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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美妍聽著小九這麼說,心裡美滋滋的,美眸向聚攏在一起的才子家人們飄過去,問道:「大人不去作詩?」
「不去。」陳小九搖頭。
「為何?」
「我怕你妹妹愛上我。」
「哎呀,你可真壞。」鄭美妍俏生生的剜了小九一眼,但想著妹妹熙妍酷愛詩詞,小九若是一鳴驚人,那還真是危險——哎!今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小九作詩,不然豈不是弄巧成拙?
陳小九與鄭美妍只是在一邊看著,見了那些詩,還真有些佳作,與鄭美妍小聲品評。
此刻,他們的點題之作就是一個情字!
鄭熙妍的面前已經堆放了幾十首詩作,但鄭熙妍卻不開口品評,從她的眼眸里就看的出來,他對這些詩作很不滿意。
那些才子雖然欣賞鄭熙妍的美眸,但這妞兒如此狂傲,被鄙視了,又怎麼忍得下這口氣,尤其是那些佳人們,想著自己的光芒都被鄭熙妍蓋過,心中酸意別提多濃了,一起嘰嘰喳喳的向鄭熙妍說著風涼話。
「這位小姐眼光甚是高遠,可否請作詩一首,讓我等凡女長長見識?」
「就是,凡是進了皇極書院的人,哪個不會作詩?」
「這位小姐若不會作詩,就請去外面賞景吧,想來小姐也只是隨便過來玩的。」
……
這些醋罈子噼里啪啦的開始放起了嘴炮。
陳小九看在眼中,笑在心裡:女人啊,真的起了忌妒心思,那是比男人還狠毒,還不要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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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文人是怎麼調情的
鄭熙妍聽著這些擠兌,也只是抿嘴而發笑,白皙滑膩的嬌臉上滿是嬌羞,似乎沒有將這些擠兌放在心上。
那些嘰嘰喳喳的才女們以為鄭熙妍寫不出來,又對鄭熙妍陰陽怪氣的一陣挖苦。
葉吟風也以為鄭熙妍做不出來,向她溫柔的笑:「我們出去走走?」
「不許走。」
這幫女人還來勁了,「這位小姐,你在這裡裝模作樣的品評詩作,卻沒有說出隻言片語,這不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嗎?」
「就是,你想走,可以!先做出詩來。」
「做不出來,你寫個一二三四五,我們就讓你走。」
……
葉吟風眉頭緊蹙,立刻就要發怒。
鄭熙妍溫柔的笑了笑:「各位姐姐執意要妹妹獻醜,那妹妹就不客氣了。」提起筆來,寫了一首詞。
一看到她寫出來的字,所有人都驚羨不已,字跡圓潤工整,雖然形似小楷,還帶有弱柳扶風之媚態,自成風骨,哪裡是尋常才女可以比得上的?這時候,那些才子佳人才知道看走了眼。
待鄭熙妍落筆,他們急忙去研究這首詩,想要挑出一些毛病來,只見詩中寫道:「流雲袖,
起舞弄清影,
闌珊處那人無終。
飲杯酒,
寒月襲窗棱,
風吹落花紅泥染,
心碎惹嬌殘,
瓔珞催心情以老。
恨蒙蒙,
怨重重,
千帆過盡,
柳毅傳書終無憾,
佳侶配鴛鴦!」
待看到這首詞,那些才子佳人自嘆弗如,再也不敢小覷鄭熙妍——你寫的都不如人家,如何挑人家的毛病?
「好詞!好詞啊!」
葉吟風拍手贊笑:「這首詞字裡行間情感細膩,若落花流水,潤物無聲,偏偏又對愛情藏著幾分期許,真是上品佳作。」
葉吟風的水平自然是極高的,品評之詞,一語中的,那些才子佳人也急忙跟著附和起來,渾然忘記了剛才到底是誰在擠兌鄭熙妍了。
聽著葉吟風的品評,鄭熙妍就知道葉吟風的水平是極高的,不然不可能窺見出這首詞的真諦,美眸凝望葉吟風,盈盈一笑,「小葉公子能夠作詩一首,送與我留念?」她到底是想要看看葉吟風的真正水準。
那些才子也隨聲附和,想著見一見這個陪在才女身邊的護花使者有什麼才情。
葉吟風做首詩有什麼難的,但他深諳此道,故意掉他們胃口,說道:「今日靈感不加,無甚新意。」
那些才子中便出了譏諷之聲。
「怕是公子不會作詩?」
「公子是繡花枕頭,狐假虎威?」
「紅花配綠葉,公子難道連綠葉都比不上?」
……
又是一陣的挖苦嘲諷。
鄭熙妍抿嘴而笑,媚眼眨動看著葉吟風,她看得出來,葉吟風是與自己一樣,故意裝矜持的。
鄭熙妍溫柔媚笑:「小葉公子若沒靈感,妍兒不敢強迫。」
葉吟風看著鄭熙妍那張可人的嬌臉,笑道:「小姐溫柔一笑,靈感乍現,拿筆來。」
有人為葉吟風遞過一支筆,葉吟風提筆如風,一路狂草,那瀟灑肆意的運筆,那似斷還連的筆鋒,那流轉在筆間的馳騁縱橫,讓人心馳目眩——單憑這份書法,此人就已經達到了宗師之境。
高人啊!
那些所謂的『才子』們見識了葉吟風的狂草,就再也不敢張狂,一個個噤若寒蟬,如遭雷擊!
「我就猜到會是這樣!」
陳小九見葉吟風一出手,就把這些『才子』給震住了,終於放下心來,悄悄抓住鄭美妍的柔軟小手,笑道:「咱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