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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先生,你……」
王飛虎瞟了一眼遠在三十米處,英姿颯爽、瞭望城門的花如玉,小聲嘟囔道:「我可不敢惹那頭母老虎。」
馬武、房齡、朱治山紛紛大笑。
馬武笑著揶揄,「也有你王飛虎不敢招惹的人?」
王飛虎嘿嘿笑著,「她不是人,她是披著人皮的母老虎……」
房齡會心的笑了,「既然王將軍惹不起母老虎,那還是安心等待吧。」
王飛虎心中嘆氣,忽聽到城門處三聲炮響,抬頭一望,卻見城投豎起了白旗,城門吱吱呀呀的打開,一群衣著光鮮的將臣們嘩啦啦的走出來。
「招安了,岩都招安了!」王飛虎指著城門,興奮的合不攏嘴。
「是啊,真的招安了,狄仁恆、霍梅、蘇青三人,倒是人才。」房齡捋著鬍鬚,哈哈大笑,「走,咱們整軍、集合!」
房齡整頓軍務,與馬武、王飛虎、朱治山一同圍攏在花如玉身側,形成眾星捧月之勢。
花如玉臉上喜怒不形於色,仍舊吩咐本隊人馬處於待命狀態她是害怕其中有詐。
只是這一個小小的細節,就讓馬武、王飛虎等人汗顏:花如玉小小年紀,能有如此成就,絕非僥倖。
「花將軍,咱們要不要前去迎接?」房齡試探著問道。
花如玉策馬,站在那裡八風不動,擲地有聲說道:「不要動,以防有詐,只等著他們過來拜見。」
狄仁恆、蘇青、霍梅三人各代表著內閣、監察、軍樞,率領眾臣,向鐵甲營走來。
狄仁恆等人三人遠遠就看到花如玉的帥旗,直奔著這邊走過來,眾臣遠遠看著鐵甲營隊伍齊整,陣法張弛有度,氣勢強橫,心裡不禁一陣後怕:這樣強橫的隊伍,若真屠城,誰能抵擋?
狄仁恆率領群臣走到花如玉面前,看著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忙拱手道:「罪臣狄仁恆拜見花將軍!」拱手作揖之時,心中卻起了波瀾:這娘們兒怎麼生的如此好看?除了曾經的嫣然王妃,無一人比得上她。
蘇青、霍梅隨後作揖,然後眾臣跟著作揖。
花如玉使了個眼色,派人將眾臣圍在當中,才翻身下馬,挺著胸,看著狄仁恆、蘇青、霍梅許久,才笑道:「狄大人、霍御史、蘇將軍,你們三位明事理,識大體,重大局,此番立了大功,何罪之有啊!快請起,快請起!」
「多謝花將軍抬愛!」
狄仁恆三人齊聲答應,起身,拱手站起一旁,得了花如玉這一句首肯,狄仁恆、霍梅、蘇青三人心中高興這意味著三人已經在二百多位將臣脫穎而出,成為受花如玉重視的人物,即便是去了京城,也為謀求到實權職位,地位不降反升。
花如玉沒有急著讓群臣起身,看著狄仁恆,問道:「吳桐何在?」
蘇青急忙閃身而出,將箱子打開,送到花如玉面前。
花如玉掃了一眼,心懷大定,紅唇含笑,眸子閃閃放光,連生讚嘆,「好!非常好,狄大人、霍御史、蘇將軍為大燕立下不是功勳,本帥必會上奏朝廷,表彰三位功勳,相信朝廷必有重賞。」
狄仁恆三人心中大喜,想著富貴險中求啊,這一番辛苦,總算沒有白費。
花如玉其實對於如何處置吳桐,是很矛盾的,主要還是因為房齡。
房齡教過吳桐許多年,也有師生之誼,吳桐可以狠心殺房齡,但房齡卻始終難以對吳桐下手。
但是不殺吳桐,終究是留有後患。
現在蘇青三人將這樁事情解決了,真是讓花如玉去掉了一塊心事,心裡輕鬆許多。
房齡沒有上去探視吳桐的人頭,離得遠遠,面容上難以高興,滄桑而又落寞,馬武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房齡勉強一笑,似乎在自言自語,「就算吳桐落到我的手中,我也會殺了他……」
花如玉掃了一眼人仍在拱手作揖的群臣,朗聲道:「吳氏父子犯上作亂,十惡不赦,必遭天譴,各位將臣能良善偉民,從善如流,本帥心中甚慰,你們都起來吧。」
眾臣被士兵團團圍住,感受到那股凜然殺氣,真如山雨欲來,讓人心驚肉跳,背後出了一身冷汗。
他們揣摩著花如玉這番話,就確定花如意果然不再追究此事,心中也安穩下來奶奶的,項上人頭總算是保住了。
花如玉巡視了許久,又道:「各位將臣放心,只要各位能摒棄前嫌,真心實意為大燕收復疆土出謀劃策,為安頓民生出錢出力,大燕皇上、興國公就一定不會虧待各位,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眾臣急忙答應,這是逼著他們表忠心,有錢出錢,有力出力,誰敢消極怠工,那就要做冷板凳了。
看著花如玉耍夠了『威風』,狄仁恆向後揮手示意,三聲炮響,他拱手、朗聲道:「請花將軍,請鐵甲營入城!」
眾臣再一次作揖,「請花將軍,請鐵甲營入城!」
花如玉翻身上馬,會同馬武、房齡、王飛虎、朱治山等人進城。
再進城門的那一刻,她有著如釋重負的自豪,這標誌著吳元辛苦一生打下的江山,已經徹底淪亡,父親那一帶沒有完成的遺憾,終於在自己手中得以實現,心中偶爾也會閃過疑團:若沒有小九幫忙,自己打垮吳元,有沒有可能?
花如玉紅唇含笑,微不可查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