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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在撒嬌,言語之中,卻有著濃濃的不甘心。
月神點著紅杏兒的額頭,嗔道:「不用你與我嘴軟心硬,我交待給你一項任務,你到做到了,我才承認你與單兒是真有修好之意。」
「什麼任務?師傅姐姐?」紅杏豐唇翹得老高,眼神幽怨,十分不情願的模樣。
月神笑了笑,嬌滴滴道:「只要你與單兒能一同在床上伺候小九,也就標誌著你們和好了,做不到這一點,師傅姐姐可不會原諒你。」
「啊?要這樣啊?那……那怎麼成?」
紅杏眉頭緊蹙,捂著臉,羞答答呢喃:「我可沒有師傅姐姐那麼大膽,羞死人了……」
她本就是江南水鄉女子,雖然跟著月神時間長了,性子有些大膽,但骨子裡,依然有著江南水鄉、婉約嬌柔的風情。
花如玉看著紅杏害羞的模樣,若有深意的笑笑,附和道:「月神姐姐說得有道理,紅杏妹妹就交給月神姐姐了,單兒妹妹交給我,我就不信,咱們一同努力,還治不了這對兒小冤家?」
眾女俱都嬌笑起來,看著紅杏的眼神,越發的玩味,咬著粉唇,跺腳嬌嗔,「你們現在這麼欺負我,等小九回來,我可就狠狠的告你們一狀,讓你們嘗嘗厲害。」
提到小九,花如玉明眸顧盼,掃視一圈,卻沒有發現小九與毒皇的身影,媚笑嫣然的臉色忽然變得暗淡,嘆息道:「乾娘,小九與毒皇是怎麼安排的?他們形單影隻,會不會有危險?」
扈三娘安慰道:「無須擔心,小九身負軒轅劍,胯下烏雅馬,毒皇輕功天下無雙,兩人聯起手來,縱然不能殺敵,也足以自保。」
「他們為了替我們吸引兵力,以身做為誘餌,繞道安南,再從安南國返回寧都,烏雅腳程甚快,此刻,應該已經到達安南邊境了,再過五日,當會平安歸來……」
月神柔柔一笑,「小九都是為了邪月教的姐妹,才以身犯陷,紅杏,你身為邪月聖姑,若不乖乖的加倍補償小九,哪裡對得起小九的赤子之心?」
「哦!我知道了,師傅姐姐,你又訓我……」
紅杏咬著豐唇,委屈道:「你不就是逼我與單兒和好嘛!我……我按你說得做就是了。」
「這才乖嘛!」月神捏著紅杏兒的臉蛋,痴痴笑起來。
花如玉道:「那吳桐……抓到了沒?」
月神笑道:「若不抓到吳桐,我們哪有臉回來?」她隨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哼道:「把人帶上來。」
春夏秋冬四姐妹壓著憔悴不堪的吳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吳桐口中塞滿了碎步,嗚嗚的說不出話來,眼眸赤紅,暗淡無神,神情麻木,呆若木雞。
初始的兩天中,吳桐還掙扎的極為歡實。
但月神給他斷了淡水和口糧,僅僅一天,吳桐就沒有了精氣神兒,老老實實的,像一條死狗。
房齡看著這些女人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話,倒躲得遠遠的,沒有湊到面前來。
看著吳桐被五花大綁著,推到了前面,激動不已,一路小跑著向吳桐跑過去,眼淚滾滾灑落下來,心中有著說不出的興奮有了吳桐在此,那自己一家十八口老小的性命,也就高枕無憂了。
此時,他對陳小九除了佩服,還有無盡的感激小九以身犯險,千里之外,營救自己家人十八餘口的生命,這份恩德,比天高、比海深,縱使自己粉身碎骨,也還不完這份恩情了。
吳桐知道邪月教的厲害,落入她們手中,一定會被活活的折磨死的,在斷水、斷糧的折磨下,他已經喪失了求生的希望。
雖然口中的碎步已然被春雪給拽了出去,但吳桐依然呆若木雞、站在那裡,形容苦熬,像個活死人。
可是,當他發現房齡站在眼前時,就像是即將溺水之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發瘋一般跪倒在房齡面前,抱緊了房齡的大腿,哭嚎道:「房先生,房叔叔,您最心疼我了,您救救我,救救我吧……」
☆、第八百八十三章 一封家書
望著吳桐痛哭流涕的模樣,房齡心中既恨且悲,只覺得往事不堪回首,半輩子的苦勞、功勞,俱都歸為塵土。
跟著梟雄造。反,雖然有前途,但卻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儘管僥倖造。反成功,但卻仍免不了被梟雄在背後捅上一刀。
哎,一把辛酸淚啊……
房齡讓左右士兵拉開吳桐,搖頭道:「小王爺,你現在知道喊我一聲叔叔了?曾經的你,可從來沒有這麼尊敬過我,你一直背地裡喊我老匹夫的,我至今記憶猶新。」…
吳桐很想繼續抱房齡的大腿,但是被人架起了胳膊,掙脫幾下,沒有力氣,又悲啼道:「房叔叔,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年輕不懂事,沒禮貌,您若生氣,只管打我幾下出出氣吧,只要您能救我出去,怎麼打我都成,房叔叔,我求您了……」
房齡笑道:「要說打你,我怎麼敢呢?我雖然身為小王爺的老師,但小王爺小時候寫字不不端正,我不敢打你,四書五經背不下來,我不敢打你,兵書戰策學得不精,我不敢打你,你眠花睡柳,我更不敢打你。而你現在翅膀硬了,能展翅高飛給了,我又怎麼敢打你呢?」
「房叔叔,您別……」
吳桐急的直跺腳,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哀怨道:「房叔叔,我現在真的知道錯了,您隨便打,只要您能救我出去,屁股給我打腫了,我也不會有半句怨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