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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未受災,卡巴卻謊稱受災,放了三萬『難民』進來,並且,『難民』還住在他的家中。
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三萬『難民』實際上就是卡巴馴養多年的私兵啊。
可是,卡巴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想要以三萬私兵,干出造。反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他不怕多格嗎?
即便是多格此刻不在蘇台王庭,卡巴趁機拿下了蘇台,那等著多格返回蘇台時,卡巴不是一樣會死嗎?
卡巴肯定是怕多格的,而且是很怕!很怕!
但是,卡巴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那一定是卡巴提前得知了消息,知道多格永遠回不來了,或者多格被困在什麼地方,再也不得脫身。
而且多格也確實有將近二十天的時間,未曾向蘇台發探報,所以……他極有可能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這個推理,對金馬大汗來說,才是最致命的。
而如今,自己手中掌管的兵力全部被多格抽走,蘇台王庭空虛,僅僅剩下五千王庭親衛營,又如何抵擋卡巴這三萬私兵?
金木大汗一陣頭痛,將分析出來的形勢與王庭親衛營總領申科,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什麼?多格王爺遇險?」
申科與哈根俱都一臉的驚詫,這種事情,他們完全想像不到。
多格,在他們眼中,就是戰神一樣的人物,一生中從來沒有打過敗仗,先如今,率領二十五萬大軍,與花如玉十幾萬大軍決鬥,不僅占有兵力上的優勢,論勇猛,突厥兒郎也勝過中原人許多,在這種局面下,怎麼會落敗呢?怎麼可能落敗呢?
這種事情,申科與哈根是完全不信的。
但是,多格若是好好的,勝利在望,借給卡巴一百個膽子,卡巴也不敢造反的,除非他瘋了。
金木大汗一籌莫展,心中顫抖,此刻,他真想大罵卡巴頓時,但是於事無補,最要緊的的是想出對策來。
金木大汗輕咳一聲,對申科說道:「你伺候我多年,早年,我記得你一刀殺死了卡巴的妹妹,雖然後來冰釋前嫌,但那是因為我壓制卡巴一頭,現如今,卡巴若是上位了,必不會放過你的。」
申科點點頭,知道卡巴心胸狹隘,自己連投降都沒機會。
金木大汗停頓一下,看著哈根那張慘白的臉,說道:「你是長侍郎,知道許許多多卡巴的秘密,無論是貪腐還是兵諫,他上位後,為保名聲,也不會放過你的,而且因為你妹妹的關係,你也與我綁在一根繩子上了,你想跑,也跑不掉。」
他雖然處於劣勢,但思考起問題來,卻仍是十分的犀利。
哈根雖然慌亂,卻也知道金木大汗說的是實情,只要金木大汗一倒,自己絕無活命的機會。
哈根與申科對視一眼,向金木大汗跪下,說道:「臣等拼死,也願意為大汗效勞。」
「很好,我告訴你們,你們的選擇是對的,我以前可以打敗卡巴,今天,也會打敗卡巴。」
金木大汗看著說道:「現如今,只要你們頭腦清醒,還是會有一戰之力,而且,贏面極大。」、申科說道:「如何迎戰?大汗只管講來。」
金木大汗喊了一聲,叫了兩個神秘的武士進來,分給他們兩封書信,耳語了一番,打發他們下去。
看著哈根與申科疑惑的表情,金木大汗解釋道:「這兩人善於易容,逃逸、輕功極高,一人會潛入北疆,尋找多格蹤跡,我自己的兒子,我知道他的本事,我不信他會死亡,他一定是被困住了,我要讓他破除一切,班師回朝,將卡巴除掉,就算二十五萬人馬最後只剩下一萬人,也足以將卡巴殺死。」
哈根與申科一聽,也知道此計可行。
金木大汗說道:「另一封書信是發往南疆的,我發跡的部落,背尼族!背尼族的族長是我安答,雖然背尼族的戰士只有五千人,但是他們忠於我,戰力極高,有他們相助,局面必會大有改觀。」
申科疑惑道:「大汗,遠水解不了近渴,如果我猜的不錯,卡巴謀逆,或者今晚,或在明晚,等待多格回城,以及等待背尼族馳援,都無法達到效果,卡巴也是精於算計的人,不會坐視機會溜走。」
金木大汗說道:「申科所言極是,所以,咱們今晚就要偷偷搬至木蘭行營,那裡城牆高厚,易守難攻,你手中有五千親衛營兵,把守行營,應該不難。」
申科蹙眉道:「即便這樣,也僅僅只能拖得三日,再久,我就沒有把握了。」
金木大汗陰森森的一笑,「所以,我還有個人質計劃,這件事情辦得好,可解大圍,哈根,此事就落在你的身上,你若辦得好,以後我必不會虧待你。」
「什麼人質計劃?」哈根好奇問道。
金木大汗說道:「今日傍晚,我想辦一此馬奶酒宴。」
哈根腦中靈光一閃,說道:「怎麼?大汗是要囚禁大臣為人質?這……不是反而在道義上落了下乘,給卡巴師出有名的機會嗎?」
金木大汗搖搖頭,說道:「囚禁大臣有什麼用?我是要囚禁他們的家眷呀!那才有意義呢!」
哈根與申科一聽,頓時就明白了金木大汗的手段,雖然這招過於陰狠,但也不得不說,這招太高明了。
金木大汗說道:「卡巴即便造反成功,也是要依靠滿朝文武吧?單絲不成線,獨木難成林呀,這些大臣的勢力盤根錯節,也不是那麼好擺弄的,咱們抓了大臣,反而讓卡巴少了顧忌,哼……咱們就抓他們的家眷,逼著這些大臣表態,他們為卡巴做事,我就殺他們的家人,否則,他們就想辦法幫我除掉卡巴,如此一來,卡巴必然遭受群臣圍攻,他成了孤家寡人,計劃完全打亂了,就算他與群臣纏鬥,也要耗費許多時光,到那時候,咱們的救兵也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