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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九十萬大軍在十天之後趕到了蘇台王庭。
多個看著王庭外殘留的腥紅血跡,心中百般難過,但經歷過十多天的心裡煎熬,已經比以前淡定了許多。
「哥!」
風箏先是向多格撲過去,看著多格右臂已斷,眼眸濕潤,情不自禁的流下淚來,「哥,我好擔心你。」
「沒事,陳小九雖然卑鄙,但還算講信用的人。」多格看著風箏水眸盈盈欲滴,心裡遽爾的慚愧——心想著自己隱約有利用風箏籠絡卡巴與熊都的心思,而風箏則百般相求小九放過自己一條生路,誠心拳拳,相比之下,心裡好生慚愧。
甚至多格還想著,這局面都是自己造成的。
假如當初自己不利用風箏籠絡卡巴的權勢,而是壯士斷腕,寧願國力受損,而將卡巴這心腹大患除掉,然後休養生息,在與陳小九作戰,局面或者會有天翻地覆的變化,至少不會像現在這般敗的慘烈。
但世上哪有後悔藥可賣?
「父汗?父汗怎麼樣了?」多格還是希望能看金木大汗最後一眼。
風箏低聲道:「大汗已在彌留之際。」
多格聽著風箏居然稱呼父汗為金木大汗,心頭一震,神色複雜的看了風箏一眼,欲言又止,最後才說道:「先帶我去看父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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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大汗已經陷入彌留之際,神智昏迷,偶爾囈語幾句,卻聽不清楚他到底再呢喃什麼?或者是在怒叱卡巴也未可知。
「父汗!多格不肖!」
多格跪在金木大汗床前,想著父子兩代辛苦建立起來的雄霸基業付之東流,心中也百般難過。
看著風箏雖然神色黯然,但卻紅唇緊緊抿著的模樣,多格蹙著眉,終於艱難的說道:「二妹知道一些事情了?」
「什麼事情?」風箏道。
「關於你的身世……」多格艱難的回應。
風箏緩緩點頭,美眸瞟了多格一眼,說:「無論怎麼樣,我心中都把你當成哥哥,至於其他的,我做不到。」
多格沉重的嘆了一口氣,「老一輩的事情,很難說清對錯,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你的身世,但為了你能活的更快樂,就一直不忍心將真相告訴你,想不到最終你仍是知道了,這樣也好,你骨子裡有突厥人與中原人的血,也一定會將突厥子民帶上正途的。」
風箏看著多格,緩緩說道:「我是女兒家,沒有那些雄心壯志,我不會去打仗,我只希望突厥百姓能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甚至於過上花團錦簇的生活,這些,你給不了,唯有小九可以。」
「哥哥知道!」
多格搖搖頭,冷笑了一句,「中原人有句諺語:螢火之光,如何於皓月爭輝?與小九相比,我不過是螢火之光而已。」
「哥哥不必自慚形穢,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風箏柔聲勸慰多格。
「末路英雄不再是英雄。」
多格嘆了口氣,「我已將想開了,我從此將放棄一切,只醉心花團錦簇的日子,日後我會定居京城,在那裡過上前呼後擁的生活,忘了告訴你,小九封我做『突厥王』,呵呵……這名字好啊,可以讓我緬懷過去。」
「哥……」風箏咬緊了粉唇,糯糯道:「哥你不要這樣。」
多格無奈的一笑,「還有,你的身世就永遠藏在心裡吧,娘應該也希望如此!二妹,你先出去吧,我想和父汗單獨呆一會。」
風箏出去,多格摸著金木大汗溝壑縱橫的清瘦臉頰,哽咽道:「父汗,我也像您這般什麼都不知道,該有多好?可惜,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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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金木大汗薨!
死者為大,陳小九按照突厥人的習俗為金木大汗舉行了隆重的葬禮,多格以長子的身份祭奠哇亡魂。
而令突厥新近選上來的大臣奇怪的是,風箏卻沒有以女兒之里祭拜,這讓人匪夷所思,但卻無法相詢。
多格祭拜了金木大汗,再也無牽無掛,毅然揮淚離開突厥,在朱治山率領兩千人的『保護』下,踏上了進京的路。
突厥百廢待興,一切都是那麼的混亂。
風箏忙於遴選大臣,打理政務,讓突厥子民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當中來,陳小九忙於休養生息,整頓軍務。
十日之後,林中則率領龐大的使團趕到了蘇台王庭。
使團的到來,宛如及時雨,迅速補充了議鐵甲營所需的所有物資。
「媚兒,你怎麼來了?」
陳小九看著風塵僕僕的朱媚兒從車上下來,心中大喜,急忙撲上去,將朱媚兒抱在懷中,也不管她臉上有沒有灰塵,啵啵的親了好幾口。
「哎呀,討厭死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朱媚兒被小九當眾抱在懷裡親吻,羞的面紅耳赤,將小九給推出去,看著小九的臉,卻又喜歡不得了,又依偎在小九懷裡,道:「冤家,我想你了。」
月神湊過來,神神秘秘道:「你想他,他這沒良心的可不想你,媚兒,不是姐姐打擊你,這個沒良心的又有相好的了,還是異族妞兒。」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激情無度
朱媚兒神情複雜的瞟了小九一眼,抱緊小九的纖柔指尖卻狠狠的掐著小九的腰肉,臉上帶著溫柔的媚笑,「九哥不僅為國立功,大獲全勝,房中還添了美人,真是公不忘私,一箭雙鵰啊。」