認,又偏偏不甘心,誰知道這幫亡命徒發起火來,會不會將自己活活打死?
議事堂四五百人,此時都看出了貓膩,通過老鼠的眼神,眾人心理斷定,授意老鼠掩埋倭國奸細屍體的,多半是司徒霸所為。
一切,都等著老鼠明言指正。
陳小九見老鼠不鬆口,心中有些急,向狠辣的黑山使了使眼色。黑山會意,伸手捏住老鼠腦後風池xue,微一用力,老鼠渾身如篩糠般痛疼,一種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極致痛楚,席捲全身,偏生又神志清醒,想暈死過去,難如登天。
他掙扎了幾下,顫顫巍巍道「我說……我說……黑山兄弟饒命……」
黑山也不放手,冷冷道「是誰,快說?」
老鼠忍著疼痛,瞄向司徒霸,有氣無力道「是……是……」
正要說出口,羅桐飛身前來,一腳踢開黑山,揪住他的脖領子,怒吼道「老鼠,你要敢作敢當,明明就是你自己乾的,你偏要誣陷別人,算得什麼好漢?」
老鼠聞言一怔;
眾漢子眼中閃爍著茫然與不解;
陳小九心中悵然羅桐,當真是一個忠勇雙全、顧全大局的好漢子!
黑山急得直跺腳「三當家……你……」
羅桐狠狠的瞪了黑山一眼,揮手道「老鼠不知此nv為倭寇派來的奸細,但掩埋此nv蹤跡,意在為司徒雄的yin亂之罪開脫罪名,本該死罪!念在其找回司徒雄屍體有功,酌情減罪!來人,給我拉下去,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第四百八十章 生死狀
?一場爭權奪利的鉤心斗角,以一個賊眉鼠眼的小人物,承擔責任而荒誕收場。
這種局面,是司徒霸從來沒有想到的,羅桐的臨門一腳,只要輕輕地踢出,便能讓他輕則威望大減,重則身敗名裂!
而羅桐究竟為什麼沒有發出致命一擊,卻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他此刻,最恨的不是羅桐,不是黑山,也不是那十五個熱血二郎。
眼前器宇軒昂,俊美朗目,洋溢著人畜無害笑容的陳小九,才是他痛徹骨髓的根本對象!
「啪啪……啪啪……」
一陣木板子打在皮rou上的悶聲,夾雜著『老鼠』聲嘶力竭的哀嚎,親近於羅桐的漢子,均唉聲嘆氣的搖了搖頭!渾然不明羅桐為何不痛打落水狗,一舉奠定勝局?
羅桐聽著板子的動人旋律,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橫眉立目道「眾位兄弟,此事已然過去,今後誰也不得再提!如果誰敢藉此生非,胡亂生事,我羅桐絕不會給讓留下半分面子,你們可聽得清清楚楚?」
一眾漢子在他威嚴的目光中,不甘心的徐徐向外走去。
「且慢……」司徒霸揮舞著粗壯的胳膊,臉上充斥著猶疑的笑容!
羅桐板著臉道「二當家還有何事?難道還嫌事情不夠多嗎?」
司徒霸走到陳小九面前道「我只有一事不解,還要請教陳公子……」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本公子等著吃早餐呢……」陳小九彈了彈袖子上的灰塵,靜靜的等待著這廝的發難。(!贏話費)
司徒霸皮笑rou不笑道「陳公子剛才明明提到,你與你娘子盡皆身受重傷,力不能支,因何而竟然能將我二弟打敗?須知我二弟司徒雄的金鐘罩橫練功夫,已然達到了七層境界,遠非平常人所能力敵……」
說到此處,一雙yin沉的眼眸上下打量陳小九道「我看陳公子柔弱文靜,並非習武之人,怎能打敗我二弟?難道此中竟然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