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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陽光明媚,風和日麗,陳冰趁著午休的時間出來尋找靈感,他遊蕩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宛如一隻么蛾子般左右搖擺,賣弄風騷,正在用孔儀秦教他的搭訕技巧,四處尋找美艷的獵物。
「敢問這位美貌小姐,這塊磚頭可是您掉的嗎?」他瞄準了一個美貌姑娘,心中一喜,拿著一塊磚頭上前問道。
「登徒子,滾遠點。」美貌姑娘疾聲厲色道。
陳冰摸摸鼻子,渾不在意,繼續尋找下一位獵物,可是僅僅一會的功夫,繁華的大街上醒目處已經貼出了告示:各位美女少婦請注意,有位伴讀服飾的「磚頭哥」拿著塊破磚頭到處搭訕美貌女子,經核實,此人為腦殘智障,遇到請勿驚慌,從容面對。
雙兒遠遠地陳冰後面,心中又氣又羞,羞得是陳冰拿了塊破磚頭到處跟女孩搭訕,實在是有辱斯文,十足的大色狼一個,這可讓她這個嬌俏小丫頭怎麼抬起頭來?氣得是,搭訕哪有用磚頭的?古往今來,聞所未聞!可她又不敢離得太遠,怕陳冰一不小心給走丟了,那就失了做丫鬟的本分。
她看到這個告示,撅起了小嘴道:「公子,你看你一會的功夫惹出了多少的麻煩,現在成了人見人恨的『磚頭哥』了。」
陳冰瞪著眼前的告示,趕緊把手裡的磚頭扔掉,不禁感嘆:「誰能了解本公子的風騷?孔儀秦誤我大事啊!」
「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陳冰朗聲叫道,他的詩朗誦引來一片圍觀。那日與他斗棋的白衣書生赫然在列,站在外圍聽著他的詩,心中不心一驚:「好詩啊好詩!此子竟然在詩詞上也有如此造詣,實在難得!」
「讓開,讓開!」忽聽得一陣人仰馬翻,一行騎著高頭大馬的官差衙役就這麼橫刀立馬的出現在陳冰眼前:「把這個細作給我抓起來!」為首的一人急聲厲色大喝道。
有幾個官差下馬,五花大綁的將陳冰綁了個結實,一行圍觀的老百姓四處逃散。只有白衣書生和他的隨從仍在不遠處瞭望。
陳冰不明所以,眼見這發號施令的人長著一雙三角眼,吊稍眉,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陳冰忙問道:「你是誰?光天化日之下,憑什麼抓我?」
雙兒也急忙護在陳冰面前,大聲道:「你們憑什麼抓人,還有王法嗎?」
「三角眼」一把推開雙兒道:「沒教養的丫頭,還不趕緊滾,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雙兒一看大事不好,連忙跑回朱家通風報信去了。
「三角眼」下馬圍著陳冰走了兩圈,那步伐橫著走,像極了一隻張牙舞爪的螃蟹,他壞笑著道:「我是誰?哼哼!整個杭州城誰不認識我?也就你瞎了狗眼,不認得真菩薩,我就是杭州城大名鼎鼎的吳通判,吳千發。」
吳錢發?你奶奶的有沒有錢發關我的屁事,再說通判應該是正六品的小官,怎麼就如此的狂妄,這麼囂張無緣無故的抓我?他急忙問道:「吳通判,我所犯何罪,你憑什麼抓我?」
「所犯何罪?還敢裝糊塗?在北方,我們大燕正在與與匈奴苦戰,而你,就是匈奴派到我們大燕的奸細!」
「奸細?這與我何干?」陳冰現在一頭霧水,北方匈奴與大燕大戰,離此兩千多里,即使有奸細,也斷不會到這裡來調查探秘!這事也太過於離奇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一頭霧水匆忙道:「你憑什麼說我是奸細?別閃了舌頭!」
吳錢發冷笑道:「你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可有戶籍?可有通關文書?可有親朋好友為你作證?」
靠,這些還真沒有,他奶奶的,沒想到大燕國也需要身份證,我是個從天而降的大變態,哪裡有我的戶籍?
「我是朱家少公子的教習,乃是個有身份的人,怎麼會做奸細?」
「朱家算得什麼東西,再大,能大得過官衙嗎?你正是利用朱家公子教習的身份作掩護,暗地裡卻是個匈奴派來的纖細,來人,把他給我帶走!」吳錢發發狠道。
當陳冰提出與朱家的關係時,吳錢發表現的竟然不屑一顧,他心裡不禁一怔,壞了,此事絕對是有備而來,事出反常必有妖。憑著朱家的關係網,不可能與官府的人沒有關係,可是這個混帳吳錢發竟然不把朱家放在眼裡,實在是出了大問題啊!可是想到自己在這個世界裡只得罪過兩個人,那就是李霸天和韓墨荀,難道是他倆個混蛋刁難我?陳冰一頭霧水,現在他兩手空空,一無所有,只能等著雙兒的朱家的援助了。
白衣公子遠遠地跟在衙役後面,倒要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雙兒可是從心裡關心陳冰的,眼見陳冰被抓,他心思混亂,一路小跑,回到朱家趕緊將陳冰被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稟告給了老夫人。
老夫人聽完,眉頭微微皺起道:「知道了,雙兒,你先下去,不用擔心,待我想個好辦法把陳公子救出來!」
雙兒平時見慣了老夫人的威嚴,也知道老夫人說到做到,絕不食言,見老夫人答應,連忙下去了。
房間內,只剩下老夫人與朱吾能二人。
朱吾能道:「娘,陳冰對我有大恩,我現在就去想辦法把他弄出來,區區一個吳錢發,我還真不放在眼裡!」說著抬腿就要跑出去。
「敗家子,你給我回來,也不用用你的腦子,如此一個好機會,你都不懂得好好利用!」朱老夫人點著朱吾能的腦袋,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