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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九也懶得看主僕二人憤怒的表情,邁著四方步,哼著十八。摸,慢悠悠的向外走去。
纖細女子呆呆的望著陳小九遠去的背影,猛的一跺腳,蹲在地上輕聲哭泣起來!
平兒見小姐失聲痛哭,急得團團轉道:「小姐,你別哭,哭壞了身子可怎麼辦?咱家大院可還指望小姐管事呢!」
小姐哭了一沉,抬腳起步,奔著彌勒石像跑去!這下可把丫鬟嚇壞了,上前一把抱住小姐急道:「小姐不要跑,你可不能想不開自尋短見呢。」
「死丫頭,你說什麼?我好好的活著怎麼會去尋短見?」纖細女子抹著淚眼奇道。
「我以為小姐因為和那個登徒子三拜天地失了名節要自尋短見呢!小姐你可嚇我一跳!」
「死丫頭,說什麼呢?因為這點事我就自尋短見,我還配做大院裡管事的嗎?」纖細女子擦著眼淚破涕為笑道:「再說這事,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
「那個登徒子會不會往外說?」平兒擔心的問道。
小姐秀眉微蹙,想了半天,從袖口拿出一百兩也投到善捐箱中,慢悠悠的道:「應該不會,哼……,他要是敢說,我就讓他一生不得安寧!」
☆、第一百五十九章 出出晦氣!
陳小九因為紅杏的事情心中低落,加之剛剛與那個冷艷美眉交拜,反引得一陣指責,心中甚是煩悶,想找點麻煩,出出晦氣。
猛然間靈機一動,想起自己這個朱家城西分店三掌柜的名頭得來時日不短,可自己竟然一次都沒去過,實在辜負了朱老夫人的『良苦用心』,反正閒來無事,不如去碰觸一下大掌柜梅文華的霉頭,找找樂子。
他沒有徑直前去城西分店,而是急匆匆的趕到了朱家大院的文淵閣,他並不想獨自一個人去摸梅文華的屁股,單絲不成線,獨木難成林,若是不巧被梅文華亂打一通,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如此好事,哼……,當然要把朱吾能帶上做他的保護神。
此時的朱吾能揮汗如雨,正在文淵閣中苦受煎熬,梅文華與孔儀秦兩位老夫子也愁眉不展,正精心栽培著朱吾能這顆油鹽不進的小草。
「孔老哥,小弟我來了!」陳小九一步三搖的出現在了文淵閣的書房中。
朱吾能正在百般忍受蚊子亂叫之聲,詩詞歌賦,倫策國學這些東西對而言都是致命的毒草,讀之如嚼蠟,分外難受。忽聽得陳小九熟悉的聲音,心中大喜,放下書本,挺著肥胖的身軀氣喘吁吁跑到陳小九面前道:「小九,你可是找我有要緊的事?不要著急,本公子出馬,一個頂倆!」說著還不斷的擠眉弄眼,試圖讓陳小九明白他的心意,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
陳小九收到他的援助,裝模作樣道:「是啊,少爺,我正好有件要事,請你幫忙,可是如此一來耽誤了少爺學習的時間,甚是為難啊!」
陳小九就是陳小九,甚是上道啊,我擠弄一下眉毛,他就知道我的心意,當真神奇。朱吾能聽後大喜,拽著他的胳膊,一本正經道:「無妨,小九既然有事求我,我當鼎力相助,辦完事情,再回來讀書,也還不遲!」
你還回來個屁啊,你若能回來,母豬能上樹。韓墨荀心中冷笑,自從受了陳小九的窩囊氣,他小病大養,沒病裝病,沒想到假戲真做,真得染上了一場大風寒,險些一命嗚呼,多虧醫治的早,方才保住性命。
不過,他對於陳小九這廝的奚落,始終耿耿於懷,甚至恨到了骨子裡。因為陳小九給他擺出的那盤「小征西」的排局,他絞盡腦汁,殫精竭慮,也沒有解得出來,頭髮反而因為終日冥思苦想而變得花白,十幾天的時間,仿佛老了十歲。
但這盤排局就像壓在心上的一塊大石頭,一天解不開,他便一天喘不過起來。更為氣惱的是,韓泰這廝雖然是理學大家,卻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長舌婦,將在醉鄉樓中受到的種種惡氣全部添油加醋的向他告狀,句句直指陳小九不尊才子,不敬長輩,更不尊重以韓墨荀為代表的理家學說,這下讓韓墨荀更加氣惱。
豎子太也狂妄,有機會定要讓他好看。
當聽見陳小九與朱吾能的對話,他恨烏及烏,冷哼一聲道:「教不真,師之過,學不真,子之過。我身為你的老師,當錦囊相授,而你小小年紀,不求上進,成何體統,此事斷不可行!」
朱吾能聽聞此言,心下惱怒,一張肥嘟嘟的臉龐布滿紅暈,訕訕不知如何作答!
陳小九見此情景,拍了拍朱吾能的肩膀,以示安慰。你這老小子當真不知好歹啊,偶爾逃學便是不求上進嗎?凡是總要上綱上線,一派道德標兵的模樣,陳小九心中甚為鄙視,「哎呀,這不是韓大家嗎?嘖嘖……您精神如此矍鑠,難道您的花柳病,已經好了?」
「什麼花柳病,你敢消遣老夫?」韓墨荀滿臉怒氣道「哦?難道我記錯了?莫不是淋。病、梅。毒之流?」陳小九一臉猥瑣的說道,朱吾能聞得此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孔儀秦也忍俊不禁,捂著嘴搖頭不已。
「你這小輩當真沒有尊卑,老夫一身正氣,作風正直,不近女色,只是偶感傷寒,不日痊癒,你當我是孔儀秦那樣眠花宿柳的人嗎?」韓墨荀見陳小九信口胡謅,心下甚為惱怒,連忙矢口否認,卻不想情急之下,把孔儀秦這多情種子誅連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