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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立心中冷笑,凜然道:「花將軍,根據大燕軍令,宵禁令,若想夜半出城,要麼有大將軍虎符,要麼有兵部調令,花將軍既然沒有虎符,那還要請示兵部,下發調令才成。」
花如玉眼眸轉冷,眸子鋒利如刀,直勾勾盯著袁立,怒道:「我請示兵部,來來回回,需要一個時辰,賊子早已逃竄,我出城何用?」
袁立得意大笑,「那是花將軍的事情,我哪裡能管得著?」
花如玉眯著眼睛,一字一頓道:「看來你是絕不放行了?你最後說一遍我聽聽。」
袁立道:「花將軍要麼把虎符拿出來,要麼展示兵部調令,否則,別想出城。」
心想著這女人在厲害又怎麼樣?叔叔把她形容成了豹子,在我眼中,也不過就是一隻羔羊而已。
不過這娘們長得真心好看,要是能跟自己玩一玩,那說不定就放行呢。
陳小九將康鐵叫過來,冷冷道:「這城守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敢明火執仗與花將軍為難?他不是腦子傻掉了,就是故意如此,真讓人心裡惱火。」
康鐵道:「陳大人有所不知,此人正是袁卓建的親侄子袁立,想來是袁卓建失了面子,袁立想要為他叔叔出口惡氣吧?」
「哈哈!好啊!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叔叔?侄子?這與父子有何迥異?」
陳小九哈哈大笑,又問康鐵道:「此人德行cāo守如何?」
康鐵不屑道:「仗著袁卓建的名頭,為非作歹,目中無人,為營中眾將所唾棄。」
陳小九點點頭,望向花如玉,手掌做了個砍頭的手勢。
花如玉一隻在等著小九這句話,也不在與袁立對話,悄無聲息的從人群中飛起來,直奔著城牆上的袁立飛去。
袁立大驚失色,急忙命令城衛射箭。
哪裡知道箭還沒有發出來,花如玉已經飛到了城門上,對著袁立的脖子手起刀落,血花四濺。
前一刻還囂張跋扈的袁立杵在那裡,過了一陣,方才倒了下去,腦袋咕嚕嚕的從城牆上滾下去。
那些城衛頓時嚇傻了,羽箭瞄準了花如玉,茫然無措。
花如玉冷艷的眼眸在彎弓搭箭的城衛身上掃過,面對著鋒利的羽箭,鏗鏘道:「城守袁立,勾結反賊,以雕蟲小技,企圖阻我大軍殺賊,此等敗類,人人得而殺之!爾等還想要為虎作倀嗎?」
這一個反叛的大帽子扣下來,誰敢抵擋?
那些城守頓時反應過來,急忙將弓箭扔掉,跪地求饒。
花如玉冷冷道:「爾等速開城門,將功贖罪,袁立之事,是他咎由自取,與你們無關,本將軍言而有信,你們盡可放心。」
眾士兵如釋重負,撇了看著袁立的無頭屍體,膽顫心驚:這娘們真狠啊,難怪能做大將軍!袁卓建的侄子,就這麼隨便殺了?
只是這麼一想,更覺得自身性命如草芥,不敢有半點馬虎,眾城衛合理搖起千斤閘,放任大軍出城。
「花妹妹,殺了袁立,可以敲山震虎,好事一樁啊。」陳小九笑望著飛回身邊的花如玉,若有深意道。
花如玉不理會小九的腹黑之語,大喝道:「出城,奔襲倭國敵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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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川紀夫兵敗校場,死了五百精兵,心中惱火至極,也知道與吳桐之間的聯盟再無意義,此行終究成了一場遊戲,不僅沒有鞏固自己接替幕府的地位,反而成了笑柄。
可以想像,當自己回去後,一定會遭受白眼兒與冷落,在爭權的道路上,將變得更加艱辛。
但也不是沒有收穫,媳婦飛鴿傳書,已然將皇室中唯一的世子內親王控制在手中,心中美的不行。
晚宴喝酒,醉意熏熏,便以此要挾伊藤雪子就範,原以為雪子關心弟弟安慰,會屈從與自己胯下,但卻沒有想到雪子誓死不從。
而自己暴怒之下,罵她是臭婊。子,是千人騎萬人捅的爛貨,能給陳小九隨便騎,就不能給我睡?
然後,平川紀夫便親眼見到雪子哭哭啼啼的逃跑出去,望著雪子嬌媚的背影,他心慌意亂,酒意瞬間消散,——平川紀夫心中追悔莫及,也猜到雪子是去找陳小九幫忙去了。
平川紀夫無比後悔,想到自己罵雪子的話若是傳到陳小九耳中,依照這混蛋的囂張姿態,一怒之下,必會不計後果的殺了自己。
無奈之下,平川紀夫只好奔出東門,連夜起兵,逃出京城。
他心中想得很美妙,只要連夜逃出京都地界,陳小九鞭長莫及,也無法收拾自己。
等回到自己的封地上野,也不怕雪子吃不到嘴裡——只要有了世子內親王在手,雪子就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一想到那香噴噴的身子,平川紀夫嘴角又浮上了變態的笑意。
正在意.yin之時,便聽到一陣馬蹄之聲啪嗒啪嗒的、由遠及近傳過來,嘶吼之聲,此起彼伏響起來,從戰馬傳來的陣勢來看,足有兩千多的騎兵從後面追上來。
完了!完了!陳小九追上來了……
平川紀夫心知不妙,嚇的心驚膽顫,急忙催促校刀手火速前進。
但是他忽略了一個事實,他手下的兩千五百校刀手都是步兵,而花如玉的刀斧手、火槍手、巨角弓手,可都是騎兵序列。
平川紀夫火速行軍,絕不能坐以待斃,匆忙行軍之時,路線生疏,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向東山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